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聿南特別強調了“民族舞”。
薑渺想起來了,那天在溫泉酒店時,他提起過,這次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對民族舞非常興趣。
看來就是眼前的“何老板”。
“幽蘭劇團?”何肆果然來了興致,“我以前經常去看你們劇團的演出,不過最近兩年覺演出了很多,也缺了點新意,都是老舊的做派,漸漸地我也就不去了。”
丁小甜立馬結道,“以後何老板不用親自去,想看什麽舞,跟我說一聲就是,我上門來跳給你看,絕對讓你滿意!”
明明是對藝的欣賞,被說得仿佛是買賣易一般。
真是玷汙了劇團!
薑渺看不下去了,甩開時辰海的手,走了過去。
“何老板說得對,對於觀眾來說,審疲勞是對一個東西失去興趣的開始,對劇團來說,如何進行更新換代,也是一大痛點,尤其像幽蘭劇團這種老牌劇團,更是存在著管理者思想僵化的問題,必須及時注新的,才可能讓它起死回生。”
薑渺一番話有理有據,擲地有聲。
何肆表一變,盯著薑渺看了一會兒,“這位小姐是……我怎麽覺有些眼?”
“何老板你好,我也是幽蘭劇團的舞蹈演員,主攻芭蕾舞。”薑渺不卑不地做著自我介紹。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們演員也能對劇團的發展有這麽深層次的見解,看來你也是個做管理層的人才呀。”何肆誇了一句。
“何老板過譽了,我隻是不希自己熱的事業,在什麽都不懂的人手中消亡罷了。”
薑渺垂眸,說到這個,心裏又煩躁起來。
見他倆聊得開心,丁小甜可不樂意了,走過來擋在薑渺前邊,“何老板,薑渺是個跳芭蕾舞的,和你的喜好不符,你要是想看舞蹈表演,還是找我比較好,我更適合。”
何肆笑笑,“其實所有舞種我都喜歡。”
這不是今晚的重點,禮貌的幾句客套後,他看向時聿南,“時總,咱們開始吧。”
品酒會正式開始。
時辰海找自己的狐朋狗友喝酒去了,在他們麵前炫耀完自己的伴後,樂得找不到北,幾杯酒下肚,整個人暈暈乎乎。
時聿南和何肆在聊正事。
“何老板,你覺得我之前的提議怎麽樣,其實你的紅酒莊在整個龍城都非常有知名度,如果能利用起來,是一塊非常有價值的沃土。”時聿南轉著手裏的紅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我懂時總的意思,”何肆點點頭,“你的提議我確實興趣,但同時也有擔憂。”
他朝人群中看過去,早已經不見了薑渺和丁小甜的聲音。
“你的伴所在的幽蘭劇團,曾經是龍城最紅火最賺錢的存在,可如今也日益衰敗,這種走進某個閉的場所安安靜靜看舞蹈表演好幾個小時的活,已經不是現在浮躁年輕人喜歡的娛樂方式了,連老牌劇團都在虧損,我不覺得我的紅酒莊場地上再做個舞臺,能和他們對抗,其中的風險實在太大。”
時聿南笑笑,“何老板,你知道的,我也是個商人,不賺錢的事兒我自己不會做,我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市場調查,舞蹈演出這個行業,仍然有非常廣闊的市場,隻是缺乏一個契機,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到那個契機。”
何肆和他了一下杯,開了句玩笑,“怎麽,想當這個行業的救世主?”
“倒也沒有那麽偉大,或許……是想滿足自己一點小小的私心?”時聿南笑著,實話實說。
何肆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
聰明人之間談生意就是這樣,永遠留一個話口,不把話說死,不明確地表態,任何時候都可以推翻重來。
不過,時聿南並不著急。
想做的是個大項目,不是一朝一夕,一場品酒會就能搞定的。
得慢慢來。
薑渺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沒敢在宴會廳多待,客套著抿了幾口後,便跑到了後邊的休息室帶著。
想要躲一躲。
給自己灌了大半瓶水,想用這種方式來衝淡胃裏的酒,或許可以清醒一下。
本想安安靜靜待一會兒,沒想到丁小甜推門而。
四目相對,薑渺不想理。
卻湊上來,“姐姐這是怎麽了,用那麽仇恨的目看著我,是忘了咱們之間的姐妹分了嗎?”
“姐妹分?”薑渺冷笑,“是誰在仲冬辦公室裏和他商量著賣劇團的事,還說要把我介紹給時二,這樣他就能多給劇團一筆錢,你可真行啊丁小甜,沒想到我用真心換來的,竟然是你這種出賣我的‘好妹妹’。”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的好姐姐,”丁小甜走到薑渺後,手拂過的發梢,“我這是為了你好,仲冬賣劇團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反抗不了,而且你也知道他覬覦你很久了,你難道希自己為他案板上的?與其被他玷汙,還不如找一個更大的靠山,時家二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那你呢?”薑渺厭惡地推開了的手,“時聿南是你的選擇?”
丁小甜笑,出標準的八顆牙,“我也得為自己找點退路不是嗎。”
薑渺覺得眼前的人無比惡心,不想和待在一起,轉要出去。
丁小甜卻攔住,變了臉,“薑渺,你別裝清高了,總是在外人麵前強調你是我的恩人,你想要的不就是我對你的恩戴德嗎,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把我當真正的姐妹了?當初帶我進劇團,隻是想讓我當你的墊腳石,用我來襯托出你的高貴,我是什麽,你的洗腳婢嗎!”
說著說著,緒激起來。
薑渺後退了兩步,“你瘋了吧丁小甜,我不喜歡你對我恩戴德,但如果你想恩將仇報,我也絕不會慣著你。”
“是嗎,那就試試看,究竟誰能功,踩著別人的往上爬這種事,我的好姐姐做得出來,為妹妹的我,自然要跟上!”
丁小甜冷笑著,臉上的表越來越猙獰。
一步步往後退,突然手,將桌上的一瓶料紅酒打翻在地。
那是一瓶年代久遠非常昂貴的紅酒,落在地上後濺起酒漬,沾上了旁邊椅子上的一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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