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號人審下來,在他煩躁地嚴刑供后終于找到推太子的兇手,結果那太監咬舌自盡了。
再查那個人進宮時的況,一干二凈,連家人都沒有。最終結果就是沒有結果,線索隨著人死消失。
許嘉玄心沉重去給明德帝匯報,已經做好被訓斥的準備。
明德帝聽到了無頭公案,冷笑一聲:“你們錦衛的本事近來都喂狗了!”
許嘉玄只能低著頭聽訓。太子如今留在乾清宮側殿養傷,聽到許嘉玄過來,進門還聽到父皇怒斥的聲音,走上前拱拱手:“父皇,既然行兇之人有膽在宮手,自然是做好萬全準備,您也莫要氣了。”
有了太子溫和相勸,明德帝臉總算稍有好轉,半責怪地說:“你有傷,還跑出來做什麼,傷著頭是好玩的。快回去歇著,莫讓你母后擔憂。”
太子角帶著淺笑,溫潤應喏。許嘉玄朝他投去一個謝的目,在看到他額頭的繃帶時卻一愣,玄真子待的事回響在耳邊。
——莫讓你媳婦靠近額角有傷的人。
他視線在太子帶的額角再度一掃而過,眸閃爍。
太子?!
梓妤怎麼可能會跟太子能聯系上。
他重新低下頭,在東宮那個事發地發現的異常也浮現在腦海里,太子撞到頭的位置并不對。即便火場狼藉,可是有沒有掙扎過或是跌倒過的痕跡還是能分辨的,那一片的灰厚得很,本沒有印記。
許嘉玄正滿腦子司,明德帝連喊他兩聲都沒見他抬頭,站起一下就把圣旨砸他上。
“我看你和周錦一樣,公事無能,家里也一團糟!”
許嘉玄眼前明黃一閃,差點被砸到臉,忙手接住。
他被罵得莫名奇妙,瞄到展開的圣旨,看到梓妤的名字,當即細細去看。
是冊封誥命的圣旨。
明德帝見他愣在那里,聲音依舊發厲:“朕給你賜的婚,婚不足十天,你居然還跑去花街柳巷!許嘉玄,你眼里可還有朕!”可還有朕的兒!
許嘉玄盯著梓妤的名字,有些冤。去蕓娘那里是他不對,但這請封,他就跪倒如實上稟:“陛下,并不是臣對此門親事有什麼不滿。梓妤很好,臣遲遲沒有請封,是因為臣不知梓妤父姓是什麼,不知該要如何落筆請封。”
“梓妤世人憐惜,臣不忍當面再去揭傷心事,如今連家譜上也只是寫了梓妤的名字。”
他陳,反明德帝一怔。即便是明德帝自己在下旨的時候,也是略過了姓,因為梓妤的生母……并不愿意再讓兒冠上他的姓。
明德帝一瞬間白了臉,袖下的手在微微抖。
是他造的孽,即便兒知道世,知道是金枝玉葉,也不曾有過回到他邊的想法。
明德帝手去扶了扶桌子,戚公公見他臉不好,上前輕輕喊了聲陛下。
許嘉玄聽到靜抬頭,正好看到明德帝要坐下,帝王腰間的藏青猛地刺了他眼一下。
前有太子的異樣,后有帝王腰間的香囊,那個他看到梓妤親手繡的香囊。
他因為在意,紋路記得再清楚不過。
為什麼梓妤繡的香囊會掛在明德帝腰間?!
許嘉玄被疑問沖擊得失態都不自知,已經站了起來,視線一錯不錯就盯著皇帝看。
但明德帝坐著,哪里還容得他再窺探清楚。
被許嘉玄無意中心頭那塊傷疤,明德帝也沒了再計較的心,抬手揮了揮,是要他告退。
許嘉玄在震驚中還沒反應過來,杵在那里,是戚公公又喚了幾聲,說明德帝讓他退下,這才斂神心復雜離開。
進宮一趟,親眼所見兩件讓他想不明白的事,許嘉玄被寒風吹得一凜,想起除夕宮宴的事來。
那天晚上離席有一段時間,他去周邊能休息的地方都找了遍,但是都沒有找到。然后他試試撞運氣,在能通往設宴所在的后方去。
那邊是去后殿的,結果他就見到慢慢走過來。
當時他沒多想,可現在聯系起明德帝腰間的香囊……他就免不得要多想!
許嘉玄疑慮重重,竟是從來沒過的不安,出了宮就策馬狂奔回家。
李媽媽等了許久,終于見到他回來,也沒細看他的臉,先把梓妤傷著的況告訴他。
他聽到裂傷二字眉心重重地跳,昨晚眼里含淚瞪著自己的樣子就在眼前晃。
怎麼會傷這樣!
“小魚呢!”
李媽媽見他幾乎是小跑往屋里去,追得氣吁吁。
許嘉玄一路走到寢室也沒有見到窈窕的影,長案上的香爐正有輕煙裊裊,自打嫁過來后,都喜歡點上這種香。跟上的香味是一樣的,帶著像花的甜香。
香味還在,卻不在屋里。
“世子……夫人回陳家了,陳家大……”
陳家?!
許嘉玄本沒再往下聽,拔又往外走。
就氣到直接回了娘家?!
李媽媽一句話沒說完,他人又跑得沒影了,站在原地直跺腳。
許嘉玄再度策馬往陳家跑,把馬兒累得連陳家下人再往前拉幾步都不愿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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