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很有經驗地在他屁下放了個火盆撐著。
他不好退,只得想著昨夜敗績,咬著牙關撐,不多時便大汗淋漓,面紅耳赤。
楊氏們聽聞今早各項事宜,皆以為郡王昨夜表現失敗,沒讓將軍痛快,如今看他在勤練習腰力,種種猜測更是確定了一層,不由暗暗擔憂。唯恐將軍嫌郡王不能讓人滿意而找借口和離,趕遣人尋上等虎鞭泡酒,又讓廚房每頓都給安排鴿等壯菜式,好讓他雄風大振,服務將軍,造福群眾。
眉娘和萱兒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的機會,趁將軍在指導郡王,不約而同地端著果盤甜品,撲過來討好,在門口嫌惡地看對方一眼,匆匆走了進去,臉上笑得比糖還甜。
夏玉瑾看兩個侍妾討好地圍在他媳婦邊,剝葡萄的剝葡萄,說笑話的說笑話,鶯啼燕語,歡樂無限,自己卻在火盆上蹲著,于是心生十二分不滿,咆哮著問:“這像話嗎?!”
站在他邊監督的秋華怪氣地安:“郡王別怒,你力那麼弱,小心栽火盆里,這套服是上好的綾錦,很貴的。”
秋水同地嘆:“哎,將軍對你要求太嚴格了,哪能讓你上手就和葉念北的練習分量一樣啊?好歹也得減半再減半。”
葉念北今年六歲多。
夏玉瑾被安得想坐火盆里了。
葉昭趕停下樂,沖著兩個侍妾正道:“還不快去服侍你們爺練武?”
眉娘和萱兒滴滴地應了聲,跑去夏玉瑾邊,一個打開湘妃扇,不停替他扇著香風,一個掏出繡帕,不停替他去額上汗珠。
眉娘鼓勁:“再堅持堅持,還有小半柱香了,撐過去后,給你。”
萱兒也鼓勵:“香快到頭了,再撐撐就過去了,真的很無聊的話,要不……我給郡王爺說兩個笑話聽聽?”
夏玉瑾好不容易鼓到前的一口氣,差點給這活寶的笑話沖散了。
葉昭只管蹲在旁邊,看他憋紅的臉,再想想昨夜的事,怎麼看怎麼可。
緒大好間,外頭有侍來報:“將軍,舅老爺給你捎了信。”
葉昭的母親姓柳,軍門世家,駐守嘉興關的柳將軍便是的大舅舅。自葉家幾乎覆滅后,大舅舅以為是葉家兒子,蠻金戰時很是照顧,戰事略平后,還琢磨著給娶妻生子,給葉家留點脈,連對象都好了,才得知是兒,氣得差點沒追上門用狼牙棒死這個欺君罔上、胡作非為的外甥。只是見漠北軍心穩定,團結一致,不敢妄,每天提心吊膽,睡不安寢,頭發都白了好多,直到皇上開恩赦罪后,才重重地松了口氣,所以葉昭對他也恩。
武將們學問都不是很好,漂亮點的文章皆由軍師代筆。
信中,他對東夏的小部隊總是在邊關附近徘徊也到很不安,如今得知上京有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依葉昭所言,部下重軍,重修城墻,將嘉興關打造水泄不通的天險,勢必讓東夏蠻子有來無回。
信末有個他親筆寫的條子,歪歪斜斜地寫著:“做人要賢惠點,能忍就忍點,別不就喊打喊殺,像你娘那樣,提刀追人家十幾里,這次好歹嫁的是皇家,千萬別被休回家了,就算他要休,也得先揍他一頓,再想辦法求圣上弄個和離,將來再嫁容易——此條看后便燒,別給你男人看到了,至于你來信說的報答什麼就不用了。過陣子你九表妹惜音進京,讓借在你哪里,順便幫忙給找門親事,門第低點也無所謂,人品好就。”
夏玉瑾吐著舌頭,著氣,趴在邊,森森道:“我看到了。”
哪有教唆外甥揍自家相公的舅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他娘的氣人。
葉昭心倒是很好,反反復復地將信看了幾次,角洋溢著按不住的笑意,“惜音妹子要來了,”然后疊聲吩咐侍,“給表小姐好好打掃客房,布置好人手,就在我院子旁邊。”
夏玉瑾被忽略,很不爽:“你家表妹真不,關系很好?”
葉昭道:“是我舅舅宗族的,是遠房表妹,不算親表妹。”
萱兒不等夏玉瑾開口,搶先問關鍵問題:“漂亮嗎?”
眉娘白了一眼,覺得這丫頭也太不開竅了,眉弄眼暗示:“就算表妹再漂亮,還能有郡王爺漂亮嗎?”
萱兒湊過去咬耳朵:“郡王爺就人,萬一他看上將軍的遠房表妹,得門來,兩方寵,哪里還有我們的位置?”
眉娘越發覺得不開竅,再比手畫腳暗示:“笨,真是德才兼備的人,又有將軍做靠山,還用得著往下找門第嗎?”
葉昭回憶良久,回答:“清清秀秀,瘦的,不丑。”
妾室們都松了口氣。
夏玉瑾不安了:“該不是又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吧?先說清楚,太魯的話我要丟去別院的。”
葉昭想了很久,搖頭:“有些孤僻,喜歡哭,容易害,但不打人。”
大家都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每日一萌,淡定帝再次出擊,上疊加的是洋蔥噢!
50.紅弱柳
因表小姐駕到,葉昭總算有了親手布置孩子閨房的難得機會。
青紗帳,碧櫥窗,百寶閣、玲瓏架,還興致地在庫中翻翻撿撿,什麼巧有趣就拿什麼,一腦送進房間,毫不心疼,只管丟得滿滿當當,看得人直搖頭。還是夏玉瑾實在不了七八糟的眼,親自手,指揮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將房間布置得錯落有致,丟掉金玉玩意,換上紙墨筆硯和名人書畫,總算有了上京大家閨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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