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白瀅也沒心思睡了,起來重新套上服:“我只是出去倒了杯水,什麼也沒說。”
聲音悶悶的,臉上的表更悶。
或許是不想跟江月笙繼續聊下去,無趣地想找點事做,順手拉開了屜。
程雪那張照片還靜靜放在里面,旁邊還多了一份鑒定報告書。
那是當時白瀅給江月笙的,有關程雪裝病騙錢的證據。
文件袋上封口白線是叉纏繞,這是白瀅的習慣,而經江月笙過手的文件袋,白線都是平行繞圈。也就是說,這份東西到江月笙手里,還未拆過。
江月笙不想看,就算把里面的每張紙攤開來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睜開眼睛的。
江月笙看到的作,想起屜里的東西。
他大步過來,把文件袋從屜拿出來往外走。
“你為什麼不想知道,程雪究竟是真的還是裝的?”
白瀅還是忍不住問,這麼多年了,有些事該有個了結。而不是放任在那里,讓這個疙瘩越長越大。一味的避開,真相永遠都不會水落石出。
江月笙停下腳步,高的形轉過來,當著白瀅的面,把那份文件一撕兩半。
“來歷不明的東西,我為什麼要花費力去查。”他把碎紙一團抓在手中,邊諷刺,“白瀅,你是不是特別希雪兒是裝的,你以為這樣,你的罪過就可以一掃而,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了是嗎?”
白瀅直愣愣地看著他,對于他的這番話,心中泛出鄙夷的苦笑。
“就算如你所愿……”江月笙繼續發話,冷冷地,“若是裝的,你也殺了的孩子,你要了一條人命,難道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白瀅語氣平靜:“刀是親手刺進肚子的,我只是在跟搶刀而已。”
在回憶起那天的況后,白瀅對這場意外也有了的印象。刀是程雪握著的手帶進去的,無意要傷人,當時也只是想阻止程雪自盡罷了。沒想到,這卻了施加在上的罪,折磨了這麼多年。
現在,也應該說清楚了。
大概是的語氣太過平靜,江月笙嗤笑了下,完全不信:“殺人犯還會為自己罪。”
外面,程雪在喚他,帶著哽咽的哭腔。
江月笙狠狠瞪了白瀅一眼,轉離開房間。
白瀅出去的時候,看到江月笙把程雪從沙發抱到椅。
程雪臉上還有淚痕,在與白瀅對視的時候,渾了,低頭埋在江月笙口。
“你別過來,免得嚇著雪兒。”
江月笙呵斥白瀅,然后彎下腰替程雪蓋好毯,溫地跟程雪說“不怕”。
白瀅回到房間,呆坐在床上直至聽到辦公室關門的聲音,外面已空無一人。
為避免跟他們在樓下撞見,干等了十五分鐘,然后收拾東西離開。
車上,程雪依偎在江月笙懷里,握著他的手。
“月笙,我今天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可是我一早聽說那個消息,就憋不住了。”
流著眼淚,想要一點安。
可江月笙視線朝著窗外,不知在出神什麼。
用力吸一下鼻子,哭得更厲害了。
泣聲把江月笙拉回神,他低頭看到程雪臉上的淚,了張紙給掉。
“你別哭了。”
他皺著眉,聲音有點冷。
不是安,是真覺得程雪哭起來有點煩,一哭就沒完沒了。
察覺出他語氣里的不悅,程雪形輕輕抖了下,慢慢收了哭聲。
忽然,發現他們走的這條路不對,小聲問:“月笙,你不是說帶我去做檢查嗎?”
江月笙把從懷里扶起來,讓自己坐好:“嗯,換家醫院,聽說那邊的醫生比以前那家私人醫院更好。”
聞言,程雪目閃了閃,貝齒輕咬朱:“月笙,其實我覺得我已經不用復檢了,你不用陪我浪費這個時間。”
“沒關系,我今天有空。”
“可是,你已經公開了跟白瀅的關系,要是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我擔心對你影響不好。”
程雪的語氣里不自覺夾帶了幾分慌,自己意識過來的時候,不敢再看江月笙的眼睛,顧自低聲重復:“我是擔心你,就是特別擔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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