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以為沒了父親的存在,同那人還能重修舊好不?
試問如此的所作所為將輔國公府置於何,又將自己和陌兒置於何!
怎麼就不想想,若那人真將放在心上,又怎會利用去做這種事!一想到父親的慘死,南宮楓心裡不對這位母親生出了一怨恨來。
至此,母子離心已既定的事實,卻不想更為令人痛心失的事還在後麵……
暫且拋開此事不提,卻說渭城那邊被暄王的人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半個第一樓的影子都沒瞧見,廬城也是一樣,整個第一樓人去樓空,公孫珩等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倒是第一樓在北凜各留下來的據點被千機閣端了個乾凈,當然,千機閣也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就是了。
大局初定,莫城又重病不起,諸如國號商定、員任命、戰俘安置等一係列堆積如山的事務亟待置,再加上瀾王一連三封的加急信函,迫使莫庭燁和南宮淺陌不得不暫且擱置下第一樓的事,啟程回京。
永安二十六年臘月初八,暄王莫庭燁攜王妃南宮淺陌歸京,一路上萬民拜賀、額手稱慶,堪稱盛況。
皇城外,瀾王率領一眾文武百在長寧門外相迎:“君瀾給九皇叔、九皇嬸請安!九皇叔和九皇嬸一路辛苦了!”
“臣等恭迎暄王、王妃回京!”烏泱泱的朝臣們跪了一地,語氣裡充斥著發自心地敬仰與拜。
“諸位大人免禮平!”莫庭燁先是命眾人起來,而後把目看向了莫君瀾,抿了抿,問道:“朝中一切可好?”
莫君瀾恭敬答道:“回九皇叔,這段時間以來,朝中政務皆是井然有序,不曾出過什麼差錯,此間各位大人更是功不可沒。”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莫君瀾的為人世也變得圓起來,說話間還不忘了替眾位臣子邀功。
“隻是……六部之中員空缺較多,再加上戰時事務繁雜,應對起來難免有些吃力。”所以既然九皇叔您回來了就趕把員任命的事敲定吧!莫君瀾話裡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莫庭燁微微蹙眉,淡淡掃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了,稍後會一併理。”
拿下北凜和西霄後,他和陌兒聊了很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關於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坦白說,他和陌兒都無意於此,可眼下卻不是最好的退時機——
大局初定,各方勢力尚且不能完全安定下來,舊的吏治係需要全麵革新,公孫珩和西瞳的存在更是個巨大的患。他們還有很多事需要去做,待此間安定後,再行離去也不遲。
至於眼下……以暄王的份攝政是最為穩妥的法子!
顯然,此刻的莫君瀾並不能猜到這位暄王殿下真正的心思,見他終於不再拒絕,他的眼底劃過一抹欣喜若狂:原本不過是想要試探一句,沒抱太大希,沒想到九皇叔居然答應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決意接手皇位?
將他的神看在眼裡,莫庭燁自是知曉他誤會了什麼,卻也不曾解釋,與旁的南宮淺陌對視了一眼,紫眸再次變得堅毅起來,一拉韁繩,揚聲道:“進城!”
兩匹戰馬齊頭並進,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後跟著浩浩的員和將領。那些個朝中老臣瞧了心中不由暗暗驚嘆:暄王妃的戰馬不曾錯後暄王半步,這當中的深意可大了去了!
進宮之後,莫庭燁和南宮淺陌自是先去看病重的莫城,至於莫君瀾,則先去宣政殿安頓一眾朝臣和剛剛歸來的將領。
來到正德殿外,一濃鬱的藥味兒便撲麵而來,太醫院的醫們悉數守在外間,見二人前來連忙上前見禮:“下見過暄王殿下、暄王妃!”
“起來吧,皇兄況如何了?”莫庭燁沉聲問道。
為首的太醫院院判戰戰兢兢地道:“回稟王爺,臣等醫不,皇上的子……隻怕就在這一兩日了……”
莫庭燁聽罷心頭一窒,抬腳就往裡走去,南宮淺陌連忙跟上,餘瞧見跪在地上一群平均年齡超過六旬的醫們,輕聲道:“諸位辛苦了,都起來吧!”
醫們紛紛投以激的一瞥,巍巍地站了起來。
元公公領著二人走進室,隻見元貴妃和愉妃服侍在側,見二人進來,便從榻前起,相互見禮過後便聽得元貴妃嘆道:“皇上這些日子愈發不好了,每日清醒的時間不過一兩個時辰……”
床上的莫城形容枯槁,麵慘淡,赫然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南宮淺陌瞧見心中也是沉了沉,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隔了半晌,方纔麵凝重地沖著莫庭燁搖了搖頭。
醫者救人不救命,早在六年前就說過,皇上因著服用丹藥過多,傷了本,便是調養得再好也不過三五年的景,能平安渡過這六年,已經是上天眷顧了,至於如今……不過是靠各種湯藥吊著一口氣罷了。
莫庭燁目復雜地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隔了許久方從嗓子裡蹦出一句沙啞的話來:“本王……想單獨同皇兄待一會兒。”
南宮淺陌沒作聲,同元貴妃、愉妃一道轉離開。元公公亦同伺候的宮人們打了眼,一併跟著退了出去。
金碧輝煌的寢殿,此刻就隻剩下了莫庭燁和莫城二人,清冷冷的。隻見莫庭燁緩緩取下上的盔甲,就那麼坐在榻前的地上,久久不曾開口。
床上的莫城彷彿終於覺到什麼,朝一旁出手去:“阿燁,是阿燁回來了嗎……”
莫庭燁盯著他抖的手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握住,道:“是我,皇兄。”無論這個人曾經對母妃做過什麼樣不可原諒的事,可他對自己始終悉心照料,拳拳相護,這麼多年過去,也該放下了。
或許,母妃亦從未怨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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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什麼,昨天臨時有點事實在來不及更新了,今天恢復正常更新~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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