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覺得丟臉。

還有一些國產品牌的代言可以接，因為是上升期的牌子，所以很需要明星來抬高知名度，出得起價。

還有一些電視邀約……電影咖下凡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賺錢麼，不寒磣。

應思緒已經想到很遠，冷不丁被商邵抱進懷里時，怔愣地沒有反應。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的喜歡是假的。”商邵毫無緒地問，微微急促的氣息冰冷，但懷抱灼熱。

他抱得很，沒有要松手的跡象。

“是真的。”

“你說的很喜歡很喜歡，是哄我。”

“也是真的。”

“你在車上說，會誤會我很你，好像哭了。是假的？”

應磕絆了一下，“……是真的。”

“你剛剛在窗戶上畫的那個形狀，半個心，是我看錯了。”

“……”應咽了咽，覺到上的手臂收。

“是真的……但是……”

商邵寬厚的掌心扣住后腦。

他的上應的耳垂，鄭重而漫長的一秒，讓驀然失聲。

他親，讓不會說話，很犯規。

應的很冷，被他溫一裹，輕輕發起抖來。

沒聲了，商邵繼續有條不紊地說：“我問Anna，德國的Anna，你還記得嗎？這次去德國，我又見到了。說你是見過最好笑的明星，因為怕被人錄音、染病，所以不，有被害妄想癥。”

應皺了下眉，“那個是……”

“為什麼不怕我錄音？不怕我是變態？不怕我有病？不怕我就是為了玩弄你才裝了那麼久？為什麼跟我上床？第一次很珍貴，要給自己的人，不是嗎？”

“我……”應忽然渾冒汗，眼淚莫名止住了，“氣氛到那里……”

“氣氛？”商邵的心和都繃得的，唯獨這一聲笑了一下：“原來你還懂氣氛？”

“我怎麼不懂……”應小聲下來，像抗議。

“你懂氣氛，那你告訴我，今天的氣氛是什麼？”他哄著，心還是高懸不下，遠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步步為營。

“是……”應口干舌燥了起來，“給人的圣誕節……約會……”

“誰是人？再說一遍。”

“給……”

“朋友，是嗎？”商邵替回答。

“不是。”

商邵默了一下：“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每天接吻，談的兩個人，為什麼不是朋友？”

“商先生，”應招架不住，覺得頭腦昏昏的，“你、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要想一下……”

“想什麼？”

“我……我討厭你。”幾乎口不擇言。

“討厭我？”商邵心里驟痛，毫不講道理。

痛過了，閉了閉眼，才慢慢地冷靜下來，找回思路，“你是認真的，還是在撒？為什麼討厭我？應，別討厭我。”

“我討厭你高高在上，討厭你……每次都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考慮清楚，討厭你……喜怒不定，拔、拔……”那個字說不出口，應將目撇下：“……無。”

“拔什麼無？你們地的網絡用詞，我聽不懂。”商邵冷酷地說。

“……”

“我讓你一個人冷靜，是因為我覺得一個人在憤怒煩躁的時候，更喜歡清靜地一個人待著，如果你是相反，大不了以后你生氣時，我賴著不走。我讓你考慮清楚，是我的懇請，因為我想你考慮清楚了，就會原諒我，或者消氣。你不喜歡自己考慮清楚，那以后，我一句一句跟你講道理。”

“不要！”應口而出。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自己想也不行，講道理也不行？”

“……”

“我喜怒不定，……我有喜怒不定嗎？”他懷疑地問：“也許是因為，我在你這里沒有安全。”

“你在我這里沒有安全？”應為這句話瞪大眼睛。到匪夷所思。

“你喜歡陳又涵那種男人，我確實沒有安全，畢竟我跟他完全不一樣。”

“我什麼時候……”

應想狡辯，忽然想起德國醉酒高燒的那一晚。果然說了！

“你看，你不否認。”

“不，我我我……”

“聽我說完。”商邵不疾不徐地，到了最后一句：“你覺得我高高在上，我向你道歉，但你把我當金主，當老板，當爺，又差點邀請我當你一億的債主，我是不是稍微臉放一放，你就膽戰心驚，覺得我不高興？”

“……嗯。”

“我會練習微笑，學習你的表管理。”他很溫，但聽著有取笑。

應脊背上滿是細的薄汗。

拿錯了劇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現在再告訴我一遍，今天的這些氛圍，維多利亞港的煙花，肯尼亞的上萬朵玫瑰，是什麼的氛圍？”

應無安放的一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拳，輕巧地搭在他的肩背上。

脖子仰得很累，因為商邵把抱得很。

“是……朋友……”

“我今天說你，會顯得太早，還是太晚？”

咚的一聲。

是哪里的聲響？

應心臟發，眼眸睜得那麼大，瞳孔也跟著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