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周棠分別這麽久,已經不確定周棠是否真的上陳宴了,如果真上了,那麽周棠即便要逃去雲城,但對自己心來說,也一定是不好的。
當然,他能全周棠逃離陳宴的決心,但卻不願意看到周棠因為還沒放下陳宴而心有記掛,繼續被的事折磨。著
他是打從心底的,想看到周棠真正的開心。
也倘若周棠真對陳宴了心,也或許,這次的生離死別,便是周棠和陳宴兩個人徹底敞開心扉的轉折點,畢竟,他看那陳宴,也似乎不像是對周棠毫無在意,而網上照片裏的陳宴,也像是真的在滄桑與悲涼,不像在做戲。
所以,也許陳宴對周棠,是用了真心的,而周棠這裏……
徐清然想得稍稍有點多,卻是嗓音剛剛落下,周棠便平靜而又釋然的朝他說:“徐醫生,陳宴如今是什麽樣子,我都在網上看到了,也正因為看到,我心裏才稍稍釋然了些,畢竟以前陳宴對我各種貶低與嘲諷,陳宴能因為我表現出這種樣子,說真的,我心裏的痛快的。”
說著,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隻不過,我的人生不可能再與陳宴聯係起來,所以,我如今能離陳宴,我是滿心慶幸與開心的。從此之後,我周棠就隻是周棠了,沒有任何束縛與威,我會好好的和我爸媽在雲城裏生活,無論是做點小生意也好,還是我重拾自由攝影也罷,一切的一切,也都會重新開始,我相信我今後的人生,在沒有陳宴和穆際舟這些人的況下,一定會安穩,而又幸福的。”
話到後麵,周棠的嗓音充滿了希冀與生機,也似乎有關陳宴的一切,都能真正的放下,從而放過自己,安穩生活。
其實說來也是奇怪,人的心思與心境真的容易改變,往日對陳宴那般的敵對與仇視,如今真正離陳宴了,往日的一切恩怨,似乎都被新的希給了下去,那些所有的怨恨,也似乎淺淡了不。
的心態曆來是好的,也曆來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所以,也相信,在不久後,就能徹底和爸媽適應雲城的安穩生活,也會徹底的,將陳宴這個人給……忘掉。
有時候與往日的恩恩怨怨和解,又何嚐不是放過自己的一種方式。
也待真正的忘掉一切,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為自己,為爸媽而安穩幸福的活著。
周棠嗓音落下後,便朝徐清然放鬆的笑了笑。
的臉依舊有些蒼白與疲倦,然而那雙圓潤的眼睛,卻是帶著和溫暖的的。
徐清然朝的眼睛凝了幾眼,將的笑容也徹底的收於眼底,不再多做他想,隻道:“你能開心便好。”
他隻說了這幾個字。
但周棠卻聽得出來他這幾個字裏飽含著的祝福與希。
其實徐清然這個人真的太好太暖了,他在的心裏,一直都像一枚璞玉,一顆閃耀的明珠,讓這種滿心抑的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卻又因為自的鄙陋與卑微,在他麵前止不住的自慚形穢。
一遍遍的想要遠離他,卻又一遍遍的欠著他,他給予的所有的恩,後麵,又該怎麽償還呢?
“徐醫生,謝謝你。”周棠沉默了一會兒,再度說了這話,發自心。
對徐清然,是真的激。
徐清然神微,朝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
車子一路往前,暢通無阻的在路麵行駛。
直至淩晨一點,周棠的車子終於抵達了周棠爸媽所在的小區外麵。
這小區的地址,最近早已記得滾瓜爛。
徐清然的車停下後,徐清然便先一步下了車並繞至這邊的車門旁,親自替打開了車門,隨即手過來,準備扶。
周棠笑著委婉拒絕,“沒事的徐醫生,我應該沒問題的。”
的腳雖然沒完全恢複,但一步一步的挪,則是沒有問題的,畢竟當時在劉遠靖的船上,還跟著陳宴跑了的。
眼見信心滿滿,徐清然微微笑了笑,也沒覺得被拒絕有什麽尷尬的,就這麽自然而然的收回手來,“我為你手時,也檢查過你的了,骨折況恢複得好的,稍稍活活也行。”
他站在醫生的專業角度說了這話。
周棠點點頭,自然知道的恢複得好的。
畢竟陳宴一直都給請了私人醫生專程照看腳,每日用的藥都是最是名貴的藥,恢複得當然好。
也不耽擱,這便開始下車,卻不知是坐車坐得久了還是怎的,腳下竟是有些發,待剛剛下車後,子還沒完全站穩,整個人便朝斜前方倒去。
“小心。”徐清然驀地道了一句,抬手便恰到好的扣住周棠的手腕並朝他自己的方向猛拉,卻因在急促中用力太過,使得周棠整個人在被拉回來的同時也穩不住子的朝他懷裏撞來。
瞬時,兩個人驀地的撞到一起。
周棠在錯愕與張裏跌徐清然的懷,徐清然的另一隻手,也下意識的扶住了的腰,似乎生怕會腳支撐不住的倒下去。
周棠的鼻子磕到了徐清然的膛,鼻子裏聞到的,是徐清然服上輕輕淺淺的茶花香。
這種香味特別的平淡與和,給人一種沁人心脾而又鬆緩神經的舒適,這樣的香味,與陳宴上那長年累月的木質熏香是全然不一樣,帶著一種和,與新鮮。
“你的沒事吧?”
正待周棠怔愣,徐清然那略是擔憂的嗓音揚來。
這話落下,他似乎就打算彎腰下去檢查的腳。
周棠急忙站穩形,“徐醫生,我沒事,可能是坐車坐得太久,有些發而已,沒什麽事。”
徐清然仍有些不放心,繼續就著的問了幾句,周棠皆是回複沒事。
徐清然點點頭,這才放心下來。
周棠也不耽擱,急忙有些尷尬僵的從他懷裏退出來,強行忍住發的腳站穩,又問:“徐醫生,你是要在雲城休息一兩日後再啟程回京都,還是今晚就要直接趕回京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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