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臉上笑意不變,心想他們累死累活過了三天,事都幹的差不多了,大皇子現在跑過來撿功勞?這夢做得還真。
剛想拒絕,就見沈搶先開了口:“大皇子確定嗎?”
聽到沈這話,大皇子麵遲疑,心想這件事沈能做主嗎?
不過這對自己來說確實是一個機會,畢竟看宋瑾的模樣就知道,是想直接拒絕自己這個提議的。
既然沈犯蠢,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心中並不相信沈,但宋瑾還沒有發話,顯然是默許了沈的作,他就隻能著頭皮,點頭應下,肯定地說:“話說出口,就沒有了收回的餘地。”
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宋瑾。
宋瑾將茶杯放下,笑著說:“你來理就好。”
相信沈會做出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左右隻是一些小事而已,確實不在意。
“好。”
沈也衝著宋瑾笑了笑,隨後才再度看向大皇子:“事關重大,想來大皇子來的時候也有所準備吧?不知道大皇子想用什麽來換京郊這個機會呢?”
機會這個詞用得並不妥當,天災人禍,自然是時常發生。
大皇子想要的是一個已經被理的差不多的功勞,而不是一個接手爛攤子的機會。
知道沈不喜歡自己,大皇子擔心沈話裏有坑,自然是將每句話掰開了,碎了,仔細去揣。
這也就導致他們浪費了不時間。
在屋外幫他們看守的隨侍已經凍僵了半邊的子。
宋瑾看著他們兩個聊了許久,對那些容也不興趣,坐在一旁哈欠連連,最後閉眼養神去了。
讓他們達共識的不是已經商討完畢,而是急促的敲門聲。
宋瑾心想這樣急躁,應該不是跟著大皇子一起過來的隨侍。
在定王府的時候閑的要死,如今跑到了京郊,倒是有人冒著大雪來找?
宋瑾心中煩躁,將門推開之後,恨不得自己剛才裝作沒有聽到過這個敲門聲。
祁承玉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
哪裏都有他,看見這個家夥就覺得心煩。
宋瑾瞧見祁承玉之後,臉沉,也不將就那些規矩製度,禮儀尊卑,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祁承玉沒想到宋瑾會這樣做,滿臉錯愕,又扣響了房門。
這次宋瑾直接將其無視,做回自己的位子上,又倒了一杯茶。
沈往門外了一眼,扭頭看向宋瑾,並未說話。
倒是大皇子見二人的反應覺得奇怪,開口詢問:“剛才敲門的人是誰啊?這般沒有規矩。”
宋瑾沉默片刻,隻說:“是啊我們都不願意見到的人。”
這樣的回答,讓大皇子更加好奇,他了門口,隨後對沈說:“我覺得我們也算達一致了,你想要的東西我這幾日就會給你。”
剛才一直沒有談妥,如今大皇子做出讓步,沈自然是歡喜,他笑著點頭:“那今日我就會讓他們去配合你,希大皇子言而有信,若不然……”
大皇子不喜歡被人威脅,聽到沈這番話,臉上出現片刻的僵持,隨後才說:“言而有信是為人本,這一點定王大可以放心。”
沈點點頭,打算帶著大皇子去見一下這幾天一起在京郊幹活的人,接一下手頭的任務。
祁承玉的敲門聲愈發急促,他們還沒走到門口,他就已經將房門直接踹開。
大皇子走在前麵,正好與闖進來的祁承玉對視,他臉上的表很是奇怪,心想宋瑾剛才的話倒是沒說錯。
這確實是一個他們都不願意見到的人。
不過他們兩個博弈許久,如今輸贏已分,他已經不用像是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應對祁承玉。
這樣想著,大皇子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他漫不經心的對祁承玉說:“四弟怎麽來了?不好意思,這一次,大哥好像又先你一步了。”
大皇子說的是上一次賑災糧和這一次京郊雪災的事,而祁承玉聽了這番話,想到的卻是宋瑾主去找他這件事。
為什麽不來找他呢,那個時候明明一切都沒有發生,若是找他,接下來那些事就都不會發生了。
雖然他是做了一些對宋瑾不利的事,但是如今那些事都沒有發生,有無數次機會能挽回自己,卻一次都沒有做,反倒是與他為敵,和他作對。
祁承玉越想越氣,這氣雖說不是衝著大皇子的,但在這個時候看到他,還是會覺得格外氣憤。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皇子,毫不講麵的說:“滾遠點,別在我麵前吠。”
大皇子原本還想著在祁承玉麵前炫耀幾句,接過卻等來了這麽一聲,他滿臉錯愕:“你說什麽?”
祁承玉眼中的戾氣不做毫掩藏,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次:“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滾遠點,什麽阿貓阿狗都敢跑我這裏耀武揚威?當自己是什麽東西啊,早晚得死的玩意。”
再過兩年這家夥就得被老七那個白眼狼給搞死,若不是知道如此,他也不會容忍這家夥到現在。
但大概是他對臨死之人的仁慈讓這個蠢貨誤會,如今竟然還敢主挑事?
之前的追殺一點都沒讓他長記。
一聲冷哼,祁承玉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大皇子:“好自為之吧。”
大皇子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心中自然是不滿,但是對上祁承玉那雙眼睛,又不敢多什麽,隻能惡狠狠地瞪了兩眼祁承玉的背影算作解氣。
隨後故意裝作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對沈說:“我們的事比較要,還是等過後再教訓他吧。”
沈就在兩人邊沾著,自然將剛才發生的那些事盡收眼底,他笑了笑,並未駁了大皇子的麵子,隻是應了句:“好。”
他擔憂的看了眼宋瑾,見麵也不好,其實是不願放任兩人獨的。
但是他也不能一直盯著宋瑾不放,他相信宋瑾不會讓他失的,宋瑾對祁承玉的態度一直很冷淡,厭棄並不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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