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心底積攢著怒意,滿目起伏的他,“我是沒用的。想必蘇意就很有用吧?你和蘇意做過很多次吧,你現在是蘇意不要你了所以沒人和你做了,你心空虛卑微了才和我說這些的?你想幹嘛呢?想用這些話來辱我從而在我這裏找到高高在上的覺?陳宴,你還要不要點臉,你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底線!”
“底線?”他嗤笑一聲,深邃的眼底卷著幾縷輕蔑,“你配我為你留什麽底線?”
周棠倒吸一口氣,“那你究竟想怎麽樣?這會兒我跟著你差也出了,麵條也做了,你的問題我也回答了,你還想怎麽樣?”
說著,語氣染了幾分無可奈何的痛心疾首,“陳宴,我現在真的隻想過安穩日子,對你也沒有非分之求。我現在一無所有,真的經不起任何風浪,我爸爸也還躺在醫院等著用錢,我還要支撐起我的家,所以我不想得罪你,你以後要我做什麽我都可以做,我也會努力工作,以及當好你的助理,我真的很需要這份薪水,也很珍惜我的工作,所以請你放過我吧,好嗎?”
“以前高高在上的周家大小姐,如今也開口求人了?”陳宴嗓音幽遠,似乎還是沒將的話完全聽耳裏。
周棠嗓音啞了啞,有些抑製不住的憋怒和酸,悵惘道:“我以前在你麵前也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不一直視我為狗皮膏藥嗎。陳宴,我現在隻是想好好生活好好工作而已。”
陳宴眼角微挑,默了一會兒,“想和我和平共?”
他突然就拋出了這個問題,又如平地驚雷一般讓周棠的心口震出點希,可想著陳宴那種沉冷狠的格,又覺得陳宴應該沒這麽好說話。
畢竟依照這人的姿態與傲慢的程度,他很可能接下來就會給來一句‘你做夢’。
但無論如何,緒發泄過後終究還是得圓場,理智回籠,周棠努力了緒,放緩了嗓音道:“是想求你高抬貴手,再和你和平共。”
說著,又想起和陳宴高中時的那些恩恩怨怨,還是忍不住低聲說:“陳宴,其實我以前雖然經常糾纏你,但我對你真的很好,也真的沒有半點壞心啊。”
那會兒的多熱啊,陳宴吃得差了點都要心疼,陳宴打籃球了點傷就要翹課出去給他買最好的傷藥,陳宴稍稍有點心不好,就又是買禮又是逗他開心,陳宴稍稍被人打了,就氣得想要花錢找人教訓那些人。
雖然那時候的陳宴會覺得的喜歡是種負擔,但陳宴也的的確確過各種恩惠,所以,還是希陳宴能理智一點,也能看到高中時好的一麵,不至於對各種惡待和落井下石。
“也不是不可以。”正這時,陳宴漫不經心的回了話。
這話的意思是和陳宴的關係真的有點轉機?
周棠眼睛抑製不住的一亮,鹿眼單純而又飽含希冀的向他。
陳宴深眼凝,心底突然就有種莫名的破壞,想將周棠這雙眼幹淨剔的眼睛剜了再收藏起來。
“明晚我要去赴一場宴會,但我缺個伴。”他嗓音幽遠而又帶著點難以言道的複雜。
說著,目微沉,語氣染著幾分施舍,“我沒有找陌生人當伴的習慣,就你來頂上。明晚你若表現得好,我以後也可以與你和平共,但若你表現不好……”
他後話沒說出,但周棠已經清楚的會到了他的威脅。
這會兒與其說是他給一個機會讓報以希,還不如說他在變相的給施與安排工作。
隻是,明晚作為陳宴的伴的話,需要做什麽呢?拋頭臉招蜂引蝶肯定不是,那麽剩下的,便隻有給陳宴擋酒了,畢竟陳宴的胃病犯了,明晚再喝的話,估計真得喝死了。
周棠又想起自己最多三杯就醉的酒量,臉也了,“陳宴,我是真想幫你也真的很想努力為你擋酒,但我不瞞你,我的酒量不太行,最多隻能喝三杯,多了我就真得醉了。”
坦白代,也委婉的想提醒陳宴最好是重新找個人去給他擋酒,萬一掉鏈子了到時候吃虧的是他,而且最後他還是得將所有過錯怪到頭上。
奈何陳宴像是聽了笑話,冷嗤一聲,“三杯的酒量既能陪江楓喝酒,卻不能為我擋酒,周棠,你這誠意真讓人瞧不起。”
散漫的自主喝酒和擋酒能一樣麽!擋酒可是牛飲啊。
周棠正打算回話,然而腦子突然反應過來,陳宴是怎麽知道和江楓喝過酒的呢?
正暗自驚詫,陳宴卻在眼皮下幹脆的站了起來,雪白的浴袍隨著他的作逐漸垂落,優雅而又散漫,他就這麽路過便一路朝樓梯口去,似乎不打算與再談。
這就不願意再說了?
周棠簡直無語,陳宴這臭屁格比高中還嚴重。
周棠有些著急,急忙追上去本想一把拉住陳宴的浴袍袖子,沒想到卻失手拉住了陳宴的手指。
陳宴足下一頓,冷眼回頭掃。
周棠像捉到了燙手山芋般急忙鬆開陳宴那微微發涼的手,“我沒說我不能為你擋酒,我隻是說我酒量不太好,我也隻是擔心我到時候醉了沒法繼續為你擋,你喝多了又得胃痛,所以想讓你多找個人和我一起去幫你。”
陳宴掃兩眼,終於像是法外開恩一般道:“願意就,明晚便看你表現。”
他語氣傲慢至極,嗓音落下,緩步上樓。
眼見他形還是有些發,腳步微微踉蹌,周棠忍不住提醒,“陳宴,你需不需要吃胃藥?楊特助將你的胃藥都放在電腦包裏了,需要我給你拿嗎?”
陳宴難得的沒拒絕,竟點了頭。
眼見他態度鬆,周棠終於還是像在滿地的碎玻璃裏找到了一的轉機,或許和陳宴之間的關係真能緩和一點,然後兩個人為正常的上下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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