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賢停下了，居高臨下地問，“不要？”

陳巧月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被懸著，不上不下，抓心撓肺。

那覺幾乎讓發瘋。

心里的本能讓求饒，可是尊嚴上斷然不允許的，于是抓著他的手臂，狠咬一口。

在這個檔兒，李佑賢卻重新開始作。

本來在咬他胳膊，被撞得松開了口，沒控制住，間逸出一氣音，津分泌拉了，一端在他青筋凸顯的手臂上，一端在角。

太凌太恥，哭了。

過去的一切，基本上都是來主導的，鮮現下這種完全制于他的況。

嗚嗚哭著，眼妝都花了。

“我要殺了你李佑賢。”

李佑賢凝著，平和地說，“我一聲，我放過你。”

“你做夢去吧！”陳巧月口不擇言，“剛剛那個男人都比你有資格，被我一聲老公。”

“是麼。”

腦子里的弦兒早已燒斷，越是憤怒他越是平靜，此刻反倒放緩了節奏：他知道這個時候要的是一個痛快。

所以他折磨。

折磨得足夠久了，這一遍終于結束。

李佑賢抱去淋浴間清洗。

清洗過程也是一樣的磨人。

他將抱回床上，燈昏暗。

陳巧月眼妝花了，這會兒哭都忘了。

一開始，心里還在痛罵自己不爭氣，過了不大會兒，卻什麼都顧不得了，全副心沉下來。

他今兒不是要伺候，可那覺更難捱。

全程他都沒摘眼鏡。

一直到后半夜，陳巧月昏睡過去。

喊了太久嗓子干，口得醒來，睜開眼，就見李佑賢已經白黑穿得整齊，坐在旁邊沙發上看著。

“……我要喝水……”

嗓子啞得不像話。

“自己拿。”

陳巧月手撐著直起上半，探手從床頭拿過礦泉水，擰開咕嘟咕嘟喝了半瓶。

李佑賢點了兒煙，平和道，“寶寶為什麼不愿意跟我領證？”

看著他。

謙謙君子的模樣，表也平靜，仿佛剛剛失了理智施一般的人不是他。

陳巧月不回答。

李佑賢摁熄了煙，摘了眼鏡，坐到床邊，手撐在腦袋兩側，低聲，“乖寶貝，看看我。”

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他指背蹭蹭臉頰，眸深似海，“我你月月。”

在這句溫的話里，陳巧月陡然紅了眼眶。

他扣著的腰將拖近了點，掀開被子重新覆上來。

他細碎地吻，從上到下，這一次是輕的。

李佑賢手抓著側腰，吻著的臉的淚，聲說，“寶寶，跟我結婚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或者懲罰我也可以，但是 ，”略停頓了一下，作更輕緩，碾磨著心尖，“……月月，我想為你的丈夫，我永遠你，照顧你，不僅是26歲，62歲92歲，你一樣可以任，當小公主。”

陳巧月噎了一聲，罵道，“狗東西，你是在求婚嗎。”

“是，請求你嫁給我。”

“……”抹了把眼淚，“什麼時候開始想求婚的？”

“很早很早，”他吻一陣，才繼續道，“……要不然我工作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配得上你。”

陳巧月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捶打他，嗚嗚地委屈，“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早點說，我什麼時候都愿意嫁你。”

李佑賢也靜了幾秒，“我原本覺得，讓你為我停留是件很難的事。”

“一點兒不難。”

他不相信似的輕輕笑了聲，“……是嗎？可是那晚在夜店門外，你看上的，也完全可能是別人，那一晚，是我幸運。”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氣質有多出眾，那溫雅沉穩的味道有多迷人。

陳巧月呆呆地想了片刻，才猛然回過味兒來，“……你以為我是每晚都在夜店外面撿男人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有點急了，“你是唯一一個！”

李佑賢花了好幾秒時間，來重塑自己的認知。

陳巧月又又惱地咬他，“你覺不出來嗎。”

李佑賢整個人都靜了下來，膛卻猛烈地起伏著。

再次強調，“李佑賢，因為是你，所以我才——”

話沒能說完。

李佑賢把整個人翻了過來，掌心著小腹往上抬。

“高一點。”

原來，對來講，他也是特殊的一個。

此前，他克制著一切，從不多泄自己的念，因為他只是被隨機選中，所以他點到為止，只給想要的。

他小心翼翼呵護著這脆弱的關系。

他俯扭過的臉吻，熱的呼吸落在耳邊。

整個人被他完全籠罩著，陳巧月聽到他低啞的聲線，“……所以，寶寶是喜歡我這個人？不是一時興起？”

“當然了，”陳巧月眼眶里都是淚，聲音小小，“佑賢哥哥。”

那一晚，才真正認識了李佑賢在床笫之間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