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戴高帽。”皇上笑了:“到底什麽事?”
慕綰瑤轉過頭看了眼常公公:“公公,您能把門給關一下嗎?”
常公公看向皇上,見他點頭才去關了門。
慕綰瑤深呼吸一口氣,直接跪了下去,抬眸盯著皇上的眼睛:“陛下,臣發現一種毒,似乎來自西域,中毒者有發瘋的跡象,會自殘,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嚴重的話會自殘到死。”
皇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怎麽發現的?”
宮裏都沒幾個人知曉,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上次春獵,安王殿下就發病了,是臣暫時控製著,臣過於自滿,以為能治好,可了解後才發現這毒的恐怖,臣和太子殿下商量了很久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得來找您了。”
話音落,外頭傳來了常公公的聲音:“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皇上看了看,又看了看門口,忽然明白了,兩個人是商量好的,不過他也頭疼那事,便讓歐鄞進來了。
歐鄞看了眼慕綰瑤,也是直接跪下:“兒臣參見父皇。”
“都起來吧。”皇上坐了回去。
歐鄞順勢把慕綰瑤扶了起來,他道:“春獵那日,兒臣也在,四哥的況實在恐怖,若不是我們攔著,他都不止自殘三刀。”
到底是自己兒子,皇上也心疼:“他的況嚴重嗎?”
“不嚴重,應該是才複發,父皇好像知道這種病?可有治辦法?”歐鄞問。
皇上歎了口氣,朝常公公點了點頭,他便去拿了卷宗過來,盡管兩人已經看過,還是得表現出驚訝的模樣。
“竟然死了這麽多人了。”卷宗上一個一個數字都是人命,慕綰瑤再看一遍也是同樣的心揪,最可怕的,卷宗上的人沒有得到控製,病發後十天之就必死。
相比起來,歐嶼已經很幸運了。
“說說你們的想法。”楚乾帝了眉心。
“父皇,兒臣與二小姐商量之後,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公開此消息,這樣一來,心裏有鬼的人容易出馬腳,我們便有線索。”歐鄞正道。
“公開?一點線索也沒有,公開隻會說你父皇無能!”楚乾帝氣不打一來。
不公開找不到線索,公開容易被罵為什麽找不到線索,仿佛陷了死循環。
慕綰瑤本還想再勸,歐鄞拉住了,示意不要說話。
皇上隻是一時激,給他點時間,他就能明白孰輕孰重,果然,楚乾帝歎了口氣,妥協了些:“那你們怎麽確定公開就能有線索。”
“兒臣猜測這毒是西域來的,並且京城裏有西域的細作,甚至還可能是高位大臣。”歐鄞展開卷宗,指了指幾個名字:“這些都是宮中大臣,若是西域普通人,絕不可能接到他們,隻要我們公開,他一張,肯定會出馬腳。”
楚乾帝有些搖:“讓朕想想。”
他是一國之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若是這病真四擴散,最難過的就是他。
“你們確定能找到證據?”楚乾帝道:“若是找不到,你們知道後果的。”
北楚雖不是幾個國家中最強大的,但再怎麽也了西域一頭,真被西域一個毒擊垮,泱泱大國北楚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歐鄞也不敢確定,看向了慕綰瑤,慕綰瑤抿了抿,雙手握了下,一抬眸,眼中滿是堅定:“既然臣能控製安王的病,隻要找到線索,再給我一些時間,治好也不在話下。”
其實不應該把話說得這麽滿,可要是不這麽說,楚乾帝哪有信心放手讓做,無論怎樣,都得試試。
在楚乾帝眼裏,歐鄞兩次病危都是治好的,自己的也是的功勞,垂眸想了很久,一拍桌子:“行,就聽你們的,公開病!但若是你們不出一份好答卷,朕也保不了你們。”
“父皇放心。”
“皇上放心。”
兩人謝過,跟皇上商量著細節,除了公布,還要表示此病有解決的辦法,安王就是一個例子,隻有這樣才能讓細作張害怕。
可若是這樣,他們倆就沒有再反悔的餘地,若是功,最多得一句誇讚,若是失敗,小命都難保,北楚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
即便是這樣,慕綰瑤還是堅定地要去做,歐鄞支持的決定。
楚乾帝看著二人,心中生了愧疚,眼底一熱,背過了去。
歐鄞在他眼裏一直都是個弱多病的孩子,不求他能給北楚做出什麽貢獻,隻希他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對於其他幾個孩子,他嚴厲要求,對於歐鄞,他已經放棄了。
如今再看,大兒子睿王踏實,卻不夠聰慧,三兒子庸王野心太大,但他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四兒子歐嶼就更別說了,為了個小妾能鬧到他麵前。
反倒是從不看好的六兒子越來越沉穩懂事,還能為他分憂,而他選擇的太子妃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兩人……很厲害。
再說徐春那事,自己竟然相信徐春的一麵之詞,打了他三十大板,楚乾帝越想越愧疚,轉過來對歐鄞招了招手。
著他的臉笑了笑:“父皇都沒發現你長這麽大了,若是你娘親在,肯定會很高興。”
歐鄞一愣,心裏也了幾分:“父皇,兒臣哪怕五十歲,在您眼裏也是孩子。”
父子倆其樂融融,慕綰瑤勾了勾角,心裏頭也為他們高興。
都說皇宮無,也不全是嘛。
楚乾帝還留二人在乾清宮吃飯,邊吃飯邊商量計劃,他聽得越來越讚,完全同意兩人的做法,並且願意配合他們。
離開皇宮,兩人直接去了安王府,找到安王,慕綰瑤二話不說的給他看病,歐鄞則說了需要他做的事。
安王需要做的也是配合,到宣揚自己的病被慕綰瑤治好,甚至要騙過蘇韞月,毫不能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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