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口貫穿了兩.大的鐵鉤,沈梔梔不敢看,怕疼。
須臾,只聽裴沅禎又懶懶開口:“早點求我,也不至于折磨。”
“是裴彥派你來殺我的?”他問。
跪在地上那人點頭。
“朝中還有誰是他的黨羽?”
話落,那人哆嗦起來,發出嘶啞的聲音,破碎不語。
“筆給他。”裴沅禎吩咐:“讓他寫下來。”
侍衛遵命遞過去一份紙筆。
過了會,當看清那人寫的東西時,頓時驚恐跪地。
裴沅禎蹙眉:“拿過來給我。”
“大人......”侍衛猶豫,不敢拿。
裴沅禎起,緩緩走到近前,瞥了眼紙上的字后,緩緩蹲下。
“你啊......”他溫抬手,指尖劃過那人的下頜:“怎如此頑固?枉我耐心彈曲給你聽。”
說完,他長指一收。
下一刻,只聽喀嚓的骨裂聲,那人脖頸驟斷。
沈梔梔大駭。
“誰人在那?”侍衛發現靜,立即拔劍。
沈梔梔躬,屏氣凝息不敢出聲。
“大人,屬下出去看看。”
“不必了。”
裴沅禎攔下,不以為意道:“一只野貓而已。”
.
沈梔梔著從角樓下來,飛快地跑回自己的小院。
比起看見裴沅禎殺人,裴沅禎本人更令害怕。
前一刻還在優雅琴,下一刻就能徒手死個活生生的人。
他他他......是瘋子嗎?
沈梔梔跌坐在院里的椅子上。
那人在紙上寫的字看清了,上頭就一句話——“你們兄妹不得好死。”
沈梔梔不明白,為何那侍衛看見這句話不敢遞給裴沅禎,又為何裴沅禎二話不說就死了那人。
這句話藏著什麼?
兄妹......難道裴沅禎還有妹妹?
可從沒聽說過啊。
沈梔梔盯著廊下牡丹驚魂未定。
過了會,方月從外頭進來。
“你去哪了?”沈梔梔問。
方月見坐在院子里愣了下,隨即回道:“梔梔姐姐,我去出恭了。”
沈梔梔狐疑,之前跑回來時,分明聽見后有人跟著跑的腳步聲。那腳步不重,聽著不像是男人,可整個明輝堂后罩樓,只有跟方月兩人住。
“這里就有恭房,你為何去外頭方便?”
方月解釋道:“姐姐誤會了,我不是在外頭方便,我是去外頭的恭房。我之前起見姐姐屋子亮著卻沒人,還以為姐姐在恭房,所以......”
如此解釋也倒行得通,沈梔梔“哦”了聲。
“姐姐怎麼還沒睡?”方月問。
沈梔梔起:“我這就去睡,你也早點安置。”
.
沈梔梔又做夢了。
夢見裴沅禎擰脖頸,喀嚓一聲脖頸斷了,他幫接起來,然后繼續擰。
一整宿擰來擰去,擰得都煩了,最后大喊一聲:“讓我死個痛快!”
剛進來的方月聽見這話唬了大跳,差點端不穩盆。
“梔梔姐姐怎麼了?”
沈梔梔慢慢睜眼,才發現天已亮,剛才夢中喊的那一聲自己也聽見了。
尷尬了下,掩飾道:“沒什麼,蚊子太多了。”
“我也覺得咱們這蚊子多,”方月端水過去:“前頭就有個池子,還種了這麼多花樹,到了春夏,最是招蚊蟲。”
“姐姐放心,這事我昨日稟報給陳管事了,說下午派人來種些驅蚊草,屆時屋子里再燃驅蚊香就會好些。”
沈梔梔可有可無點頭,從床榻上爬起來,然而才了下又哎呦一聲倒下去。
“姐姐?”方月來扶。
“別別!”沈梔梔歪著脖頸:“估計是睡落枕了。”
.
許是聽說落枕不適,陳管事沒讓去伺候裴沅禎,沈梔梔就窩在屋子里躺了一上午。
下午大壯過來看。
“聽說梔梔妹妹請了大夫,生病了?”
沈梔梔懨懨的:“沒病,睡落枕了,大夫連藥方都沒開,就讓我多按按。”
“哦。”
大壯坐下來,把帶來的東西放桌上。
“是什麼?”沈梔梔問。
“時托我送來的。快到端午了,家里給送了粽子過來,讓你也嘗嘗味兒。”大壯笑:“沾梔梔妹妹的,我也得了兩個嘗鮮。”
沈梔梔拉開布袋,里頭蛋大的玲瓏粽,一串串的還好看。
“你等會。”起,跑去屋里抱了個匣子出來:“幫我把這個給時,讓也嘗嘗。”
大壯打開看,里頭是做好的牛干。他笑問:“我沒有?”
“你也有,里頭兩包,你跟時分。”
.
吃飽喝足,沈梔梔開始歇午覺。
迷迷糊糊間,發現有什麼東西窸窸窣窣地落在臉上。
抬手揮開。
隨即,那東西又湊過來,絨絨且熱乎乎。
沈梔梔頓時驚醒。
坐起一看,一坨雪白龐然大撲在床榻邊。
是真的大,幾乎能占據半張床那麼大,還吐出長長的舌頭啊。
沈梔梔緩了緩,轉頭瞧見方月站在門邊也嚇得臉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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