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玄:“你要生氣我也不放開,反正你都已經生氣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霸道。
梓妤真能被氣笑,用指甲去掐他結實的胳膊:“我要不過氣來了!”
怎麼被他這麼一抱,還有點頭暈。
許嘉玄忍著抓自己的那點痛,當還生氣,抱著一不:“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梓妤深呼吸,手上力度又加重,掐得他也倒氣,但他就是不放開。
咬咬牙,準備用蠻力告訴他什麼真的生氣,剛去握住他胳膊,卻是眼前一黑。在昏過去前,低低地說:“許嘉玄,我難……”
他懷里的人突然了下去,許嘉玄先是懵了一下,下刻當即將打橫抱起,見到閉著雙眼,心尖都抖著大喊:“小魚!”
戚公公剛才就聽到靜,來到門邊正好見到小兩口鬧別扭呢,想著避一避,剛轉冷不丁就被許嘉玄的喊嚇得平地摔一跤。
等爬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嘉玄抱著人往外跑,高聲讓傳太醫,椅子上的太子也被驚醒了,茫然看著抱著人的許嘉玄。
明德帝那里也被驚,虛弱喊了兩聲戚公公,戚公公忙爬起來跑過去。
帝王張看著外頭半開的隔扇:“怎麼了,我聽見許嘉玄在喊太醫。”
戚公公聽著外頭太子問話的聲音,想了想,說:“好像許正使把公主給抱暈過去了。”
明德帝:……
什麼給抱暈過去了?!
太醫這些天都在乾清宮偏殿候著,許嘉玄的大嗓門這麼一喊,驚得他們直竄出來就往帝王寢殿跑,被太子一把拽住。
“跑什麼!這里!!”
太醫們這才反應過來,是別人要找太醫。
許嘉玄抱著昏厥過去的梓妤不撒手,太醫只好蹲在地上給把脈,被他凌厲的眼神嚇得手都在抖。
一個年邁的太醫按著脈許久,沉著站起指了一個年輕一些的同僚:“你來看看,你這方面比我通一些。”
許嘉玄抬頭,看向那個被點名的太醫,心頭重重一跳。
那個太醫戰戰栗栗跑前來,也是號了再號,太子在邊上急得撓腮:“到底怎麼樣了!”
都不說話,還一臉嚴肅,鬧得他心里都沒有底了!
年輕一些的太醫在他焦急中總算是站起來,笑著朝許嘉玄拱手:“恭喜正使了,尊夫人這是有了孕,應該是差不多滿一個月,脈不像久孕的明顯。”
許嘉玄的手一抖,低頭看妻子白凈的面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心。
太子聞言先怔愣了一下,隨后心里頭涌上巨大的歡喜,抓住太醫的胳膊問:“可真?!”一聲我要當舅舅了差點喊了出來。
太醫被比許嘉玄還顯得激的太子嚇一跳,忙說:“殿下,臣敢說出來,自然不會錯的。”
“那為什麼昏過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你快接著給號脈!”
“回殿下,并不是。”太醫看了一眼昏迷的婦人,“指揮使夫人昏厥,恐怕是過于勞累,氣不足。脈象是平穩的,可是初初有孕,還是要多家注意,一定要休息好。臣去開些食補的房子,比湯藥更有益。”
太子笑得角都要咧到耳朵那里了,連連揮手:“快去快去!”
太醫們皆退下,出了大殿,相互對視一眼,都因為太子的高興想起前幾天差點變天的原因。
言說太子和指揮使夫人是親姐弟……看面相,兩人相似的點并沒有多明顯,可是世上雙胎不相似的多了去,而且太子確實是太過激。
眾位太醫心神一凜,給把過脈的兩位已經抬袖子汗。
——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而且皇后的都還沒有下葬,誰又敢再說這些事!
很快,明德帝也知道自己要當外公了,怔了怔,高興地笑了,連蒼白的臉都為此染上。戚公公聽著這喜訊,見帝王和太子高興的樣子,總算是松了口氣。
終于有了件喜事啊。
當日,許嘉玄就帶著醒過來的梓妤回侯府。
他一直面無表,吩咐讓人給馬車墊上厚厚的毯子,也不讓走路,出宮回到府里都是一路抱著的。
梓妤好不容易挨到回房,被他放炕上,腳能到地了。
“你太張了,哪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半打趣的睨他,眼里都是皎潔的芒。
一開始聽到自己懷上了,也有點吃驚,可是轉念一想,他總纏著自己,不懷上才奇怪。
許嘉玄還是那張冷臉,手幫把鞋了,吩咐一邊的綠茵:“你去讓針線房趕出底的繡花鞋來,不要復雜,舒服就好。”
綠茵替自己姑娘高興,眉開眼笑地跑出去了。
李媽媽站在隔扇外,聽到這個話哪里還有不明白。
日盼夜盼,終于盼來了!!
李媽媽笑盈盈進到里間,給兩人道恭喜,然后就喊了一堆丫鬟開始收拾屋子。凡是四方的桌子都被讓人給拿布給包好,然后蓋上桌布,椅子炕上都加上墊子,剪刀和針一應尖利的都被收了出去。
邊走還邊吩咐屋里的丫鬟:“不許挪屋里的重,怕會驚了胎,以后不許大聲說話,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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