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庸王府裏燈火通明,卻一片死寂。
“王爺有何打算?”庸王妃看著屋裏一片狼藉,停頓片刻,問道。
庸王將最後一個瓷瓶砸在地上,惡狠狠的說:“慕妤歡這個人,真是災星,算計於本王。”
“明日,我去請父皇收回命。”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庸王已經穿戴整齊,眼底一片烏青,房間裏已被收拾的整潔,沒有昨日的狼藉。
到達書房,書房一片漆黑。
常公公了眼睛,看著一抹黑影嚇了一跳,頓時清醒過來。
“庸王來的這早有何事啊?奴才現在去通報一聲?”常公公連忙跪下,詢問道。
庸王看了看有些泛白的天空,搖了搖頭。
“公公,我在這裏等等吧。”
常公公點點頭,緩緩的說:“陛下約還有一個時辰才會起,王爺當真不用奴才去通報嗎?”
庸王搖了搖頭。
清晨的第一縷照在庸王的上,庸王這才覺暖和了一些。
常公公上前一步,彎了彎腰說道:“王爺稍等片刻,奴才先去伺候陛下起。”
說完便進去了。
元明帝瞟了一眼常公公問道。“你和誰在說話?”
常公公將水盆放到桌子上,緩緩的說:“庸王爺天不亮便來了,不知道是什麽事,奴才說醒您,他不讓,於是在外麵等了有一個多時辰了。”
“哦?”元明帝眼底閃過一疑的神,素來庸王都是溫文爾雅,不知為何這次竟這般匆忙,此等況百年難見一次。
待常公公將袍穿戴好。
“去,他進來吧。”
元明帝擺了擺袖,從桌子上抄起剛沏好的茶,坐在書案前。
門被打來。
“給父皇請安了。”庸王清了清嗓子,跪下行禮。
“今日來找朕,是有何事?”元明帝泯了一口茶,將茶杯放下,緩緩的問道。
庸王麵尷尬,低下頭說道:“請父皇收回我和慕家大小姐慕妤歡的婚事。”
元明帝眼底閃過一不悅。
“給朕一個理由。”
庸王咬了咬牙,緩緩的說道:“父皇,慕妤歡是六個腳趾頭,這是不祥之兆,兒臣怕進家門,給皇室帶來不祥。”
元明帝一聽這話,臉大變。
“當初是你求朕要賜婚,現在又是你求朕,要朕收回命,你在耍朕?天子一言,怎麽可以輕易收回。”
“你不了解清楚,就要朕賜婚,糊塗!真是糊塗!”
元明帝氣不過,將手裏的熱茶扔到庸王的麵前,頓時熱水飛濺到他的手上,庸王一聲都不敢吭。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元明帝氣的火冒三丈。
庸王忍著疼意,抬起頭,滿是慌的神。
“父皇,為了皇室,請父皇收回命,取消兒臣和慕妤歡的婚事吧。”庸王上前一步,哀求著。
元明帝使勁拍打著桌子,桌子發出咚咚的巨響。
“三天後你便要大婚,好好回去準備婚禮事宜,朕是不會取消的,退下。”
說完便轉過子,不想再看庸王一眼。
“父皇,父皇……”
元明帝隻覺一陣煩悶,喊:“常公公,還不把這個逆子給朕請出去?”
常公公連忙上前,對著不停磕頭的男子,無奈的說:“庸王,您莫要讓奴才難做,您快走吧。”
庸王裝作沒聽見。
“來人,給朕將他拖出去。”元明帝從庸王邊走過,向門外怒吼道。
“朕對你可真失。”元明帝看著被拖住的庸王,冷冷的說道。
這句話向利劍一般庸王的心底。
庸王落魄的回到庸王府。
“王爺,如何?”庸王妃看到庸王這般模樣,便知道元明帝不同意退婚,眼底對慕妤歡多了幾份憎恨。
“慕妤歡!該死的賤人!”庸王一腳將凳子踢翻。
“你去將婚禮一切從簡,本王不去迎親,讓從側門進。”庸王攥拳頭冷冷的吩咐著庸王妃。
而這邊,慕妤歡在張氏院子裏哭了一整天。
“娘,怎麽辦,我這次丟臉丟盡了。”慕妤歡聲音沙啞的說道。
張氏眉頭鎖,短短幾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的看著慕妤歡,最後隻能深深歎口氣。
“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有六個腳趾,我現在就是百姓口中的不詳之。”慕妤歡眼淚都流幹了。
猛地抓住張氏的手,跪在地上。
“娘,幫幫我,幫幫我,庸王不會和我退婚吧,不不不,我決不允許,我要去找庸王。”慕妤歡整個人有些瘋癲。
張氏一看這樣,連忙讓嬤嬤攔住慕妤歡,眼底閃過一心疼的神。
“歡兒,歡兒,這可是陛下賜婚,若是陛下不同意,你便不會被退婚。”張氏拍著慕妤歡的背,安道。
“真的?”慕妤歡稍稍有些冷靜下來。
張氏眸微深,點了點頭,緩緩的銳歐:“還有三日大婚,過了這三日便好了,你就是庸王側妃。”
“你放心,娘給你準備厚的嫁妝,定讓你風風出嫁,也能堵住百姓們的。”
聽到張氏的話,慕妤歡連忙退出張氏的懷抱,點了點頭。
三日後。
慕府一片喜慶,就連慕綰瑤偏僻的竹雅院都被上了兩盞彩燈。
“小姐,今日大小姐出嫁,府裏上上下下都出去,您要出去送送大小姐嗎?”清兒看著被下人吵醒的慕綰瑤歎了口氣。
“不去,你若是想看看便去吧。”慕綰瑤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靠在床頭。
清兒眉眼間閃過一擔憂的神。
“小姐……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慕綰瑤翻了個,閉著眼睛。
“我去了,慕妤歡才不開心,我不去,可能還嫁的高興一些,反正我對嫁人也沒興趣看,你若想去,便去。”
清兒笑了笑,眼睛轉了轉,閃過一狡黠。
“小姐,清兒可去了,回來再同你講。”
“去吧去吧。”慕綰瑤點了點頭,隨後再次睡了過去。
隻見清兒一臉激的神,一溜煙,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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