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鄭瑾瑜又氣又無語,給氣笑了。
“誰和你生氣了?總之我不樂意,咱們兩家還是好好商量下,把這親事給退了吧。”
話剛說完,小廝就帶來了秦箏。
謝裴煜立刻安排人將秦箏給架起來,隨後打發了小廝,看向道:“過來試試行不行。”
鄭瑾瑜歎了口氣,“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辰王要是再糾纏可就讓人討厭了啊。你想想鄭錦繡以前怎麽糾纏你的,你不想和做一樣的人吧?”
謝裴煜淡淡道:“你要真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現在過來,和我彈一曲,彈完放你離開。”
我特麽……好想口。
心想你和鄭錦繡的區別就在你比權力更大。
“但凡鄭錦繡有你這權力,讓你陪彈一曲,看你笑得出來不。”
話雖這麽說,但還是坐了過去。
誰人家是辰王呢,這裏是京城,皇權集中中心。
彈的是最近季寧教給的一首曲子,這時候的秦箏還沒有後世那麽多複雜的彈法,很是簡單,對來說並無力。
難得隨便指的一曲,謝裴煜也能用笛子合上。
一曲罷了,鄭瑾瑜站起來,“我可以走了吧。”
謝裴煜笑笑說:“雖然你彈得隨意,還應付,不過終歸是彈了,可以。”
“行,那我走了,告辭。”
謝裴煜目送離開,他拿著短笛站在門口,看著已經走到了花園中,又住了。
“喂。”
鄭瑾瑜,“怎麽?”
謝裴煜笑道:“你剛才說,如果鄭錦繡有我這權力,讓我陪彈一曲,我確實笑不出來,不過我會拒絕。”
鄭瑾瑜啞口無言。
謝裴煜繼續道:“我和鄭錦繡當然不是一樣的人,和我沒關係,可咱倆是有婚約的,所以我對你不算糾纏。”
鄭瑾瑜白他一眼,氣走了。
謝裴煜微笑著自言自語,“而且,你對我還是有點兒意思的,隻是沒那麽強烈而已。”
鄭瑾瑜離開,郡主從另一個方向而來。
聽到了謝裴煜那句話,又看了看鄭瑾瑜離開的方向,道:“敢於拒絕公主府的親事,是個特別的姑娘。煜兒,若是不願意,我看這門親事難。”
謝裴煜說:“對我有點喜歡。”
“很理智,那一點兒沒用。”
“不,靜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點點就夠了。”
郡主一臉不解,“其實以母親的權力,就算退親也沒人敢說什麽。煜兒,為什麽非得是?”
謝裴煜負手而立,目始終盯著鄭瑾瑜背影消失的方向。
那裏似乎仍舊留著的影子。
他並沒有回答郡主的問題,到底是他不想說,還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
鄭瑾瑜一回去,鄭夫人就追上來,“瑾瑜,你去公主府,和他們聊退親的事了?”
兒走之前來和說那些話,那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等去了後才反應過來,這傻孩子不會自己去談退親的事了吧?
鄭瑾瑜搖頭,“沒有,就和郡主聊聊天。”
反正都沒談,鄭瑾瑜幹脆說沒談,免得鄭夫人憂心。
鄭夫人鬆了口氣。
“那就先不說吧,這事兒過年後再說。唉!原本想著過年給你辦認親宴的,正好你大哥也回來了。可沒想到,出了這許多事。錦繡去了滎,送走了再給你辦認親宴,別人難免會想。瑾瑜,要不認親宴咱們再往後吧。”
“好啊,都聽娘親的。”
不能公布鄭錦繡養份的認親宴毫無意義,鄭瑾瑜也不想辦。
……
北方下雪了,路難走。
鄭夫人早前花了銀子托人去南方方家打聽況,都好久了,想要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這讓有些急。
派了人去城外發布任務詢問,對方說大雪封路,派出的人怕是要年後才能回來。
隻得作罷,不滿的抱怨了幾句。
“一點點小事,竟然拖了幾個月,本夫人看他們的能力也就那樣吧。”
“最近的雪一場大過一場,確實封了路。”
“唉!”鄭夫人歎了氣,道:“二小姐那邊炭都夠的吧?”
“您放心,二小姐屋裏的炭夠夠的,昨日辰王還派人送了不銀炭給二小姐。”
鄭夫人一怔,隨後再次歎這世間事的神奇。
和錦繡的命運都得那麽離譜了,最後竟然都能圓回來。
“辰王對瑾瑜倒是真上心。”
話音剛落,就過窗戶看到了辰王和自家大兒在對麵走廊走著。
鄭夫人一怔,“辰王來了?”
丫鬟轉頭看一眼,“看起來剛來,夫人,您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鄭夫人搖搖頭,“算了吧,吩咐下人好生伺候。”
“是。”
謝裴煜來找鄭宏彥閑聊,沒聊幾句就提出去看看鄭瑾瑜。
鄭宏彥了然,笑道:“原來辰王上門,找我是假,找小妹才是真。”
謝裴煜淡笑道:“說笑了,我當然是來找你的,隻是我母親讓我順便問問頭麵的事,我不好拒絕。”
鄭宏彥心道死鴨子,不過他並沒有拆穿,隻老老實實的帶他找鄭瑾瑜去。
鄭瑾瑜怕冷,躲在屋裏畫稿。
丫鬟春梅說大公子來了,也沒多想,直接讓春桃請進來。
人進來後,才知是倆,謝裴煜也在。
鄭瑾瑜蹙眉,早知道謝裴煜也來,就找個理由回絕了。
“大哥。”
“見過辰王。”
謝裴煜微笑的看著,“瑾瑜,看到我好像有些不高興?”
鄭瑾瑜心想,你還有自知之明。
麵上恭順乖巧,“辰王說笑了,丫鬟沒說你也來,我有些驚訝而已。”
鄭宏彥已經將人帶到了,便識趣的說:“你們慢聊,我去讓廚房讓他們多加幾個菜。”
鄭宏彥直接就走了,鄭瑾瑜更加無語。
屋裏隻剩下和謝裴煜,這合規矩嗎?合規矩嗎?
謝裴煜看了看屋中的暖爐,道:“我送你的炭好使嗎?”
“那是你送的呀,不知道,都是丫鬟在擺弄。”
謝裴煜:“……”
他看到了桌上的畫,好奇的問:“這是你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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