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不解:“小姐,嫁給太子是好事啊,您怎麽歎氣?”
“皇宮人心複雜,太子妃難做得很,我不認為是好事。”
說歐嶼不能控製娶不娶側妃,歐鄞不也一樣,他是太子,況比安王還嚴重,無法說服自己跟別的人共一個丈夫,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夢想怕是永遠實現不了。
為太子妃是好事嗎?不見得,除了應付宮中那複雜的人心之外,還要管理好東宮,別人覺得份地位提高了。
但皇宮裏各個輩分高的主子,還有那一直看不慣的婆婆,地位哪兒高了。
是真不想嫁,抓破了腦袋也不想嫁,可剛跟安王解除婚約,現在又去跟皇上說與太子解除,怕不是嫌活得長了。
伴隨著苦惱,慕綰瑤去了祖母那兒,在的懷裏就說出了自己的委屈:“祖母,我不想嫁人,我想一直陪著你,當太子妃有什麽好的嘛。”
祖母輕輕拍著的背,笑容溫:“人怎麽能不想嫁人呢,祖母老了,陪不了你幾年,若是不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你親,我死都死不安生,祖母看得出來,太子是個良人。”
老夫人得知孫要嫁給太子時,第一反應也是害怕的,多人破腦袋想進皇宮,們看見的隻是鮮那麵,老夫人作為祖母,自然要考慮得更多些。
二孫才十四,嫁門當戶對的府上,男方或許還會忌憚慕府幾分,不敢對孫太過分,可嫁給太子,地獄一般的皇宮,怕孫嫁進去連哭訴都沒說。
好在太子為人不錯,還算放心。
慕綰瑤不知該怎麽把苦楚說給祖母聽,在院子裏賴了一會兒便走了,心事重重的回到竹雅院,時不時歎口氣,看得清兒和林風都不敢多說話。
而安王府現在可就沒這麽太平了。
安王被蘇韞月攙扶著離開慕府,沒走多久,歐嶼一把將蘇韞月甩開,他現在越來越看不慣邊這個人,本就沒消氣的他此時把氣全撒在了上:“本王自己不會走路嗎,扶什麽扶,滾!不要管我。”
蘇韞月看著他走遠,雙拳握,額上青筋暴起,從牙間出了一句話:“慕綰瑤,你這個賤人,攀上太子,還讓安王念念不忘,我不會放過你的!”
歐嶼在街頭走著,怎麽都想不通事是從哪天變得不一樣了,口口聲聲說他的人轉頭就投進別人懷裏,與太子到底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他在路邊買了壺酒,一邊走一邊喝,也不看路,百姓看到他,自覺地讓開位置。
冷不丁的撞上個人,歐嶼抬頭就大罵:“沒長眼啊,看不到本王在走路?”
歐庸聞到他渾酒味,嫌棄的遮了遮鼻間,蹙眉道:“四弟,你幹嘛呢?”
聽得這話,歐嶼才睜眼看了看歐庸,因著歐庸生母位份低,他一直都瞧不上他的,此時,自然也瞧不上,沒拿酒的那隻手揮了揮:“用不著你管,滾開。”
歐庸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看似關心,實則眼底滿是嘲笑,旁人看不清,歐嶼這個距離是足可以看得真切的,可惜他迷糊著眼睛,愣是沒看見。
“既然遇見了,皇兄請你去茶館一聚。”歐庸說完,也不顧歐嶼同不同意,讓侍衛架著他就離開。
對歐嶼的生氣充耳不聞,一路來到茶館,兩人麵對麵坐下,歐庸奪去他的酒,點了壺上好龍井和幾盤點心。
“四弟,有什麽苦惱的可以跟皇兄說說。”歐鄞抿了一口。
歐嶼剛才不是沒反抗過,可他本不是歐庸的對手,侍衛也隻聽歐庸的,任憑他生氣打罵都沒用,隻能憤怒又無力的坐下來,被奪去了酒,他就把茶當作酒,一飲而盡。
連喝了好幾杯,倒是清醒了不,歐嶼打了個哆嗦:“三哥你說,慕綰瑤為何退婚,選擇跟歐鄞親?我不理解,以前不是喜歡我的嗎?”
歐庸也是剛聽說過這事,他原以為歐鄞會找一個家室雄厚的子當太子妃,沒想到竟然是慕綰瑤,聽說還是他親自去求的。
他在打什麽算盤?
此刻,歐庸還要安歐嶼:“四弟啊,人心海底針,這道理你還不明白嗎,他們倆恐怕早就背著你勾搭在一起了。”
“憑什麽!”歐嶼猛拍桌子:“慕綰瑤有什麽資格看不上本王!”
歐庸笑了笑,指腹挲著茶杯:“是啊,憑什麽,就憑歐鄞是太子,所以能輕而易舉搶我們的人,不是他的話,四弟你就能跟慕綰瑤順利親。”
一句話讓歐嶼瞬間把歐鄞恨了,他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眼眸一瞇:“本王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的!”
總算說到重點,歐庸抬眸看著他:“四弟打算怎麽做?莫不是奪位?那可不行啊,父皇肯定不願意看到我們手足相殘。”
他要是沒說,歐嶼還沒想過奪位,原本隻是想找個機會報複一下歐鄞,如今,一個想法在腦海中盤旋,而歐庸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想法完全型。
“其實我一直覺得歐鄞不應當做太子,能為太子本來就是給他衝喜的,沒想到他竟活了下來,按理說,太子就該重新選擇,但父皇一直沒提過,歐鄞也就半推半就的了太子,太子還有更好的人選,他不配。”
歐庸接著道:“他生母早就死了,無非就是養在皇後膝下,我母親娘家沒人,我不當太子沒意見,你呢,你生母可是惠妃,應該爭一爭的。”
他說完,歐嶼居然還認真的考慮了下,直了背,道:“三哥,你說得沒錯,太子之位本應該是我的。”
“三哥,你會幫我嗎?”
歐庸表有些為難:“若是父皇知道,會不高興的。”
“三哥,你就是顧慮太多了,父皇也不會知道,隻要你助我登上太子之位,今後我一定會記住你的。”歐嶼堅定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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