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
“市長……”
外邊突然響起一連串的招呼聲。
刀鋒,丁學義,董彪等人急忙起迎了出去。
毫無疑問,這是謝文和到了。
派出所門口發生兇殺案,肯定是會驚他這位市局局長的。
“市長!”
刀鋒和大家一樣,稱呼謝文和的職務。
畢竟這是在派出所,當著這麼多基層同志的面,這個規矩是一定要講究一下的。“老叔”只能在私人場合,或者半公開場合才能。
“刀鋒,什麼況?”
對于破案子這件事,謝文和是無條件的相信刀鋒,所以他不問別人,直接問刀鋒。
說起來,謝市長這個態度其實是有問題的。
刀鋒不是玉海的警察啊。
不過這當兒,自然也不會有人敢和謝市長計較。
“市長,去會議室那邊,我們給你匯報吧。”
刀鋒瞥了那邊的留置室一眼,有些話,不能當著周婉的面說。
“行!”
謝文和也是個利索的,一口答應。
等到了會議室,關起門來,刀鋒將案子的大致況說了一遍。
“這麼說,是沒辦法給定罪了?”
謝文和的眉頭也蹙了起來。
他是老資格的刑警,也知道這種況特別棘手。
“是的,目前來看,是沒有辦法。”
刀鋒也直截了當地承認了。
對于周婉這種況,“思想工作”這個選項,直接就被無視了,不可能的。
會議室里陷到沉默之中。
“刀鋒,按照你的看法,這個案子,真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嗎?”
稍頃,謝文和問道。
刀鋒還是回答得十分直接:“不存在。一定是周婉干的。我從的眼神中,可以明白這一點。是真的生無可。之所以絕不肯認罪,就是因為覺得自己還有事沒辦完。”
“寧愿去坐十幾年牢,也要等出獄后去報仇。”
這樣的人,刀鋒并不是第一次見到。
嚴格來說,原玉海地區公安預審科副科長蔣重文和周婉是同一類人。
去年,老蔣已經在看守所過世了。
不是自殺,認真說起來,也不是病逝,而是,無疾而終。
他仿佛整個人都進了某種空靈狀態,在看守所端坐而逝。一開始,別人還以為他是“老僧定”。
自從蔣重文獄之后,經常會出現這種況。
一個人端坐在鋪位上,進冥想狀態。
因為他特殊的份和地位,他一進看守所,當時的地區公安刑偵支隊長謝文和就明白無誤地告訴看守所的干部,號子里任何犯人,都不許對蔣重文無禮。
誰敢在老蔣面前耍“牢頭獄霸”那一套,看守民警會收拾得他連爹爹媽媽都不認識。
所以不管老蔣號子里做什麼,都無人敢去打擾他。
在配合公安的昔日同事理清楚所有的案子脈絡之后,案子移給檢察院,老蔣便端坐過世。
那種況,仿佛是他的靈魂,在瞬間離了,進了更高的境界。
老蔣是神控制大師,神力量極其強大,或許,他真的掌握了“靈魂離”的方法,這誰知道呢?
總之他就這麼走了。
很面地結束了自己傳奇的一生。
周婉雖然在“功力”方面,遠不如老蔣,但兩人的執念是一樣的。
沒有走完自己的復仇之路,周婉是不會去死的。
未來監獄里將要經歷的一切,對于周婉而言,不過是一種磨礪而已。只會讓更加強大,更加堅毅不拔。
謝文和蹙眉想了很久,才長長舒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那就先這樣吧,不管怎麼說,重傷王啟寶,這是跑不掉的。先把這個案子落實下去再說,怎麼也夠判十幾年的。”
“也許在這段時間里,又突然想通了呢?”
大家都默默點頭。
就現在這個況,也只能這樣了。
“丁學義,這個案子,繼續由你們東局負責。你跟看守所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特別關注一下這個周婉的況。把的生活搞好一點,盡可能的化。”
謝文和隨即對丁學義吩咐道。
“是,市長!”
丁學義急忙答應。
謝文和想了想,又說道:“這個案子,你們也不要自責,能夠辦這個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辦案子,尤其是命案,一定要小心求證。不要和建興那邊一樣,隨便抓個人,就摁著別人認罪,沒這麼搞的。”
“我們不能學這種搞法!”
大家又急忙點頭稱是。
看上去,謝文和這是在安丁學義和東分局的同志,其實也是在安刀鋒。
謝文和知道,刀鋒在辦案子這件事上,是有幾分自負的。
現在這個案子,明知道是周婉干的,卻因為沒有證據,無法定罪,刀鋒心里肯定會到失落。
刀鋒領這個人。
謝文和離開之后,大家按照他的吩咐,開始走流程。
慕容雪案暫時放到一邊,先辦這個傷害案子。
這樣的案子,自然用不上刀鋒。
“回去吧,案子是辦不完的。”
見刀鋒一直雙眉微蹙,于傲雪便低聲安他。實在不行,到時候去蘑菇周金沙,讓他把你調回刑偵隊去唄。
“不,這個案子,我想辦完。”
刀鋒突然說道。
于傲雪就很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辦完?”
都已經走到死胡同里了。
“你還有什麼辦法,讓周婉自己開口認罪嗎?”
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況下,要定罪,只能是嫌犯口供。只要周婉的口供能和案發現場的一切對得起來,也算是證據確鑿。
這樣的況,在司法實踐中也是發生過的。
零口供定罪以及零證據定罪,都不是個例。
比如說,周婉能夠清楚地表述,慕容雪死亡時是個什麼姿勢,臥室里一些品的擺放位置,這都可以作為間接證據。
重要的是,自己認罪,不翻供。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下。”
刀鋒沉著說道。
于傲雪就很認真地看著他,靜待下文。
“周婉沒有完的復仇行,我幫去完!”
刀鋒緩緩說道,神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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