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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這一傷，就‘瘸’了一個星期。

去醫院消毒包扎好了之后，開不了車，走路也只能踮著腳走，不敢使力了。

司機和人形拐杖，全由秦愫充當。

賀父出去旅游，賀氏的事全給了賀知負責，就是‘瘸了’，他也不能曠工。

好在，秦愫公司運營的穩定的，倒是不必時時刻刻的去公司。

每天先陪賀知去賀氏，沒事回公司轉轉，更多時間用來練車。

秦愫去賀氏呆的天數和時間久了，難免和袁媛上。

大多時候，都是袁媛拿著一些資料來給賀知看，讓他簽字，兩人談工作上的事，秦愫就坐在沙發上喝茶。

整個過程里，賀知完全公事公辦，而袁媛，表現的也很專業，只是會在轉走出辦公室時，看向秦愫。

兩人無聲對視過好幾次，也正面鋒過一次。

自然是在賀知看不到的地方。

洗手間。

這地方，不管是在電視劇還是小說里，都是人狹路相逢，過招最多的地方。

秦愫和袁媛冤家路窄到時，秦愫正在盥洗池前洗手，袁媛走進來，看到，原本朝里走的步伐折轉到了邊。

站在側邊的位置，同樣洗起手來，邊洗邊啟，很小的聲音，帶著幾分嘲弄，“這就是你的手段？”

秦愫冷臉，“手段？”

“不是嗎？”袁媛看著，并擺出一副同秦愫的姿態，“一段，需要你時時監督著才能留住，你不覺得很可悲？”

“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我是在監督？”

秦愫很無語。

袁媛篤定道，“不然你為什麼每天都和賀知一起來公司，你沒有自己的事做嗎？”

“我為什麼要來跟你沒關系。”秦愫實在討厭袁媛那副自以為是的臉，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就要走，邁出兩步后，氣不順的又停下來。

這一走，豈不是袁媛贏了？

秦愫回頭，看向袁媛，說，“如果你一定要覺得我是監督的話，我也希你明白，就算是監督，我監督的也不是賀知，而是你，畢竟賀知很有分寸的跟你保持著距離，是你一直恬不知恥的上桿子倒，哦，不對，我又說錯了，是倒生撲還沒人要。”

“你！”

袁媛被秦愫這話氣的臉都青了，想要反擊。

秦愫接著一聲，“下賤！”

頭也不回的掉頭離開。

回到辦公室，秦愫重重呼出一口氣。

想到袁媛最后的表，就想說一個字‘爽。’

賀知注意到秦愫去趟洗手間回來，表有點不同，問，“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這也算好事？

秦愫瞥他一眼道，“我是遇上鬼了。”

賀知，說說，鬼長什麼樣？

秦愫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長你前友那樣。”

呃！

賀知了鼻子，悻悻的閉了。

現在袁媛就是他和秦愫之間橫著的那個炸彈，他是能不提就不提，每次袁媛進來辦公室，找他簽字的時候，賀知都是能簽多快簽多快。

談工作上的事，也是能談多快談多快。

眼睛更是能低著絕不抬著，務必做到一眼都不看。

好在秦愫還算大度，關于工作這方面，他和袁媛不得不的正面接，都理解，沒因此不開心生過氣。

今天看這樣，也是沒吃虧的。

賀知自然也就不問，兩人為什麼到，說了什麼。

但秦愫主問起來，“袁媛在你們公司還要呆多久啊？”

賀知道，“等項目推進后，最快也還得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秦愫聽后皺了下眉。

但工作是工作，這點事理還是明的。

“我去練車了，等你下班來接你。”

賀知應了聲‘好’。

兩人這幾天都是這樣的模式，秦愫基本到了下午，就會去練車，誰讓賀知現在是‘傷殘’人士，只能去早點，早點練完，早點回來接他下班。

秦愫離開后，賀知繼續工作。

沒一會辦公室傳來敲門聲。

“進來。”

隨著聲音落下，袁媛推門進來，賀知抬頭看到，眉心不宜察覺的蹙了蹙，接著低頭將目落回手中的資料上，公事公辦道，“項目上的事有什麼的嗎？”

關于袁媛經手的項目，需要匯報的工作進程，基本都會在上午完。

而今天上午，袁媛已經進來匯報過了。

“我和你之間，就只有工作可聊了嗎？”

袁媛幽幽道。

賀知沒抬頭，翻閱資料的作沒停，同時提醒袁媛，“這是公司，沒有工作上的事匯報，出去。”

“公司只能談公事，那我們之間的私事，你什麼時候給我時間聊一聊？”

賀知沉默幾秒，倒地是抬頭看向了袁媛。

說，“我們之間沒有私事需要聊了。”

“沒有？”袁媛輕笑了一下，自嘲的語氣，說，“賀知，你對我的虧欠，你真的覺得那筆錢就可以解決了嗎？錢能彌補我上的殘缺，能彌補我心理上的創傷嗎？”

“袁媛。”

袁媛的話讓賀知倍愧疚，可再大的愧疚，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也是無能為力的。

“你要我怎麼跟你說。”賀知很無奈，“我知道我虧欠你，可除了錢我沒辦法給你其的彌補，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我和愫愫經不起折騰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袁媛的語氣心酸到了極點，“你和秦愫經不起折騰，那我這麼多年吃的苦的罪又算什麼？你一句輕飄飄的虧欠和彌補，就想要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我不能，那個孩子曾經在我的肚子里真實存在過，又從我的上剝離，賀知，我們之間是有過孩子的，你怎麼能用錢就將我打發了？”

面對著袁媛的質問和步步。

賀知忍無可忍道，“那你要我怎麼辦，我能怎麼辦？當初瞞的是你，現在讓我負責的也是你，我怎麼負責，我有愫愫，我付不了這個責，我知道我是混蛋，我是畜生，時間回不到過去，除了錢，我沒別的辦法彌補你。”

“你有。”

袁媛看著他，“只要你肯，你就有。”

“我不肯。”

“那就別要求我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