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汐搶完就跑,完全不留。
其余師兄不明白的想法,但沒有任何猶豫,同樣上加速符跟著跑。
一樓的李多金正要跟上,忽然聽見外面傳來盛汐的道歉:“李老板,對不起啊,這生意做不下去啦!”
李多金一愣,含笑撕下自己上的加速符。
除了自己人,沒人知道他和盛汐是一伙的
剛剛李多金一直在一樓招呼客人,后來凌波景的車隊出場,李多金也在一樓看熱鬧,并不惹人懷疑。
盛汐這話是想跟他劃清界限,讓無涯閣繼續經營下去。
反正無涯閣的生意中本來就包含代人寄賣貨,凌波景想查也查不到盛汐等人在這家無涯閣有份。
凌波景原本想追,但盛汐他們跑得太快,眨眼就沒影了,他想追都沒方向追,只得暗暗放下手中的震天符。
顧清月的眼神落在那張金黃的符箓上,一眼不眨:“阿景,這是凌城主送你護的嗎?他對你可真好。”
凌波景回神,見顧清月著自己手中的符箓,毫不遲疑地抹除掉上面的印記,將震天符遞給:“你喜歡的話,就送你吧。”
“這合適嗎?”顧清月接過去,拿在手中反復著震天符金屬般的質,愈發不好意思,“你總是送我這麼多好東西……”
“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凌波景哄著盛如月手下自己的保命符箓,著街道上七倒八歪的手下,眉頭狠狠一跳。
章魚哥的化神期威沒波及他和顧清月,炸之中,他們也沒看見這些人是怎麼倒下的。
這會兒,凌波景愈發覺得盛汐這個煉氣二層的可怕。
不過,最后既然逃了,肯定是怕了自己,應當不足為慮。
城外,盛汐等人逃出去好遠,才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開會。
和言澈仔細檢查從凌波景那兒搶來的符箓,確定沒有特殊印記,可以直接使用后,才分給師兄們。
蕭離滿是不解:“小師妹,我們又不是打不過他們,干嘛跑?”
“他袖口有張震天符,上面有特殊印記,不僅防盜,若是遇上危險,還會自追蹤攻擊者。”
盛汐說到這兒,就忍不住想去拉鏡塵元君的須彌戒。
師父的須彌戒里一定藏著好多好東西,不貪心,就想給師兄和自己每人都搞個百八十張震天符。
蕭離“嘶”了一聲:“沒搶到他,可惜了。”
正在這時,淵羨和溫哲明戒備地站起。
空無一人的林子里傳來一道輕笑聲,一道人影如水墨般勾勒出來。
任秋含笑跟眾人見禮:“在下畫元坊任秋,見過諸位道友。”
“他是是八大聯盟之一畫元坊的主,元嬰期。”溫哲明傳音為眾人介紹,戒備而不失禮貌地開口,“任主前來所為何事?”
“想與諸位個朋友。”任秋很真誠地說,眼神不自覺了眼盛汐。
淵羨邁步將盛汐擋到自己后,蹙眉道:“我們與你非親非故,做什麼朋友?”
“朋友嘛,多不就有親有故了?”
盛汐從淵羨后鉆出個腦袋,任秋沖一笑,“仙子你說是嗎?”
“你有話就說,別總是看我小師妹。”淵羨的聲音有些冷,這個人看盛汐的目莫名讓他不舒服。
任秋莞爾:“不瞞幾位,我剛剛看到了你們對顧清月的所作所為,甚是佩服。幾位有所不知,在你們之前,顧清月從未吃過一次虧。”
這相當盛如月。
盛汐都想把明修仙君喊過來問他要不要再收個徒弟了。
不過,這個任秋是怎麼意識到這一點的?
盛汐能察覺到他向自己的目,但又覺得他是在過自己看別的東西。
“任主,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任秋思索片刻,緩緩道:“我懷疑顧清月有問題,會心。我曾經就被迷得差點失去自我。”
心能夠蠱人心,盛如月也會,胡松遠個倒霉蛋就被施展過。
任秋是畫修,瘋狂迷顧清月期間,有一次以神魂作畫,意外勾連上眾生意志。
那一刻,他看到自己在迷顧清月期間,全氣運被吸取,最后化作一畫筆的靈。
靈分兩種,一種是寶經靈力滋養,自行產生靈智,有自己的思維和格。
如闕月門的煉心盤靈。
另一只則是由生魂煉化,只能為任由法主人擺弄的傀儡。
任秋的結局便是后者。
被封印到畫筆中的那一刻,任秋猛然驚醒,從此便疏遠了顧清月。
這些年顧清月順風順水地晉升到元嬰期,他也曾試著勸過那些圍繞在顧清月邊的天之驕子。
可非但沒人信他,一個個還都跟顧清月走得越來越近。
現在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也就數幾個如凌波景這樣氣運極強的天驕還能支撐。
任秋知道這幫人有多護短,將此事深藏心底,誰也不敢吐。
直到在盛汐這兒,他接連兩次看到顧清月吃虧,意識到盛汐可能就是破局的關鍵。
他并不清楚盛汐等人的底細,不敢全部說出,只能挑部分能取信于人的先說。
盛汐也沒有全部信他。
顧清月如果真的是天道的另一個化,在正南靈界的經營可比盛如月功得多。
誰知道任秋是不是個細,想故意用這些話騙取他們的信任?
“任主,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只是被顧清月禍害的可憐人。現在安青城都回不去,我們已經吃很大虧了。”
面對盛汐的敷衍,任秋也不惱:“仙子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能勉強。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需要可以聯系我。另外,這是送仙子的一點小禮。”
任秋取出一塊玉牌和一個被心包裝好的盒子,沖盛汐一笑,告辭離開。
蕭離和言澈正琢磨著要不要去開盒看看,盛汐一道劍意飛出去,直接把玉牌和禮盒打碎片。
碎屑飛舞中,淵羨的角不自覺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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