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對宋瑾不好的人,有些甚至打罵折辱過。
宋瑾就算是醫高超又如何?
難不因為這一點,就必須得去救那些和自己有仇的人?
就算真有幾個是好人,自己也可以夜黑風高,跑過去治,沒必要在祁承玉麵前這個委屈。
若是如今答應了下來,接下來總是要出敬郡王府幾次的,到時候了府,祁承玉是行兇還是下毒,那可都不好說了。
宋瑾才不想讓自己深虎呢,隻需要悄悄做一些安排,然後好好看戲就行,沒必要非得給自己找一些事去做啊。
祁承玉臉上的表愈發扭曲,宋瑾瞧著他這個模樣,覺得有些奇怪。
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已經沒辦法控製好自己的緒了,是有什麽瘋病嗎?
若是那樣的話,對來說,倒也算是個好事。
這樣想著,宋瑾卻並未讓祁承玉維持這個表太久,輕聲說:“要我救人,就拿出能打我的東西吧。”
想著自己神醫的名頭以後可能還會派上用場,宋瑾擔心祁承玉用這件事敗壞的名聲,就接著補充了一句。
“畢竟我們之間有仇,旁人隻出診金和藥費即可,但你敬郡王府,總得大出一番。”
宋瑾說完這話,就鬆開握著沈的手,等著祁承玉大發雷霆,和他打上一架。
但是等了一會兒,宋瑾卻發現祁承玉臉上的表……很奇怪。
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滿是懷念和一些愫?
這人的腦子不會出問題了吧?重生的後癥?
不應該啊,和沈就都很正常。
但是祁承玉他看上去好像是有什麽大病,反正腦子不太靈的模樣。
可惜不能直接給他看看病,了解一下病。
如果真那樣做了,絕對會被罵有病的,真憾。
這些想法在心中滾了一圈,宋瑾臉上的表勉強還維持的住。
隻是忍不住再度握著沈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別和發瘋的人靠太近,就算不會被傷到,萬一被辣到眼睛,也不好啊。
祁承玉聽到宋瑾這番話,心確實好的,眼角的笑意不做任何掩藏,他擺出當年宋瑾最喜歡的如玉公子的模樣,溫潤的說:“我知道了,你這是要去定王府?”
宋瑾並不覺得喜歡,且不說已經不再喜歡這一款了,是這種語氣,隻要一想到是從祁承玉裏說出來的,宋瑾就隻覺得骨悚然。
但祁承玉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好,也沒辦法因為這種事就和祁承玉翻臉,所以宋瑾也隻能忍著惡心,勉強點頭:“對。”
“此番來的匆忙,稍後等我回府,自然會帶著禮登門拜訪,到時候預付一些定金,想來應該會讓你到滿意。”
說著。祁承玉又輕描淡寫的補充一句:“我先前承諾你的,依舊奏效,你隨時可以來找我,讓我兌現承諾。”
說完,祁承玉還溫的出一個笑容。
他的長相確實不俗,專挑了皇上和蘇嬪的優點去長,此時一笑,若是不知他本的人看見,說不準還真會為之心。
這個時候,宋瑾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也是白,和上一世救下時,穿的那裳很像。
心中的厭惡更勝,宋瑾也不想在他麵前演戲。
兩個人裏麵,隻要騙過去一個就行,宋菱月那邊已經搞得差不多了,那就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委屈自己。
這樣想著,宋瑾便沒有再維持自己臉上的表,而是表出自己麵對祁承玉的時候,真實的態度。
厭惡與恨意織在一起,宋瑾冷漠的看了一眼祁承玉的模樣,扯出一個絕對算不上笑的笑容,冷聲對祁承玉說:“是嗎?那就靜候佳音了。”
若是真能讓祁承玉大出,宋瑾也不介意出手救幾個曾經的仇人。
反正隻是救治一下,又不代表會保證他們能活到老死,等到祁承玉垮臺的時候,再一起算賬,也來得及。
撂下那麽一句混雜著輕蔑和嗤笑的話,宋瑾就拉著沈的手,再度往定王府的方向走去。
祁承玉盯著兩人的背影,非但沒有出任何敵意,反倒是滿臉苦笑,而苦笑之中,又混雜著不知緣由的甜。
宋瑾被他盯著,有些骨悚然,就回頭看了一眼,將他這古怪的表盡收眼底,而心中,則是有點慌了。
這祁承玉,病的不清啊。
那這樣,以後折磨他,應該也不會讓他到太多的痛苦吧?
這麽一算,可虧大發了。
不行,得空得翻一翻醫書,看看有沒有什麽治療瘋病的法子,得將他的病治好,再接著折磨。
沈看宋瑾滿懷心事的模樣,擔心是被祁承玉那一番話給說,就小聲說:“你與他接做什麽?”
“要不了幾天,我保證他絕對會聲名狼藉的,到時候關起來折磨個夠,莫要在他上多浪費力了。”
宋瑾笑了笑,微微抬頭,看著沈:“我知道啊,隻是看他病的不清,想給他治一治瘋病,若不然折磨起來,也不盡興。”
沈沉默片刻,隨即也笑了起來:“好啊。”
既然是在想以後如何折磨他,沈自然不會再吃醋,隻是他想著祁承玉剛才那番話,心中清楚,他可沒瘋。
最多隻是用此來掩蓋自己心的狂妄和野心而已。
若是真的瘋了,又怎麽可能跑來惦記他家懷瑾?
而且他剛才做的多完?表現出宋瑾以前最喜歡的模樣,又用一個承諾,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想讓宋瑾和他扯上關係。
其實聽到祁承玉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沈心中煩躁到了極點,恨不得直接在此,將祁承玉給打死。
好在宋瑾已是今非昔比,並未被祁承玉的花言巧語所蠱。
沈慶幸於此,卻又愧疚自己對宋瑾的不信任。
明明告誡過自己,應該多給宋瑾一些信任,但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他還是會控製不住的,在心中去想那種不可能發生的場景,怕宋瑾再眼瞎,看上了祁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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