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荇再好,也不是你。我不要別人,隻要你……”
楚清辭故意這樣惡心他。
誰讓他先惡心呢?
原主到底是什麽腦回路,這狗男人說什麽都信。狗男人送個替給做麵首,也真的收下了。如果沒有穿過來,以原主這腦子,想必下場會非常淒慘。
鍾瀾玉蹙眉:“微臣事務繁忙,實在不開。太後要是覺得鍾荇伺候得不好,不如微臣再挑幾個給娘娘看看?”
楚清辭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能老實待在後宮裏做個傀儡太後,必須得搞點事出來。
“攝政王公務繁忙,當然沒功夫兒長。哀家不勉強攝政王。不過我要最好看的,最壯實的,最有男人氣概的。”楚清辭回到剛才的位置。“整天呆在這深宮裏也太無聊了,我還要出宮玩。”
鍾瀾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看著對麵那怨嗔的神又覺得想多了。想必是得不到他,所以想跟他賭氣。
以為這樣就會得到他的關注,真是想多了。這種沒腦子的人,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要不是份特殊,必須哄著,他連後宮都不會踏。
“要是太後娘娘沒有別的吩咐,微臣告退了。”
“攝政王連杯茶水都不喝,真是那麽討厭哀家嗎?”楚清辭說道。
鍾瀾玉端起茶水放在鼻間聞了聞,先淺嚐一小口,接著一口飲盡剩下的茶水。
“多謝娘娘。”說完便轉走了。
楚清辭的視線停留在那個茶杯上。
當然不會對鍾瀾玉下毒,但是給他弄點無無味的、可以讓他的力沒那麽好的藥還是可以的。
鍾瀾玉說給找麵首,這件事做得倒是快的。幾個時辰之後,各各樣的俊麵首出現在的麵前。
楚清辭查過了這些人的資料,知道哪些能為自己所用,哪些是鍾瀾玉的爪牙,然後把他們分在不同的宮院裏。
皇帝才十二歲,沒有後妃。如今倒好,太後的麵首們了這後宮裏的一道風景。而這裏的一切從來瞞不過別人,所以太後養麵首也是公開的。隻不過現在沒有發難,是因為這一切都在鍾瀾玉的控製之中。如果哪一天太後沒必要存在了,罪名都是現的。
十個麵首進了後宮,而楚清辭也隻是讓他們來跳跳舞彈彈琴,並沒有‘寵幸’誰。
宮裏的一切都被探子傳進了攝政王府。鍾瀾玉收到資料後,更加確定太後要麵首是故意氣他,想讓他在乎。於是更沒把後宮放在眼裏。
這一天,楚清辭把十個麵首都趕了出去,懶懶地靠在那裏。
“鍾荇在做什麽?”
“奴才馬上派人去請鍾公子。”李公公非常有眼地說道。
鍾荇趕到時,臉上有幾道疤痕。
楚清辭看著他的臉頰,眼裏滿是憤怒:“誰傷你的?”
鍾荇垂眸:“沒有誰,是奴自己弄傷的。”
“你又不是傻子,還能把自己這張臉弄這樣?李公公,馬上查清此事,哀家倒要看看是誰敢傷我的人。”
“是,奴才馬上查明此事。”
鍾荇沉默地站在那裏。
他這張臉可真貴啊!
也是,如果傷了這張臉,就不像他了。難怪會這麽生氣,畢竟自己可是最像那個人的替。
“你收拾一下,我們出宮玩。”
鍾荇猛地抬頭,那雙死寂的眼睛裏第一次出現了芒:“出宮?”
“對,出宮。”楚清辭說道,“整天待在宮裏太悶了,哀家要出宮氣。”
“是。”鍾荇了手指。
如果出宮,是不是可以地溜回去看看姨娘和妹妹?
鍾荇之所以會為太後的麵首,就是因為鍾瀾玉用姨娘和妹妹威脅他。如若不然,他寧可死也不會這樣的屈辱。
楚清辭出宮,隻用了一輛馬車,帶上了幾個仆人,鍾荇與坐在馬車裏,隨著離開宮門,他的神明顯變得焦躁。
“我們先去攝政王府。”楚清辭說道。
鍾荇了手指。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這倒是給他機會了。
知道楚清辭要去攝政王府,鍾荇的心好了許多。
他不用想盡辦法溜出去找姨娘和妹妹了。隻要去攝政王府,他就有機會見到姨娘和妹妹。
攝政王府。鍾瀾玉不在。
不過,他不在才是正常的,畢竟整個晉國的公文都在他手裏掌控著,小皇帝每天看到的都是蒜皮的小事。
鍾瀾玉不在,管家卻也是見多識廣的,聽李公公說來人是太後,馬上把請了進去。畢竟嘛,再是傀儡,份在那裏擺著的。
鍾瀾玉的狗與他這個主人一樣聰明,絕對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
“哀家聽說攝政王府的後院風景不錯,就去坐會兒吧!你們不用伺候了,哀家想一個人走走。”
管家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沒有為這點小事惹楚清辭不快。後院又沒有重要的東西,隻要那位傀儡太後不往主子的書房走就行。
“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麽用?”一道魯的聲音響起。“你不會真當自己是小姐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份。一家子狐,大狐貍生的小狐貍,連生個兒子都隻會勾人,你呀,以後也隻配給別人當妾。奴婢現在教你也是為你好,免得你以後連主子都伺候不好……”
啼哭聲響起。
楚清辭在一個偏院門口停下來。
李公公全程陪在後,見狀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後娘娘,這種地方汙穢,可不能髒了太後娘娘的貴足。”
楚清辭沒有理他。
鍾荇在剛進攝政王府大門就找了個尿遁的借口走了,沒在邊陪著。不過,楚清辭大概知道他想做什麽,也沒有穿他。
走進院子。
這裏是個洗晾的地方。說白了,就是府裏的浣房。
院子裏晾曬了許多服。此時,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正蹲在井邊洗服,旁邊有個拿著板子的兇狠婆子對著各種惡意輸出。
兇婆子察覺有人進來,轉看過來時看見楚清辭和李公公,有些拿不準他們份的諂地說道:“貴人,這裏髒,還請挪步去別的地方休息。”
楚清辭的視線停留在那個小姑娘的上:“這位是貴府的小姐?”
兇婆子遲疑了一下,最終老實代:“是三小姐沒錯,但是因為犯了錯,被夫人罰了,所以才會……”
“大膽,見了太後還不下跪行禮?”李公公在旁邊兇地訓道。
“太後?”兇婆子驚訝,連忙跪下來。“三小姐,快點來行禮。”
鍾青語抖地跪下來,單薄纖弱的仿佛下一刻就會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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