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剝了一桌子核桃皮,封昭蓮喝了一壺酒,這會兒聽見三殿下拍桌子,便也跟著拍了兩下:“跟誰說話呢沒大沒小的?怎麼個意思問的是誰?一個是你皇叔,一個是北齊皇帝,你問誰呢問誰呢?”
權青城那個啊,歸月郡主總算在翻了他一晚上白眼之后,替他說了句話。
夜溫言嚼完了一塊核桃仁兒,開口問話了:“回去可以,那我跟四殿下……”
老夫人一見松了口,立即就道:“我今日出門忘了吃藥,都是臆癥,這會兒到是想起來,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府里住著,從未出去過,也從未丟失。臘月十五那晚你住在廟里,第二天跟著你哥哥一起回來的。你看我這腦子,真是人老了記憶就不行,再加上你祖父和你父親的事一出,我就更糊涂了。言兒回頭記得給祖母配藥,祖母可不能再發臆癥。”
夜溫言點點頭,“恩,你這樣說那我就滿意了。行了,回吧!”拍拍手上沾著的核桃渣子,接過小宮遞過來的帕子,沖著權青城燦爛一笑,“皇上,宮宴繼續。”
有那麼一瞬間,人們就覺得自夜四小姐上散出來的是一子帝王之氣,那氣勢就連攝政王權計都敗了下風,甚至就連一向跟夜家不對付的長公主都愣在了當場。
權青城十分高興,立即著人將夜老夫人送出大殿,送回將軍府去。然后再瞅瞅長公主還站在大殿中間呢,就問道:“皇姐喝了不酒,可也要先回去休息?”
長公主看向他,了個苦笑,“青城,你怕什麼?怕本宮鬧了你的宮宴?別怕,本宮只是恨夜家,恨父皇,卻不恨你。青城,好好做你的皇帝,待將來親政以后,一定要做個比父皇還要偉大的皇帝。只是你記著,將來你若有了子,千萬不要送你的兒子去做質子,更不要送你的兒去別國和親。不要走父皇的老路,姐姐希你這一朝比上一朝好,要有人味。”
長公主走了,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夜溫言一眼,神愈發的恍惚。
封昭蓮小聲跟夜溫言說:“是了什麼刺激?臨走看你的那一眼怎麼跟怨婦似的?你搶男人了還是殺孩子了?”
夜溫言了角,“可能都有。”
封昭蓮:“……”
好好的一場宮宴,本該和樂喜慶告別舊歲,卻不想一樁一樁的事發生,鬧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太愉快。更有人發現似乎每件事都與夜四小姐有關,難不這夜四小姐是專門克新帝的?要不怎麼新帝登基頭一年,宮宴就辦得這麼?
也有人對此有不同的看法,比如說臨安府尹池弘方。就聽他說:“其實這事兒跟皇上也沒多關系,畢竟現在皇上還沒親政,所以就算夜四小姐克人,那克的也是攝政王。”
有人就說了:“克誰也不好啊!那到底是攝政王啊!”
池弘方就又道:“克攝政王怎麼了?攝政王只是攝政,待皇上大婚之后朝局就沒他什麼事兒了,到時候就算夜四小姐把他給克死,跟北齊也沒多大關系嘛!”
人們一聽這話就不想再搭腔了,一個個都覺得這臨安府池大人八是喝多了,再怎麼說攝政王如今還在位呢,說這樣的話豈不是找死?你臨安府不想做了,我們還想好好當呢!
眼瞅著這些個同僚都遠離了自己,池弘方也不急,就樂呵呵地坐在那兒喝酒。
到是江逢江尚書坐了過來,端著酒盞小聲問他:“池大人何以對夜四小姐如此維護?又何以明目張膽的不懼攝政王?你就不怕那皇叔攝政王的報復?”
池弘方還是笑,“江大人,您這一晚上可也把攝政王給得罪夠嗆呢!”
“哼!本尚書同景歸是多年摯,自然要幫著他的孩子。但池府尹從前似乎從未與哪戶邸有過多往來,怎的如今卻如此明朗地選擇了站位?”
“呵呵。”池弘方干笑兩聲,“從前不往來,是因為看不清楚局勢。如今站了夜四小姐,自然也是有些原因的。至于這原因是什麼,江尚書您可別說您一點兒都沒有聽到風聲。”他一邊說一邊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江逢看過去,見他指的正是那炎華宮的方向。
江逢便笑了,“不管沖著的是誰,總歸你如今是替景歸的孩子說話,本尚書便要敬你。”
他說著舉起了酒盞,“池大人,請!”
