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跟著老大走,吃香的喝辣的,不用愁!”
剛剛在隔壁,他們已經把收到的第一筆贖金收下了,他們一個人能分好幾萬呢!
這是從前打工所想象不到的。
一想到后面還能有更多的錢,他們每個人都為王勇是瞻。
原本他們好不容易從牢里出來之后都不想再做這一行,畢竟在里頭待了那麼多年,出來之后也想悉心革命重新做人。
可是他們實在是架不住!
這一行來錢實在是太快了。
在外面打零工,還要人白眼,其實一年累死累活也攢不到幾個錢。
給家里人寄點多的,想讓他們買新服都難。
可是綁架就不一樣了。
這還是第一筆呢,就掙了這麼多。
更別說后面要求那江家的老頭老太太,拿上更多的錢把他們的孫子贖回去。
想想就覺得滋滋。
其他三個人一喝的醉醺醺的,架著王勇到隔壁房子去睡覺。
只剩下這兩個男人,他們一人扛著一鐵,走到了他們跟前,好好的敲打了一番。
“嘿,我可警告你們了,今晚是我們哥倆守約,你們就別那些歪心思了。
老弱病殘的,就算跑也跑不遠。
如果想留住自己這一條小命的話,就給我掂量著來,聽懂了沒有!”
余父蜷著連連點頭,“聽懂了,我們都聽懂了!”
“還算你有點眼力見。”他站起對自己的同伙說,”走吧,這屋子冷的要死,不在這里頭待。”
雖然他們的聲音聽起來還很清醒,但是他們都從他上聞到了濃重的酒味,這可不是待一會就能染上的味道。
這兩個看門的人也并沒有在屋子里呆著,反而在屋外頭烤起火來。
這屋子里冷的很,門開著,后面也只是有一層鐵擋著。
串起風來,他們三個也被凍得不行。
“好冷啊……”余然小聲的哼著,余父往邊上湊了湊,“你也往那邊挪挪,咱們三個窩在一起還能暖和點。”
這一晚上吹下去,明天他們必定要生病。
原本就已經了傷,再生病的話簡直是雪上加霜,想要逃跑更是天方夜譚。
他們三個人蜷在一個墻角,只能盡力的避著風口。
外頭的綁匪瞧見了,相視一笑,“嘿,你說他們還真夠怕死的。”
“可不是怕死,又不是怕死,能讓我們拿到這麼多錢嗎?”
今天他們人人手上都分了大好幾萬,所以他們現在心都很好。
其中一個大發善心的拿了兩塊不知道是在哪兒墊著的破布,甩到了他們上。
“喏,怕你們幾個凍死,拿這個蓋蓋吧。
這會兒可沒有什麼名牌給你們用,湊合吧。”
這破布上面還有一味道,可就像他們說的那樣,這時候還有什麼可嫌棄的呢?
好在這布雖然難聞了點,卻有一定的厚度。
余父拿著牙的咬著,才將兩塊布疊在一起蓋在了他們上,頓時比之前暖和了許多。
“暖和了吧?”
外面正在烤火的男人嘻嘻一笑,“你還真是不嫌這味道,這是之前拿來給狗墊的墊窩的,上面還有狗尿呢,你就用牙咬。
哈哈哈——”
……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直到凌晨。
他們三個圍在一起,表面上閉上了眼睛假裝睡,實際江烈跟余父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靜。
他們之中也只有余然睡著了。
白天實在是太過驚心魄,到了晚上疲倦之下,不由自主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中仍然皺著眉的余然,余父分外心疼。
不管怎麼樣,這是他們唯一可以把握住的機會了。
聽到守衛的兩個人打起了鼾,他才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一雙格外清亮的眼睛,原來江烈也一直沒有睡。
“再等等——”
江烈張無聲的沖他說道。
才過了十二點,這些人還沒有進深度睡眠,現在逃跑風險有些大,最好的時候應當是在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
“明白。”余父比了個手勢,又閉上了眼睛假寐。
靠在墻角,他覺得自己口依舊悶悶的疼,這個姿勢已經讓他渾僵,可他卻不敢隨意彈。
有時甚至會覺得有些不上氣來,這個姿勢還能讓他舒服一些。
“咔——”
一點到了,他們兩個小心翼翼的解繩子。
沒想到還是江烈先弄斷了綁住他雙手的麻繩,早在下午他們被關起來的時刻,他就開始小心翼翼的做這件事了。
雙手被松開的那一刻,他第一時間把眼罩撥了下來,先屏住呼吸,仔細聽了一會外面的靜。
除了鼾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之后,他才替余父解腳上的繩子。
“叔叔時間急,你先聽我說,待會兒我就把后面的鐵給掀起來,你帶著余然逃!
我負責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一定要注意后。
如果沒有力氣了,還是最好找個遠點的地方帶著先躲下。”
余父不同意,“孩子,我是年人,這件事應該由我來做,你帶著我兒逃出去,這比什麼都重要!”
江烈說什麼也不同意,這件事原本就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那群人,看中了他后的江家的話,也不會把余家父扯進來。
他需要為此承擔責任。
即便面對生命危險也在所不惜,再者,他相信爺爺以及警方的人一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吸引綁匪也非常重要,他不放心讓余父去做,他早就覺得他了重傷。
如果他去的話,很可能才是真正跑不掉了。
可是余父也是一樣的堅定,這兩個孩子甚至沒有年,他怎麼能讓江烈去做這樣危險的事呢?
“好孩子你聽我說,我今天主提出要來贖金,就已經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
能找到逃跑的路,就已經很慶幸了。
你們倆還年輕,真要發生什麼意外……你幫我好好照顧我的兒。”
江烈依舊不同意,掙扎之間余然也醒了過來,“爸爸,江烈,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余父替余然解開了手腳,“乖,然然聽我說,等會兒我假裝從前門溜走,你跟著江烈從后面這扇窗戶跑知道嗎?
不要回頭!”
“叔叔!”江烈的眉頭皺的死,“您沒必要這樣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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