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漸漸安靜下來，遙遙地，天閣僅剩三五十人，被眾兵圍困其。

顧詞安臉冷沉，眸晦暗依舊，仍毫沒有半悔意。

衛國公早上了前來，此時朝之吶喊：“你這個逆子！你怎麼能干出這種事！還不快跪下，求太子寬恕！你到底，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不言，只緩緩輕笑，旋即依然如故，冷面寒霜。

許久之后，裴承禮終于揚聲說了話。

“顧詞安，說出你的理由。”

出乎意料，或是連他自己都出乎了意料。

顧詞安緩緩開口，竟是答了話，只是聲音冷的仿若能結冰一般。

“無它，滴水之恩，涌泉以報。”

“王敗寇，棋差一招，我命如此，敗在一個姑娘手中，認命便是，但，我不后悔。”

他說著，淡淡一笑，繼而接著。

“我出生名門，卻從五歲開始，因父輩恩怨，被生父囚-，打罵，備折磨，命中無，八歲那年，我被大火圍困，每個人都想我死......”

“是秦王，派了他邊的小太監救了我。”

“沒有秦王，就沒有我顧詞安。”

“相比于雪中送炭，錦上添花，一文不值。”

他說罷一聲輕笑。

然，同樣發出這聲輕笑的人還有立于大軍之外的裴承禮。

男人慢慢地將懷中的那個朝著前方著的小姑娘緩緩地轉過來，捂住了的眼睛，而后徐徐開口。

“顧詞安，沒有什麼秦王派遣，也沒有什麼小太監，昔年江州，沉香館大火，你于地窖之中，一襲白，有鞭痕，奄奄一息......”

“.....救你的不是旁人，是孤。”

心口一，腦中“轟”地一聲，顧詞安驀然轉頭，視線直直地朝著裴承禮來，而后親眼見他緩緩地抬了手。

數百支羽箭齊齊地朝他來。

男人突然朗聲大笑，在泊之中大笑不止，久久不停......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