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我潛伏在那些八卦群里看了半天,都沒人出來是誰帶你去的呢。”俊儀匯報跟蹤的輿向:“不過話也不算很好聽,說你就是會鉆營,就是會靠男人。”
莊緹文冷哼一聲:“是不是在他們眼里,漂亮人只能靠男人往上爬?”
“但是這次確實是靠了商先生,商先生也是男人。”俊儀有些疑:“好像罵得不冤。”
話剛說完,被緹文敲了一下頭:“瞎說什麼?商先生只是帶小去見了朋友,見自己男朋友的朋友,也算是往上爬嗎?至于見了朋友后資源飛升,關什麼事?難道不是那幫拜高踩低的人全自的麼?”
程俊儀一想,覺得緹文說的也有道理:“商先生這以其人之道還治起?”
“是的吧,他們是什麼邏輯來看人辦事的,他就還給他們什麼邏輯。”
“哇。”俊儀扶著方向盤,好崇拜的語氣:“果然是商先生,好像比單純送一次高定高級多了。”
緹文笑了笑,從后視鏡里瞄了應一眼。
其實也很意外,商邵說是對時尚圈的事既沒興趣也沒空幫,結果一出手就是釜底薪。
嗯,表哥這個人,果然很難琢磨……
“!快說你這次去歐洲,有沒有實質的進展?”俊儀在駕駛座審訊起來。
“什、什麼實質進展……”應套著頸枕,蜷后座上裝虛弱。
“有沒有接吻!”
“咳……咳咳……”應一連串咳嗽,既真實又蓋彌彰:“有是有……”
緹文:“……”
救命,不是很想聽!
程俊儀忍不住一個扭頭:“商先生吻技好嗎?!”
緹文不了了:“你給我看車!!!”
應臉已經燒得不行了,偏偏裝淡定,一本正經地摳著冒藥的錫紙:“就……還行吧……”
低頭一看,怎麼把一板藥全給摳了?!
“今晚請客!!!”程俊儀一聲歡呼。
但是請客是請不了的,因為儲安妮每小時一個電話,緒一次比一次崩潰,應必須趕快去解救。
從機場直接去了儲安妮工作室,一落車,就看到了趙漫漫那臺火紅的法拉利,車頂上砸滿了高山榕的黃小果,可見這近二十個小時都沒有挪過。
一進門,趙漫漫就親熱地迎上來了,拖長調子:“寶貝……好久不見呢。”
拉了應的手,若無其事地跟行面禮。
“我看到貝卡的ins,真的好激。怎麼樣,游艇好玩嗎?聽說上面還有停機坪,你有沒有坐直升機啊?”
后的緹文和俊儀雙雙被雷劈到般的呆滯。
怎麼做到的?好想學學……
應的聲音和笑都嗲兮兮的:“有哦,但是其實沒什麼意思啦,所以這麼快就回來了。”反握住趙漫漫的手,抿著微笑的都快到耳了,眨眨眼:“主要是不舍得讓你久等啦。”
“怎麼會,”趙漫漫一口牙要咬碎,出笑:“我剛剛還跟安妮一起過了下lookbook呢,你真是的,明知道安妮借不到服,也不來找我。”
后的儲安妮要罵人了。
媽的為什麼借不到服你個bitch心里沒數嗎?!
應這回不說話了,只跟四手相握,四目相對,保持微笑,一句話也不說。
趙漫漫先扛不住,笑容僵在臉上:“時間湊,我們別傻站著了,好不好?”
“時間湊什麼呢?”
“這麼多高定要試——”
“我選好了呀。”應打斷,語氣自然親熱地說:“不是Musel麼?”
這句話一出,不僅趙漫漫僵住,就連儲安妮、莊緹文和程俊儀,也都是一呆。
趙漫漫面上有多鎮定,心里就有多惶恐,大腦轉速堪比一臺時速三百邁的超跑,一心只想著怎麼做應的造型——哪怕只有一次,也必須要做!
“Musel的高定線是今年重開的,以你的咖位和你的資源,給他們帶貨委屈你了。你是很適合Hayworth的,上次那條首穿的高定,品牌很滿意,而且你也知道的嘛,Hayworth去年剛被雷諾收購,你這次不也見到雷諾了麼?剛剛Hayworth本人在波蘭親自打電話給我,希你可以再穿另一條主推款呢。”
“我喜歡Musel,比較簡單,沒有那麼多復雜的心機。”應還是笑得那麼甜:“你了解我的,我穿服哪有那麼多心機花樣啊,擔不起的呢,還是怎麼簡單大方怎麼來咯。”
趙漫漫的笑聲變了一聲聲哼哼的,已經是到強弩之末了。
儲安妮正想著要不要打圓場,便見應口吻一松,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我場還沒選好,你有幫我做場的book麼?”
趙漫漫的心本來已經沉到了海底,罵了一萬遍婊子,這會兒聽放一馬,立刻雙眼一亮振作起來:“有啊有啊,當然有的,Hayworth有一條真是為你量定制,不過場的關注度不如紅毯……”
“你的意思是,穿場委屈了它?那算了,我怕惹本人不高興,下次又不肯借我。”應委屈地說,把“本人”兩個字念得重音清晰。
趙漫漫微笑著歪過臉,一下一下,非常清晰地點了兩下下。
半晌,咧開,從牙里出歡躍:“好!那就Hayworth,我們現在就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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