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下意識就點了頭。
徐清然猝不及防的倒一口氣,神湧之中忍不住朝豎起了一大拇指,“你可真是英雄好漢,巾幗英雄啊,竟敢在陳宴頭上土,你們北城的天都怕是被你捅破了。”
周棠這會兒算是徹底平靜下來了,想起方才對陳宴的種種所為,心頭也抑製不住的增了幾許後怕。
是啊,剛才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土了,陳宴那種人,也是能下狠手砸他傷口的嗎,而且還流了那麽多,依照陳宴的個,當時一腳踹死都是輕的。
隻是或許陳宴對恨之骨,覺得踹死不怎麽好玩兒或解氣,所以就選擇了那種侮辱人格的方式,可惜陳宴終究還是低估了周棠的忍耐力,這會兒可不會因為他親幾口就憤得尋死膩活,隻會當作是被狗咬了幾口,反正陳宴在眼裏就像條瘋狗。
周棠沉默了一會兒,才著嗓子沙啞道:“那也是陳宴刺激我,我失去理智才對他後背的傷口下了狠手。”
“你那狠手?你那殺人未遂啊,你知不知道陳宴後背的襯衫被什麽樣子了?”
周棠眉頭深深皺起,沒回話。
徐清然詭異的將周棠略微發紅的掃了好幾眼,想了一下,才幹咳一聲的道:“無論什麽緣由,就憑你將陳總後背的傷整那樣,他也沒打你或者要你命,你在陳總麵前就真是特殊的了。”
說著,眼見周棠麵毫不變,仿佛本沒將他這話聽耳裏,徐清然隻覺得這姑娘瞧著倒是水靈的,沒想到腦子竟然這麽愚鈍,今日這是要是放在其人上,指不定這會兒早就熱得爬到陳宴床上去了。
“你也別怪我話多,我這不是見你腦袋不靈才想多提醒你幾句嗎,你或許真可以收斂一下你的緒,多順著陳總一點,你在陳總眼前可能真不太一樣,或許你可以換個方式來對待他,即便不是出自真心,哪怕是虛意應付一下也行,隻要陳總對你繼續破例,以後你也能在北城甚至全國橫著走不是?你現在年紀小,是真沒會過金錢和權勢的,或許等你哪天真正擁有陳宴了,你就知道,這世上就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了。”
是嗎?
可惜這話雖然不假,但徐清然並不真正了解和陳宴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陳宴能真正屬於的話,太都得從西邊出來。
周棠諷道:“我真謝謝你了,但我和陳宴真沒任何關係,陳宴這種人不是我能擁有的,我也從沒這種心思。”
說著,話鋒一轉,“你不是要為我理傷口嗎?”
徐清然掃了好幾眼才有些震愕的說:“嘖嘖,你還是太年輕了,太不知道利用資源了。放著陳宴這麽大個移資源不用,你真是暴殄天。”
“陳宴這麽好的話,你去拿下他啊。”周棠有些不了了,也不想再談陳宴。
徐清然並不生氣,反而有些可惜的說:“陳宴若是彎的,我是真想拿下,可惜陳宴對男人不興趣。”
“他也對我不興趣,而且他對我這樣是在報複我!”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他不興趣?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別一天天愁眉苦臉的,你不是說陳宴在報複你嗎?那你也報複他啊,你別看陳宴現在牛哄哄的,跟個什麽一樣狗眼看人低的,但隻要你將他勾到手了,老虎都得變個狗,到時候陳宴就隻是你手上牽著的一條狗,你讓他往東他都不敢往西。”
周棠一言難盡的盯著他,不能確定是否真能換個方式去應付陳宴,但這會兒能肯定徐清然對陳宴一定是有仇。
畢竟,陳宴若能變一隻溫順的狗,天都得塌。
周棠深呼吸了幾下,沒回話,也覺得這徐清然真的是個話癆,且分不清場合,現在的服都被傷口的染頭,他不是應該早點為理傷口嗎?哪還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了陳宴而對說教的?
心思至此,周棠對徐清然越發的沒有好。
徐清然眼見周棠不理,便也識趣的沒多說,隨即去將客廳角落裏的小推車推了過來,而後將雙手洗淨消毒後就開始為周棠理傷口。
周棠的傷口有些崩裂了,這會兒得重新幾針,那種針線在裏穿梭的疼痛比尋常刀口還要來得猛烈,然而周棠咬牙關,痛得滿臉發紅也沒有哼出一聲。
等一切完畢後,徐清然忍不住朝讚了句,“沒想到你這小姑娘看著弱,還能忍痛的嘛。”
周棠瞪他一眼沒說話。
徐清然也不覺得尷尬,笑了笑,又說:“你趕回屋去躺著吧,接下來兩天是關鍵期,好生養著,我這會兒上樓去看看陳總的傷。”
周棠點頭。
徐清然不耽擱,挑了幾種常備的傷藥和醫用工就上樓去了。
周棠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沙發上撐著站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朝自己所住的臥室挪,等進了臥房,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碎屏的手機,平靜的心底也再度抑製不住的增了幾許波瀾。
是真不喜歡這樣的陳宴,厭惡而又抵,又要怎樣才能擺這樣的人呢……
腦袋裏的思緒也開始重疊,所有低落與頹敗的緒也開始織,周棠挪到床上躺了很久很久,也沒有睡著。
第二天,顧著自己的傷便沒出過房門,大多數都在床上躺著,徐清然也盡職盡責,不僅一日三次細致的理的傷,連一日三餐都是他親自端進來的,也不知道那些飯菜都是從哪裏來的。
周棠雖不太喜歡徐清然這個人,但還是對徐清然心有激,偶爾也會與徐清然無關要的隨意聊兩句,但徐清然下午的時候卻神有點凝重的朝,“今天陳總頂著後背那麽嚴重的傷出門辦事去了,聽說是要親自去遞他父親犯罪的證據,估計陳總今兒又得打一場仗,畢竟陳總父親以前也是黑白兩道通吃,也養了一批能人,如今他父親在陳總手裏遭了這麽大個鐵盧,指不定怎麽找人整陳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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