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 剛好趕上晚高峰。
馬路上車堵得跟蝸牛似的,聽見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半天沒有前進。顧笙回撥了陳明靜的電話, 那邊好久沒人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笙心慌得一直不停地催司機。
司機師傅看焦急不像假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當下就掉了頭, 抄小路走。
“姑娘你別急啊, 有什麼事問清楚再說。”
顧笙匆匆趕到時, 看到的就是一副劍拔弩張,雙方僵持著對峙的場面。
陳明靜士臉氣得發白,靠在旁邊顧爸爸的肩上由他扶著喂水。桌子對面, 陸雁舟一聲不吭地坐著,臉上赫然印著一個鮮紅的掌印。
他旁邊林青青眼睛紅腫,低著腦袋, 頭髮擋住了臉上的表。
火鍋店的服務員拉開了兩方人,正在小聲地勸著。其他桌食客著腦袋看, 有人特意舉著手機拍。
顧笙進去, 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驚呼。旁邊有人手機拍到的臉, 臥槽、臥槽的聲音都不住。旁邊有生頭接耳地猜測顧笙是不是就是原配。還有真實的幫著罵了一句“臥槽,老娘要是男的, 朋友長這樣, 死都不可能出軌”……
陳明靜士現在已經冷靜下來, 給了要走過來的顧笙一個“你站在那別過來”的眼神。
顧笙愣了下, 還是走過去了。
陳士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沒好氣地拍了胳膊一下:“你過來幹什麼!不嫌丟人!”陳士就是這樣,自己丟人可以,絕不允許兒面對這樣的難堪。
“媽,爸。”陳明靜有高,輕易不能生氣,“你們怎麼來了?”
陳明靜也是沒想到會這樣的場景。說實話,們瞞著顧笙來帝都,就是想看看小兩口之間問題到底多嚴重,是不是誤會,還沒有轉圜的余地。如果真的是誤會,他們還是希撮合兩人和好。畢竟顧陸兩家是二十多年的好鄰居了,陸雁舟本人是真的條件好。
結果他們剛落腳出來吃頓飯,就這麼巧,撞上一出糟心的事兒。
就說顧笙那死腦筋的丫頭追在陸雁舟屁後面趕都趕不走,怎麼有魄力說分手?原來姓陸的小子在外頭就是這麼對兒的?!家裡那邊哄著不撒手,外頭還堂而皇之地養著一個!
“我看你是瞎了眼了,為了這麼個東西,這麼對我們阿笙!”
陳明靜驕傲了一輩子,沒想到自己寶貝兒被人這麼糟蹋,“陸雁舟,你還真是乾得出來啊!一邊天天裝模作樣地給我們家打電話寄特產,求我給你跟阿笙說和。一邊跟小三摟摟抱抱,腳踩兩條船!這麼多年,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狗東西!”
陳明靜夫妻對他從小就溫聲細語,這是陸雁舟第一次被罵。他整個人都蒙了:“阿姨……”
“別我!我顧家跟你陸家非親非故的,你什麼阿姨。”
陸雁舟噎住,驚慌地想彌補什麼,看向旁邊的顧笙。
顧笙本不看他。
林青青卻無法容忍這種忽視,譏諷:“搞清楚,罵別人的時候,你們一家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我跟陸雁舟都是B大的高材生,你兒是什麼?一個學跳舞的,文化課都考不過二本線。論家世,我是帝都人,帝都有兩套房,你們一家鄉下土包子有什麼,什麼都沒有……本就配不上雁舟!”
顧笙心裡一梗,林青青果然是會人心。學歷是顧笙這麼多年自卑的源。北舞大說得好聽是藝類院校,但在B大面前本不夠看。
覺得自己弱一頭,私心裡,顧笙就是自卑自己沒文化,腦子笨。
“雁舟只是把當妹妹,是不要臉!”林青青咄咄人,“要真計較起來,我先跟雁舟談的,你兒厚著臉皮是以好朋友份在我們中間,才是小三!”
“放屁!”陳明靜不是傻子,也不是什麼都不知就貿然來帝都。
來之前,早聯系過謝思雨,“你自己傍大款踹了他,把人搞的神不正常,天天買醉。我家姑娘心,看人可憐才回國的。不管我姑娘跟人怎麼相的,老媽子似的照顧了人家四年,好歹是把人給哄好。結果他們要結婚了,你又跑回國作麼蛾子!”
熱鬧的火鍋店都靜了一靜。
林青青蒙了,驚慌地看向陸雁舟。
一直聲稱當時走是不得已,從沒承認過自己傍大款。頓時繃不住,當眾就發起瘋:“顧笙!你這人怎麼這麼賤啊!把別人的事到宣揚,就顯得你無辜了嗎?”
事實上,自從顧笙作妖要分手,林青青想約陸雁舟出來就變得非常困難。這次出來吃火鍋,還是以割腕威脅才把人給出來。好像從顧笙消失在陸雁舟的世界以後,陸雁舟對的所有懷念都沒了。林青青心裡恨,可是又找不到立場去恨,只能翻舊帳,“你就這麼喜歡別人的男朋友?”
陳明靜氣得頭暈:“你放屁!你算哪蔥!”
“林青青你說話要講證據的,”顧笙是脾氣,不代表沒脾氣。陳明靜還在這呢,被人欺負了陳士會傷心的:“你們的時候我人在國外,可從來沒打擾過!”
“你沒打擾誰打擾?”林青青手要拽顧笙,“經常聯絡,其名曰朋友,誰不知道你心思不純?”
一邊說話一邊就想打顧笙。
沉默了很久陸雁舟眼疾手快,一把手住林青青的手腕,把人往旁邊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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