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笑了一聲,無奈地垂眸:“來找我,確實說了些不太好轉述的話。”
“說忘不了你?”
“不認為我對你是真的。”
“那你……”
商邵一手卡著的臉,五指攏進濃的發間,偏過臉去親的角,又復抬起頭來,直進眼底,一字一句:
“我說,就算我真的跟結婚,跟你相遇,也會神出軌,從此度過心猿意馬的一生。”
應怔立住,還沒敢相信他說了什麼,脊背已竄起一陌生的電流。
神出軌。他為說了這麼不干凈的詞。
下一秒,心里卻痛起來,驀地抱住他,毫不講道理地說:“你不要跟結婚。”
“不會。”商邵輕拍著的背,將人打橫抱起。
到了床上,趴著,被他從背后抱著住,“現在刪,好不好?”
商邵點開手機,了很久,找到那唯一的一張痕跡。
應雙手托腮,一眨眼,那張照片從他的歷史中消失了。
“你那天喝醉了,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問我抱得幾斤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刪完了,商邵像是不經意地問。
“嗯。”應點頭。
“那天我們剛吃了第一頓晚飯。”
應翻了個,仰面對著他:“晚上回去,俊儀加了你微信,沒想到你居然會通過。”
順著他的話語一起回憶,完全不設防地。
“所以,你跟我吃了第一頓飯,當天晚上回去,就把我的朋友圈翻到了半夜。”
應:“……”
“并為此吃醋。”
“……”
商邵失笑一聲:“是不是?”
出現在點映頂多算個驚喜,刪個朋友圈,充其量也就是個順便。
這一問,才是他心里所想。
他想看著的臉,的眼,確鑿無疑地聽到的回答。
應兩手捂臉,卻被他慢而堅定地撥開。
他扣著的腕心,抵著雪白被單上,冷靜,但帶著笑地下了結論:“應,原來你這麼早就喜歡我。”
第102章
應后面六天仍是滿滿當當的行程,怕商邵晚上折騰,陪他在套間餐廳里吃過晚飯后,就要回自己房間。
商邵牽著的手失笑,一手拄著門框,一時半會不舍得放人:“我在你眼里什麼了?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
應已蒙好了口罩,踮腳湊上去,著他頸窩與下頜蹭了蹭:“……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太難以啟齒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面紅耳赤,退開一步,頭也不回地疾走掉。
這一層只容四間套房,走廊悄寂,香檳的地毯十分有老派國賓館的莊重。應的房間就在商邵隔壁,逃到門前,知道商邵的視線還在上,低埋的臉上,紅熱便怎麼也退不掉。了四口袋一陣,不見房卡,疑地“嗯?”一聲,聽到一聲輕笑。
抬眸去,商邵抱臂倚在門邊,窄窄的黑袖帶勒在胳膊上,將兩側襯衫袖束得妥帖,懶洋洋支起的右手指間,明晃晃夾的一張房卡。
“在這里。”
應只能乖乖走過去,接過房卡時,被他低了聲問:“真的不讓我陪你?”
心里天人戰一陣,應十分狠得下心,點點頭。
進門,打開洗手間的鏡燈,雙手撐著大理石臺面深呼吸一刻,抬起臉來打量自己。
眼底的青黑因為妝容落而變得明顯,是他們這幾天荒唐無度的罪證。
其實數一數,從新疆殺青回來后也不過三四天,但顯然,和他都從某種抑的狀態中釋放了出來。那種無所顧忌,仿佛過了今宵就沒明天,又像是要把失而復得的東西再三補償、確認、融骨。
應比誰都知道,陪在邊的男人比任何人都要累。在新疆的兩個月,商邵警惕、防備、繃、寬容,一次一次拍著的背,輕描淡寫地說“不要”、“別害怕”、“到我邊來”。
他無時無刻不攥了手中的風箏線。他無時無刻不招著的魂。
那種累是深刻的,如高原上的峭壁,平原間的裂谷,風刀霜劍,刀劈斧鑿,深深刻生命,無法消弭。
但是出了劇組,他沒有再提過任何一次的病、新年夜走至懸崖邊的恍惚。他也不問要什麼保證。
撐扶著洗手臺沿的雙手倏然握。
商邵,為什麼不問?他甚至可以的,不要拍戲,承諾發誓再也不會做傻事。他為什麼不,不問,不談?
遠在寧市的沈醫生剛關了辦公室的燈,正準備下班時,接到了病人的電話。
“沈醫生。”
“應小姐。”
“我想問……商先生最近有找你了解過我的況嗎?”
“你是我的病人,商先生不是,沒有你的許可,我不會把你的況給他。”沈喻在走廊上站停,與值班護士點一點頭問好,續道:“他確實也沒有問過。”
“這樣。”
沈喻無法從這位影后的語氣中聽出失落還是高興,“據我的觀察和相,他是一個非常尊重你的人。這種尊重需要很強大堅固的神力包容,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這樣的伴的,你應該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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