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宋瑾旁的人正是安元郡主,兩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怡然自得,哪像自己?步步驚心,唯唯諾諾。
宋菱月閉眼,遮住自己眸中所有的貪婪不甘與怨憤。
用一息的時間下自己這些緒,再睜開眼的時候,又恢複了那副溫糯的模樣,跟在四皇子府下人後,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宋菱月的位子算不上靠後,甚至可以說居中前列,抬頭便能瞧見薑若惠的一臉喜意。
畢竟是丞相府的小姐,雖說隻是庶出,卻也比那些小家族的人更吃香一些。
但,若是和宋瑾,薑若惠之流比起來,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安元甜,左一個姐姐,又一個姐姐的喚著,和宋瑾說一些沒注意過的小八卦,倒是把宋瑾哄得滿臉笑意。
不過宋瑾也沒忘記正事,在宋菱月剛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舉起酒杯嘬了一小口,用來遮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想來剛才在祁承玉麵前說了不自己和薑若惠的壞話,不過進展不太如意,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快離開祁承玉,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裏。
沒關係,讓來幫一把,保證讓宋菱月如願嫁四皇子府,隻不過,是以什麽份嫁進去的,那就不一定了。
盯著杯中清澈的就睡,安元仍舊在自己耳邊說著話。
“蕭尚書府上有個姨娘病逝了,不過聽說是在外麵了人,這些大人後宅都不能管好,偏偏還在朝堂上不上奏,說我們皇室子有多不好。”
蕭尚書?
宋瑾聽到這個稱呼,來了興趣,抬眸,含笑看向安元:“是那位戶部尚書蕭佑?我聽說他還算是潔自好,不曾想府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安元當然瞧得出來宋瑾對這件事特別興趣,看了眼坐在自己下方的蕭家姑娘,湊近宋瑾耳邊,小聲說著:“什麽潔自好,不就是去青樓都藏著掖著嘛。”
“我跟你說哦,我哥和我說在花樓遇見過蕭尚書,聽說他還是常客呢。”
聽到這,宋瑾挑眉笑了聲:“這確實是沒想到。”
看來花樓還是有牌麵的,覺那裏比清平樓更適合獲得報啊。
畢竟質上不同,就算自己眼饞花樓,也不可能將清平樓變那個樣子,畢竟皓月還在裏麵,而且沈說是將權限給了自己,但要是做的事比較過度,還是會被架空的。
“他整日瞧不上我們這些無所事事的皇室,說到底不還是要恭維我們?最近還想把兒嫁到我們府上,平日說話那麽不客氣,真當我家是他隨意拿的柿子?”
因為蕭桓的原因,最近宋瑾也有關注蕭家,不過不知道是攬山閣對自己留了一手,還是在這件事上沒有上心,這事宋瑾確實不知道。
“蕭小姐不是有個心儀的人嗎?我記得好像不是林世子吧。”
雖然不知道蕭尚書想要讓蕭姑娘嫁給林世子這件事,但對於蕭家其他事,都知道的差不多。
如今和安元聊起來,倒也不會顯得無知。
安元倒是不知道這個,又看了兩眼蕭家姑娘:“我不知道啊,不過若真是那樣,這位蕭姑娘還可憐的。”
宋瑾想著剛才安元和自己分了不八卦,就隨口提起這件事:“那人正是前幾月春闈出來的二甲榜首,也算是個有才華的公子,是南方學子,出也算不錯,我原本想著兩位郎才貌,還算般配呢。”
安元作為一個憧憬的小姑娘,對這種八卦自然是格外興趣,眼睛亮晶晶的著宋瑾,滿眼都是好奇:“那蕭尚書為什麽不同意這門婚事?還是那個男人始終棄了。”
這,宋瑾倒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兩人的相無疾而終,也不會不知道蕭尚書有意將蕭姑娘嫁給林家這件事。
不過也有點好奇:“暫時不知道,我回去查一查,改日告訴你。”
聽到這話,安元有點失,點點頭:“好吧,我會去也去查一查,既然是春闈第四,應該也有些名氣,就算離了京城,之前發生的事也能被查出來。”
宋瑾點點頭,心想若是那位蕭姑娘因為此時和蕭佑離心,自己也能講給蕭桓聽一聽,讓他高興高興。
畢竟自己這段時間還沒對蕭佑手,估計他心底也會有點不甘願。
暫時沒辦法直接搖他在朝堂上的勢力,倒是可以從這些家庭瑣事手。
兩人聊完這個,祁承玉便帶著二皇子走了過來。
這時已經差不多晌午,二皇子落座後,邀而來的眾人差不多齊全了。
菜肴一盤盤被送了上來,而祁承玉坐在主位上,說了幾句客套話,是什麽,宋瑾也沒細聽。
今日過來,隻是想等著上一世的事再度發生而已。
不過這一次,罪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想到這,宋瑾的視線又一次落在了宋菱月上,這時候正直勾勾的著祁承玉,自然沒有注意到宋瑾。
笑了一聲,夾起一塊藕夾咬了一口。
唔,這裏的廚子還是沒換,一樣的口味,明明是很味的食,宋瑾卻沒什麽食。
上一世自己很吃到這位廚子做的菜,隻有後來自己凱旋而歸的那幾日,才和祁承玉同桌而食,嚐到了府上主廚的手藝。
更多的時候,是吃著些格外清淡的飯菜,有的時候特別落魄,甚至隻能吃些發餿變質的飯菜,吃了又吐,搞得自己的胃都落下病。
一點也不喜歡這裏,若不是為了看祁承玉和宋菱月出醜,才不想來這裏呢。
簡單吃了兩口東西墊肚子,宋瑾便沒再筷子,舉起酒杯,又喝了起來。
酒水寡淡,但尚且可以消愁。
宋瑾喝著喝著,午膳便已經被撤下,眾人三三兩兩,往別走去,有才子題詩作對,更有一堆人玩起投壺,飛花令。
場麵格外熱鬧。
安元拉著宋瑾一起過去,而這時,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到祁承玉的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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