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的目陡然了，臉頓時變得蒼白與驚愕，不可置信。

陳宴繼續說：“滾下去。”

他的語氣很淡，沒什麽緒上的起伏，但這幾個字卻帶著一種強勢與戾氣，讓柳晴止不住的有些心驚與害怕。

整個人都有些發僵，難堪得滿心發痛，忍不住囁嚅委屈的朝陳宴喚，“陳總……”

奈何滿眼是淚，眼尾發紅，整個人楚楚可憐那種樣子，陳宴也沒能對憐香惜玉，隻施舍般的朝說：“滾。”

柳晴眼裏的淚再也包不住，整個人幾乎是熱淚盈眶且狼狽不堪的下車。

司機也極有眼力勁兒，待柳晴下車後，便迅速的開車走遠。

周棠慢騰騰的轉頭朝陳宴去，“這裏不好打車，你讓柳晴下車，不擔心安全？”

陳宴淡道：“你是在擔心安危，還是擔心出了事會連累到我？”

周棠沒料陳宴會這麽問。

將目順勢從他臉上挪開，“都沒有，我隻是隨口提醒而已，畢竟是公司員工，在這裏出了事總是不好。”

“出不了事，柳晴也不是平常家庭，以前也在這裏留過學，對這片區。”陳宴說。

“你對倒是了解。”

“我的新助理，的履曆和背景我自然會查清楚。”陳宴語氣很淡，“隻不過看似乖巧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個麻煩。”

麻煩？

周棠沒想到陳宴會這麽形容柳晴。

即便不喜歡柳晴，也不用形容是麻煩吧，再怎麽樣，喜歡一個人也沒錯，柳晴對陳宴，似乎也還好，沒有死纏爛打得讓人討厭才是。

甚至，比起以前在高中追陳宴的那種力度，柳晴對陳宴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是暗般的小兒科了。

“喜歡一個人也沒什麽錯，柳晴對我雖沒什麽好態度，但對你卻是不錯的。”周棠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陳宴似乎聽到了笑話，角牽起的微弧顯得冷漠而又譏誚。

“喜歡一個人的確沒錯，所以，你在可憐柳晴？”

“沒有。”

陳宴突然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問：“那你可憐我嗎？”

“什麽？”周棠一愣。

“你可憐柳晴喜歡我，我卻對沒任何回應。那我喜歡你，你對我的態度呢，是不是比柳晴更狠？”陳宴的嗓音驀地低了下去，帶著一種極致的複雜與幽沉。

周棠臉頓時沉了下來，沒說話。

陳宴轉頭將的所有反應收於眼底，神變了變，隨即才淡然的笑了一下，“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張什麽。”

“我沒張。”

“也對，你如今對我沒任何覺，也想徹底忘掉以前的事，又怎麽可能張。”陳宴臉上的所有起伏全數消卻，整個人再度恢複到了往日那淡漠而又矜貴的模樣。

他繼續說：“或許你會覺得我對柳晴有些過了，但我陳宴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先不說我對柳晴沒任何好，就說膽敢在我麵前挑釁你，我隻讓下車走人，已經是對最大的仁慈。”

周棠深吸一口氣，思緒了，仍沒說話。

是啊，陳宴是什麽樣的人，比誰都清楚。

陳宴今天為什麽會突然對柳晴發難，心頭也是清楚的。

就因為柳晴剛剛針對了，陳宴就毫不留的將趕下車了，陳宴對，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在破例，也激陳宴對這麽多年的偏執，可對陳宴，真的沒覺了。

周棠腦子有些，心也逐漸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