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豪本就是十方城的大長老,又是最先投奔沈的人,哪怕當初他們之間有些仇怨,沈也並不打算特例提拔他,但他如今還是十方城,發展最好的。
仍就住在原先的地方,眾人認識這張麵,倒是沒敢攔著他。
而宋瑾就這樣戴著同款麵,跟他一起拽著後四個被麻繩串在一起的男人,慢悠悠走了進來。
上一世自己來到十方城的時候,這裏並不是這樣,十方塔方圓一裏隻有茂盛草木,並無任何人煙居住。
而今卻繁華至極,和自己記憶中,又是背道而馳的模樣。
兩人剛進去,就見到了長的十分健壯的鐵豪,前朝鐵將軍,如今的十方城大長老。
一個生的鐵塔模樣的武將。
一腱子,渾黝黑,臉上的胡子比較多,讓人看不清五的模樣。
他見了沈,表現的也很熱,忽視他們後那幾個人,滿臉笑容的詢問:“常公子回來了?不知您這次來,是有什麽吩咐?”
“沒什麽,隻是有點事要詢問你。”
與之相比,沈對待他的態度就很冷淡了:“你還記得我當初吩咐你照料的那幾個人嗎?”
鐵豪臉上的笑意凝固,他迷茫的詢問:“記得啊,是他們之中有人犯事了嗎?”
雖說這副模樣看上去還自然,但沈對鐵豪的了解還是有一些的,若非心虛,他本不會是這幅態度,而該是扯著大嗓門子和自己吼起來。
如今這副模樣,隻能說明他心裏有鬼。
沈並未回應鐵豪的問題,而是冷淡的吩咐:“將他們所有人都給喊過來吧。”
鐵豪遲疑片刻,才答應下來:“這些事我都是吩咐手下的人去做了,我一個大老也做不了這樣的事兒,若是真鬧出來什麽了,咱們商量著來?總得給人一個機會。”
宋瑾聽到這話,腦子裏突然跑出來一句:孩子還小。
總覺得鐵豪好像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接下來要麵對的事,若不然,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所以大家都不容易啊,江山得自己打,家業得自己收,時不時手底下還得冒出來幾個濃眉大眼叛變的,個人自有個人的難。
兩人被鐵豪帶去可客室,端上茶和點心,又請來小兒子作陪,隨後他就出門去了。
宋瑾盯著那扇已經被關上的房門,小聲詢問一句:“你說他會不會直接跑路?”
“怎麽可能,這麽大的家業。”
“你說的也對。”
兩人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未避諱坐在一旁,臉上滿是虛假笑意的鐵小公子。
而他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則是更僵一些,若是往他臉上抹層銅,就能扔出去當地標了。
順帶一提,這位鐵小公子麵白,雙眼皮高鼻梁,個字剛比宋瑾高上一線。
是看這個模樣,就知道不可能是鐵豪親生的。
鐵豪隻有阮阮那麽一個親生後代,這個人……先前沒見過,應該是近期剛認下的兒子吧。
畢竟他對阮阮頗為反,隻要還在自己手底下辦事,便得有一個靠譜點的繼承人。
這樣想著,沈看向鐵小公子的視線,也帶了點打量,想著他若是有能力,倒也可以提前上位。
沈的眼神有些太明顯,鐵小公子被他這樣看著,隻覺得渾都不自在。
他臉上的笑徹底撐不下去,擰眉詢問沈:“有什麽事嗎?為什麽一直看著我。”
“沒什麽,隻是我先前在十方城的時候並未見到過你,是之前在外麵,還是剛來這裏啊。”
鐵小公子臉上的表仍舊有些古怪,明明好看的一個人,偏偏五飛揚,浪費了自的優點。
“在下名喚辛,是義父三個月前收養的。”
沈點頭應下:“原來是這樣,能聊一聊你和鐵豪是怎麽認識的嗎?”
辛臉一僵,磕磕絆絆的和沈解釋:“當時,我和難民一起過來,他們想要殺了我吃,最後被義父救下來了,他見我可憐,就收我為義子……”
聽到這話,沈臉上的熱消退不,他擰眉對辛說:“鐵豪又沒在這裏,你不用說這種虛假的話吧。”
辛臉一變,瞪著沈,直接從懷裏掏出一柄短把彎刀朝著沈砍了下去。
這把刀寒凜凜,有些詭異,一看就知道上麵有毒。
宋瑾眉頭擰,站起來往他們那邊湊,卻直接撞進了沈的懷中:“我沒事,別擔心。”
沈的反應能力不錯,再加上他們離得並不是很近,所以輕鬆就躲開了辛的刺殺,隻是沒有預料到宋瑾的作,所以袖子被劃破了一點而已。
沒有傷到他本,隻是一件服,算不得什麽。
沈一個轉出了沈的懷中,然後避開辛手中那把刀,直接將他整個人按在了桌上:“你為什麽要手?”
辛半張臉直接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麵,他剩下的半張臉則是極其扭曲的落在了宋瑾的眼中。
聲音有些含糊,而還在拚命掙紮。
“你們,不是認出我了嗎?有本事一決生死,別怪氣的兌我!”
“給我放開!你們這對狗男!直接來的就是,憑什麽拐彎抹角嘲諷我?”
聽到這話,宋瑾和沈都是一懵,什麽兌,什麽嘲諷?
他們明明什麽也沒做啊,沈剛才隻是正常的詢問一些事而已,他到底從哪個異世界裏麵聽到了這種話?
宋瑾一臉懵,沈二臉不解。
他們都瞠目結舌的看著被宋瑾單手擒在桌上的辛,隻見辛拚命地掙紮,不隻是五飛揚,如今四肢都快出殘影了。
但宋瑾一隻手仍舊是穩當當按在他的腦袋上,那顆看上去比較致的小腦袋瓜,約覺有點變形了。
這個時候,沈恍惚間想起,宋瑾好像和自己說過,天生神力。
隻是他一直將這個事當一個笑話,看如今這個樣子……好像不是假的。
那可是腦袋啊!人上最的地方。
看上去真的要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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