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4章 番外四 帝寵（83）

君墨卻好似毫沒有到影響，自顧自地將這首曲子給吹完了，隨即才向趙云燕。

“此前倒是看過曲譜，只是沒怎麼練過，好似有幾個音吹錯了。”

趙云燕急忙搖了搖頭：“很……很好。”

方才心中得厲害，也并未真的太留意聽君墨吹的曲子，也不知道究竟吹沒吹錯。

君墨見著趙云燕的模樣，角微微翹起，眼神十分勾人：“嗯，我聽母后說，你琴棋書畫詩詞音律皆是十分通，應當也知曉，這曲子什麼名字吧？”

趙云燕的臉上掠過一抹薄紅，低著頭，掩飾住眼中的慌：“知……知道。”

“你素來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臨危不的模樣，倒是難得一見你這樣慌張。”君墨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既然知曉這曲子的名字，便應當也知曉我想要表達的意思了，所以，你的答案呢？”

趙云燕沉默了半晌，臉上倒是很快恢復了素日的平靜無波，只幽幽嘆了口氣。

“……”君墨一臉茫然，嘆氣，這是什麼答案？

趙云燕似乎猜到了君墨心中疑，輕笑出聲：“臣妾嘆氣只是因為，陛下，臣妾都已經不遠千里地追到了聊城，還險些在聊城喪了命，難不陛下竟還不知道臣妾的答案嗎？”

君墨一愣，卻是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趙云燕話中意思，眼角眉梢皆染上了幾分喜，手握住了趙云燕的手：“真的？”

“自然是真的。”趙云燕笑容愈發溫。

君墨歡喜非常，只恨不得蹦上一蹦，只是想著自己方才才答應了母后要好生維護好自己的帝王形象，這才忍了下來。

一連道了三個好。

“方才在長安宮，我已經同母后說了，我會封你為后。”

趙云燕笑瞇瞇地看著君墨，眸十分專注，卻抿著：“位分什麼的，我倒是并不怎麼在意，只要陛下心中有臣妾一份位置，臣妾便知足了。”

君墨與趙云燕也已經算是十分悉了，對平日里的一些習慣也已經十分悉，見趙云燕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口是心非。”

趙云燕聞言，挑了挑眉，卻并未反駁。

君墨接著道：“我雖重新為帝，可是在這后宮嬪妃一事上，卻不希像旁的嬪妃那樣，后宮三千，嬪妃無數。”

“我生在宮中長在宮中，我父皇后宮便是有許多人，也見多了后宮嬪妃為了爭奪寵而用盡心機，各種謀算計。也曾見過有兄弟姐妹淪為后宮算計爭寵的工，見過有父皇的孩子被他冷落，甚至死在深宮的角落里，也得不到父皇的毫注意。”

“我不希以后我的生活變這副模樣，我最為羨慕的，便是我皇姐與蘇丞相之間的，蘇丞相娶我皇姐之前便曾經承諾過，這一生，只會有的皇姐一人。”

君墨的眼中華灼灼：“我要娶你為后，并非是為了給你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分，而是想要給你一個與你一同攜手，從年到白頭的我。”

“你可愿意接？”

趙云燕似是被君墨

的話給鎮住了，半晌沒有言語，許久，才吶吶地向君墨，張了張，聲音帶著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君墨眼中華大盛，連連點了點頭：“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趙云燕聞言，角微揚，無聲地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卻與方才所有的笑都不同，笑意像是星點點一樣，灑進了的眸子里，而此刻的眸子里，卻只有他的倒影。

約所有發自心的笑，便都是這副模樣。

君墨覺著，自己這十多年，似乎從未如此滿足過，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像兩個傻子一樣牽著手笑了好一會兒，君墨才道：“走吧，我送你會霜云殿。”

這般說著，握著趙云燕的手卻并沒有松開。

兩人一同到了霜云殿，君墨才輕聲道：“你先歇會兒吧，趕了一路，你也累了。我陪著你，等你睡著了再走。”

趙云燕點了點頭，也不扭，徑直帶著君墨進了寢殿。

宮人侍奉著趙云燕了凈房洗漱，君墨閑來無聊，便在殿中閑晃。

這霜云殿的殿，他倒也來過幾回，卻從未和這次一樣，能夠靜下心來仔細看看。

殿中布置得十分清雅，桌子上堆著許多的書，琴桌上放著琴，床對面的榻上還放著一張棋桌，桌上還擺放著棋子。

君墨在殿中轉了一圈，卻突然瞧見床上的枕頭旁邊，似乎放著一個卷軸。

君墨手拿起來看了看，似乎是……畫？

畫不放在書桌上也不放在書架上，卻放在枕邊，大抵是趙云燕極其喜歡，且時不時會拿出來看一看的畫了。

會喜歡什麼樣的畫？似乎快要到的生辰了，到時候倒是可以據的喜好送幾幅畫。

君墨心中這般想著，便將那畫軸打了開來。

最先眼的，是一明黃的裳，裳上繡著龍紋。

君墨瞇了瞇眼，畫的是人？明黃的龍紋裳，那便是龍袍了？莫不是，這畫中之人，是他？

心中暗自揣測著，便飛快將畫軸完全打了開來。

君墨目落在那畫中人上，臉卻變了好幾變。

畫中之人是他，卻也不完全是他。

君墨的目落在那張臉上，那畫上的，并非是如今十六歲還年模樣的他。而是約二十多歲早已經及冠人的他。

五容貌倒是并無太大的變化，只棱角愈發明顯了一些，臉上的神倒是變了許多，帶著幾分堅毅，有了幾分君臨天下之風。

君墨仔細看了看這畫中墨跡，他辨別墨跡的功夫還是趙太傅的，只是那時候他貪玩，學得并不太認真，只大致能夠看出來，這畫中墨跡并非新墨，應當是畫了一段時日了。

君墨拿著畫發了會兒呆，才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是趙云燕出來了。

趙云燕一出來就瞧見了君墨手中拿著的畫，神微微一變：“陛下，這是臣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