池弘方一點兒都不含糊,仰頭就把酒給干了。完了就對江逢說:“尚書大人,我這人做了許多年的臨安府尹,辦案辦得一筋,從來在我面前講不出什麼人來。這是我頭一回站隊,怕也是這輩子唯一一回。所以我就想啊,不管將來是對是錯,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既然上了道,那就得一條道走到黑,死都別回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江逢點點頭,“本尚書也是如此想。”
“那就甚好!那就甚好!”池弘方哈哈大笑,到是引得不人往他這邊看過來。
此刻戌時過半,該喝醉的已經喝醉了,不喝酒的也都坐不住了,賓席那頭已經有小孩子靠在母親上睡了去。歸月國的使臣被北齊員灌酒,臉都灌紅了。
封昭蓮這會兒拋棄了夜溫言,又蹭到權青畫邊,兩人低著頭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就看到封昭蓮時不時揮一下拳頭,跟要打架似的。
因為出師不利,今晚的攝政王和李太后興致都不是很好,接連幾起事件未占上風,連六殿下康復的喜悅都被沖淡了去。
權青城看著李太后厭厭的模樣,便想這場宮宴到此也該結束了吧?
如果要結束,那結束的話應該由他來說,還是由攝政王來說?
正想著的工夫,就見賓席間,李家嫡李嫣然又站了起來,還往他這邊走。
困了的人們又來了神,睡著了的夫人小姐也被家人醒,喝醉的朝臣“喲”了一聲,有人說:“這是又有樂子了?不知道接下來這幕戲跟夜四小姐有沒有關系。”
事實證明,這幕戲跟夜溫言還真的有關系,因為李嫣然要跟夜溫言比舞。
有人沒聽明白,只聽個比舞,還以為是武功的武,當時就笑了:“李小姐這是糊涂了?夜家是武將之家,夜四小姐打小就最得老將軍疼,功夫可沒練。你跟比武不是找不痛快麼?難不李家也在培養兒走俠路線?”
李太后瞅了那人一眼,到底是沒說什麼。這要放在從前,定不會任由人如此說道的母族,可如今不一樣了,李家已經不再為謀劃和打算,甚至不再想要跟走同一條路。
李家有了自己的選擇,那麼只要鬧得不太過份,也就不必再為李家出頭。
李嫣然轉過,沖著那人說話的方向淺施一禮,悅耳聽的聲音就又揚了起來:“這位大人聽差了,并非比試武功,只是比試舞蹈。小子不才,雖非武將世家,但為保持態輕盈,也練了幾年輕功法,最近更是結合輕功法練了一種刀尖兒上的舞步。此舞需赤足跳于百柄刀尖兒之上,舞跳過后足不沾,亦不傷皮。我想著夜四小姐文武全才,不知會不會這樣的舞蹈,可愿在這除夕宮宴上與我一起,為皇上助興?”
“在刀尖兒上跳舞?”人們聽聞此言嚇了一跳,就連封昭蓮都輕“咦”了一聲,“還有這樣的舞蹈?人還能站在刀尖兒上跳舞?”
李嫣然笑起來,“能的。刀尖兒舞舞法甚妙,跳起來也十分好看,從前這世間除我師父以外,還無人能做刀尖舞。但師父年紀大了,早就不再上刀,便將此舞傳給了我。”說著看向夜溫言,“夜四小姐可興趣?當然,刀尖舞并非人人都會跳,且十分危險,你若不想上刀也沒關系,只管在地面上起舞。總歸是為宮宴助興,不強求形勢的。”
穆氏生氣了,當時就斥道:“簡直胡鬧!李家小姐,你若想助興只管自己去跳舞,為何要拉上我們言兒?我們夜家一向與李家沒有往來,你與言兒實在沒有必要湊在一起。”
夜溫言也沒喝酒,但那張煞白的臉始終不見紅潤,到是人有些上頭,這會兒聽了李嫣然的提議就也有些躍躍試。
于是拉了穆氏一把,說道:“娘親別生氣,李家小姐都沒拿自己當外人,咱們要是拒人千里,那就太不給李家面子了。好歹也是西宮太后的娘家,咱們讓著些。”
李太后深吸了一口氣,勸自己不要跟夜溫言一般見識。
李嫣然卻眼喜悅:“夜四小姐這是答應了?”
夜溫言挽了挽袖子,“也談不上什麼答不答應的,畢竟我不會跳刀尖舞,且那種花把式的東西我不是很喜歡。我祖父在世時就常同我說,人生在世,短短一甲子,別一天到晚總整那些沒有用的東西,真想比試就打一架,簽生死狀的那種,所以我輕易不跟人比什麼。但今日李家小姐提出了這樣的請求,我也不好太駁你面子,那不如咱們玩兒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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