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心頭怔了一下,沒想到陳宴會這麽肯定的說他們給的價格最高。
可一旦價格給得最高……
周棠忍不住低聲說:“如果我們給的價格最高,約翰遜利益倒是大,但我們的盈利呢?”
給約翰遜的越多,他們自己的利潤就越,如果這個項目沒有完好或是中途出了什麽岔子,他們非但賺不到錢,還得倒,這其中的風險,不知道陳宴到底有沒有仔細考量過。
然而陳宴卻像是本就不在意這點,他的表沒有半分變化,甚至仍沒抬頭朝來。
也不知是否是幾杯酒下肚,他的越發的有些不適還是怎麽的,他這會兒的緒有點低落,神懨懨得讓人有些擔心。
可他口的話卻又底氣十足,讓人百般信服,“在商場上,不是一味的要去考慮短暫盈利,而是要去考慮長遠利益。約翰遜在國際上名頭太響,影響力很大,他手頭上項目無數,這次我們來談的這個項目,不過是敲開與約翰遜合作的敲門磚,也是高調打開國國際市場的前提。比起那些盈利來,和約翰遜合作這件事,建立起與約翰遜之間的友好聯係,甚至讓國時常的人注意到我們公司,更重要。所以在這之前,我們隻要不虧本就行,甜頭,總得給足約翰遜。”
周棠頓時明白過來,即便在上排斥陳宴,但在工作上,卻是真心為陳宴折服,隻覺得他是個頭腦清晰且定位明確的領導人。
周棠輕輕點點頭,語氣也增了幾分鄭重,“還是你想得周到。隻要和約翰遜合作功了,史格先生分公司的名號便也在國本土時常打響了,這樣一來,以後來自國的合作也不會。”
錢,也能慢慢的賺了。
周棠朝他的背影凝了幾秒,才抬腳朝他走去。
或許陳宴剛剛對亨格瑞的那番話也被旁人聽去,所以周棠和陳宴終於得了一會兒清淨。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已經難得的沒人過來朝陳宴灌酒了。
周遭雖有路燈,但線並不明亮,陳宴就那麽站在不遠的樹下,燈火黯淡與夜風吹拂之下,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瘦削,充斥著一種沉重與脆弱,甚至孤單得像要被風刮走一樣。
出來時,便見陳宴正站在洗手間外不遠的樹下,指尖猩紅,吞雲吐霧的,正著煙。
周棠對此還是有點擔憂,但又覺得陳宴都沒太在意這件事,待得嗓音落下,他整個人都沉默了下去,沒再搭理的意思,周棠便也下了心底的疑慮,沒再多說什麽。
可問題是陳宴想得到這點,其他競爭的公司會想不到嗎?
待站定在他邊,目瞅了一眼他指尖夾著的煙,低聲問:“怎麽在這兒煙了?”
周棠趁著空當去了趟宴會廳十米外的洗手間。
陳宴沒回話。
周棠默了默,能到陳宴心的不好,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自行離開,不打擾陳宴。
卻是足下剛走一步,手腕便被陳宴突然扣住了。
周棠愣了愣,下意識想掙紮,卻是還沒立即用力,陳宴卻又恰到好的將的手腕鬆開了,仿佛剛才那一幕用力扣手腕的作,不過是一場虛幻。
周棠滿目複雜的將陳宴盯著,隻覺得這一刻,陳宴似乎有沉甸甸的心事,排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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