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看著年富著急的樣子說道:“你先不急。”
年富一聽年世蘭這句話,這是沒打算讓自己參與,那還得了。
“姑姑,總不能父親和弟弟都出去征戰,而我卻隻能等在家裏吧。”
“你以為待在家裏有多平靜?”
這些話蘇德音不方便說,年世蘭也想著替蘇德音把話都說完。
“若是年家的人都離了京,那皇上本就疑心,更是不會放心了。你是長子,陪著你母親在京中,一是安皇上的心,二是為著家裏若是有什麽事兒了,你母親也有個可以商議之人。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也已經了家了,要以大局為重。”
年世蘭其實說的也是事實,若是年富和年興都離了京,那皇上那兒一定會想辦法找些麻煩的。
可是年富若是還在京中,那皇上的疑心也會一些,起碼為了自己的長子,年羹堯也不會不管不顧。
年羹堯聽完年世蘭的話也點了點頭:“你姑姑說的有道理,就聽你姑姑的安排吧。”
父親都這麽說了,年富自然不能再說什麽。
“行了,年興,你快回去準備一下吧,最晚明早就會有聖旨下來。”
年世蘭話說的差不多了,就把書年富和年興都打發走了。
“哥哥,我上次讓你打聽甘寺那邊兒的事兒,可有消息了?”
“我讓人悄悄的過去了,惠妃被關了起來,但是接不到。”
年羹堯也覺得奇怪,惠妃是犯了什麽錯要被送到甘寺去?
“接不到?”
年世蘭想過甘寺會有皇上的人,可是年羹堯的人是知道的,若是連年羹堯的人都接不到,那說明沈眉莊被看的很。
“哥哥,想來明天你便要走了,這件事兒你也不必再心了。”
年世蘭不想讓年羹堯不放心的離開,便同他說道:“這件事兒,我會讓嫂子去幫我查的。”
但是年世蘭卻沒有說讓蘇德音怎麽查,隻說讓等自己的消息。
年世蘭回到宮中,蘇培盛就來了。
“給皇後娘娘請安。”
“蘇公公來的倒是及時。”
年世蘭話裏的意思,蘇培盛自然是聽的明白的。
“娘娘既然知道,想是也明白奴才為何所來。”
“本宮知道,定不會為難公公。”
年世蘭又不傻,好不容易才拉攏的蘇培盛,怎麽會去得罪他。
“哥哥已經答應出征西北,年興那邊本宮也已經說服了。”
“這便是極好的。”
蘇培盛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殿的頌芝。
頌芝明白蘇培盛這是有話要同年世蘭說,馬上看了一眼年世蘭,見年世蘭也點了點頭,這才轉離開。
“公公坐吧。”
等到頌芝一出去,年世蘭便開口說道:“公公不必拘束,有什麽話大可直說。”
“倒也沒什麽,不過前兩日,奴才似乎聽到皇上夜半的時候,同什麽人在說話。本來奴才以為是皇上夢魘了,說夢話,正想進去,卻不曾想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蘇培盛小聲的說道:“聽那人的意思,應該是惠妃那邊,想來是活不了。”
年世蘭瞪大了眼睛:“惠妃,到底是因為什麽被送出的宮?”
“似乎是因為惠妃聽到了皇上同十四爺說的話了,但是是什麽,奴才不知。”
蘇培盛其實也隻是猜測,因為那日皇上從壽康宮出來之後,皇上便派人去送惠妃離開。
可年世蘭卻覺得不對。
若是真是沈眉莊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皇上大可以把關起來,然後報病逝便可,實在不必這麽大費周章的把人送走。
“有勞公公了,惠妃那邊,本宮也不太清楚,還得去問問熹妃。”
“正是如此呢,裏麵說話的人也是這個意思,說若是熹妃來求,怕皇上心,可皇上卻說,”
蘇培盛說著頓了一下:“可皇上卻說,若是惠妃自己死的,那熹妃來求也無用了。”
所以這才是蘇培盛覺得沈眉莊活不長的原因。
其實年世蘭同沈眉莊的關係好不好蘇培盛並不太清楚,不過左右自己也沒費什麽功夫,隻想賣給年世蘭一個好兒而已。
年世蘭當然也懂,點了點頭:“多謝公公告知本宮這些,本宮銘記於心。”
等到蘇培盛走了,年世蘭卻什麽都沒有做。
如今的翊坤宮想來已經被人盯的嚴嚴實實了。
到了晚間,聖旨便傳了出去。
年興為特使,帶兵出征邊塞調查汙蔑年家謀反之事。
年羹堯恢複兵權,出征西北,複大將軍所有職位,即日便出發。
年世蘭聽著傳來的消息,心裏也算鬆了一口氣。
“哥哥這邊離京後,你陪著年興一起去邊塞,幫著他一起穩定住邊塞。”
年世蘭把年意了過來,囑咐說道:“年興畢竟年紀還小一些,遇到事不如你冷靜,你要從中多幫他思量。”
“娘娘放心,微臣定不會讓您失。”
之前年世蘭就曾和年意說過,要讓他去邊塞,所以年世蘭把他來的時候,他的心裏就已經有準備了。
“明早你便離宮吧。今晚你可以去看看年喜,這一去,怕是很久才能回來了。”
“多謝娘娘,微臣也沒什麽好待的,年喜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微臣還是今晚回年府吧,也好同二公子商量一下路線。”
年意對年世蘭行了禮,然後便回去收拾東西了。
第二日一早,年世蘭還沒有起,年府裏的兩支隊伍便都出發了。
年世蘭雖然沒有起,但是消息也早早的傳了進來。
等到眾妃嬪來到翊坤宮請安的時候,臉上的殷勤一個比一個明顯。
年世蘭的眼神掃過眾人,淡淡的開口。
“今日眾位姐妹來的都這麽早,倒是本宮懈怠了。”
“娘娘這麽說,真是讓臣妾們汗了。”
馮若昭先開口說道:“娘娘母儀天下,事務繁多,哪兒像臣妾們這麽清閑呢。”
“最近後宮的事不,本宮前段時間忙,有些事兒都讓敬貴妃去理。敬貴妃臉麵薄,有些事兒差不多就過去了。可是本宮的子你們都是知道的,眼裏最是容不得沙子。”
說著年世蘭看了一眼剪秋,冷笑了一聲。
剪秋也明白,年世蘭今日這番話,隻怕是針對自己。
“本宮今日要說的話就這些,你們回去都各自約束好各自的宮人,別給本宮再惹不痛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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