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著,薑渺心裏舒服不。
起床洗漱走出臥室,看到時聿南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昨晚的燭晚餐是他下的廚,今天的早餐可沒了那個閑逸致。
“麗都酒店的早餐,海鮮粥和雜糧麵,我記得你吃。”
時聿南指了指餐桌上擺好的香噴噴的粥和麵,示意薑渺過來坐。
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自己吃什麽,明明隻是一起吃過幾次早餐,薑渺提過一而已。
這突如其來的惦記,讓薑渺剛剛說服自己的那番話,又被打破。
坐下吃了兩口麵後,冷不丁問了句,“你有過那麽多的人,就從來沒有想過穩定下來嗎?”
這話題太突然,時聿南微怔,放下手裏的勺子,輕輕搖了搖頭,沒撒謊,“我從來沒想過穩定。”
時聿南這樣的人,對人生有著超強的掌控力,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每一步該怎麽走。
所有計劃中,從來沒有過“安定”的想法。
甚至從未想過結婚生子。
並不是不願意不盼,而是不想耽誤任何一個孩。
他是活在泥沼中的人,上扛著巨大的力。
不想生活的節奏被打破,當然也不想去打破別人的節奏。
能得到時聿南坦誠地告知,薑渺點點頭,“明白了,我隨口一問,你別放在心上。”
盡管努力想要讓自己從容不迫,卻還是出了一僵。
“你呢,你想過穩定下來嗎?”時聿南反問。
薑渺剛要回答,對麵桌上放在的手機亮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時聿南表示了抱歉後,拿起手機走到了臺。
這段距離下,聽不清他這通電話的容。
隻是從他的背影裏,薑渺似乎看到了一焦灼。
是南打來的電話。
時聿南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南家聯係了,從時辰海搭上了這條線,雙方同流合汙後,時聿南便不想讓自己也沾染上新的麻煩。
甚至連南晚音傷的事都是聽薑渺說的,他沒去看過傷員。
所以今天這通電話,令他意外。
“小南,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是個如此忘恩負義的人?”
南怪氣,一開口便先給時聿南定了個罪名。
時聿南聽出來了,他這是又是相求,先給個下馬威當做籌碼,下一句恐怕就得開始提要求。
“我不懂南叔叔的意思,大家都是人,南叔叔有話可以直說。”
時聿南不鹹不淡,並不吃對方那一套。
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答應了晚音會幫解決危機,結果呢?你做了什麽?”
猜到了他要說的是這個事兒,時聿南輕笑了一下,“我還以為另外去求助了時辰海,他是時暮集團的未來掌舵人,有他坐鎮,應該不需要我了吧?”
這話讓南有些難堪,不得不解釋,“前陣子晚音出了點事兒傷了,腦子不清醒,所以才和時辰海走得近了些,小南,你知道的,我一直認定你才是我們南家的婿,我知道你和晚音之間有點誤會,現在叔叔也不想你們,但南氏珠寶是真的等不了啊……”
“之前做的那些計劃都沒用嗎?”
“收效甚微,”南歎氣,“輻珠寶的事發生後,南氏珠寶名譽大跌,現在消費者對我們非常不信任,我們連專櫃都進不去,目前這一季度的新品已經出來了,就是沒有市場。”
“有解決方案嗎?”時聿南問。
南接著說,“就是上次提過的,讓那個模特來幫我們站臺,或許這樣能挽回一些口碑。”
聽到這,時聿南腦子裏閃過一些怪異的覺。
“讓模特來代言,會不會起反作用?”
“不會,”南說,“那個模特一直以正麵形象示人,人氣極高,還熱衷公益,口碑一定不錯,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最火的時候退,現在完全找不到人,一籌莫展。”
頓了頓,他給時聿南施,“小南,叔叔這輩子很求人,這次求求你,看在你和晚音相好了那麽多年的份上,幫幫叔叔,以你的人脈,要找到這個模特肯定不是難事。”
時聿南略一思索,“你說的模特是……”
那個名字在邊呼之出。最後被南說了出來,“沉煙!沉煙!”
話音剛落,時聿南朝餐廳的方向看過去。
薑渺已經吃完了早餐,正在洗手。
看著的背影,時聿南萬千思緒,捋不一條完整的線。
許久後,他對電話那頭的南說,“給我幾天時間,我試試看。”
“太好了!”南興,“隻要你能幫我們度過危機,我保證,南晚音還是你的未婚妻,我絕對會讓和時辰海斷了來往!”
“不必,”時聿南語氣輕飄飄,“讓他們繼續來往吧,說不定還有用。”
兩分鍾後,時聿南掛了電話,回到餐桌前。
“我今天公司的事兒會很忙,晚上要加班,恐怕不會過來了。”
聽起來像是在給薑渺代他的行程。
其實什麽本的東西都沒說。
薑渺並不在意這個,點點頭,直接說,“你想和我說什麽?”
知道很聰明,一定看出來了什麽,也猜中了自己的心事。
時聿南便也沒有瞞,盯著薑渺的臉看了一會兒,“前幾年,你除了幽蘭劇團和玲瓏酒吧之外,還有沒有在別的地方工作過?”
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薑渺卻並未覺得意外,淡淡地笑了一下,“你想知道什麽?”
“南氏珠寶的危機並沒有解除,他們仍然需要找到那個退的模特來為新品代言,挽回口碑。”
“沉煙?”
“對。”
薑渺又是一笑,“你怎麽能肯定,我有本事找到這個沉煙?”
“我知道三年前龍城曾經辦過一個演出,當時幽蘭劇團是冠名商,其中就有模特走秀的環節,那一年正是沉煙紅的時候,所以我猜測,或許你手裏有關於的線索。”
聽了這番話,薑渺心裏微微一沉。
隻知道時聿南在幫忙找沉煙,沒想到他竟然把這些事都調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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