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越不信任顧言白。
在他看來,顧言白就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炸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把他心的妹妹,還有他還未出生的小外甥或者小外甥,炸個尸骨無存。
這不能怪秦鐘越,畢竟秦鐘越和顧言白一點也不,他對顧言白的所有了解,全都來自于手下提供的資料,以及上流社會間所流傳的,關于顧言白的無數謠言。
而顧言白也確實患有反社會人格障礙,他曾經,也確實做過很多沒有道德,沒有底線,且無比危險的事……
這些因素疊加在一起,秦鐘越很難放心把妹妹給他。
但現在,杜笙笙一心要和顧言白在一起,而且杜笙笙還懷孕了……即便秦鐘越使出渾解數,阻止他們復合,恐怕也無濟于事,沒辦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既然沒辦法阻止他們復合,那就退而求其次,盡他最大的努力,保證妹妹的人安全吧!
“再強調一邊,我完全不信任你。”秦鐘越的聲音,比冬日里凜冽的寒風還要冷:“在我看來,你本就不姝姝,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放手,如果你真的姝姝,你就應該知道,和你在一起,對姝姝來說,沒有任何的好,你只會帶給痛苦!”
聽到這句話,顧言白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再一次握拳。
“算了,反正你也沒有,無論我跟你說什麼,也沒有用。”秦鐘越冷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欺騙姝姝,可以欺騙姝姝的朋友們,但你欺騙不了我,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無論你偽裝得多麼妙,我都不會相信你的。”
“所以如果你只是想找個普通孩兒,做你的擋箭牌,掩蓋你的不正常,那我奉勸你,不要找我妹妹,因為從今天開始,我會像獵鷹盯著毒蛇一樣,牢牢盯著你,但凡你出來哪怕一丁點的破綻,我都會立刻抓住,然后讓你滾蛋!”
秦鐘越并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因為對于他來說,患有反社會人格障礙的顧言白,就等同于,藏的連環殺人犯。
他很擔心,未來的某一天,所有人都被顧言白湛的演技,和完的偽裝所欺騙,放松警惕,真心的接納了他,然后第二天,就發現,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妹妹,以及妹妹生下的可的孩子,全都死在了顧言白的手里……
他去警察局,查看過關于反社會人格障礙患者的案宗,幾乎所有的案子,那該死的連環殺人犯,殺的第一個人,都是他的妻子或者孩子。
反社會人格障礙患者沒有,他們不會因為,妻子和他們朝夕相,就對妻子產生意,在他們的眼里,妻子和陌生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妻子就在他邊,畢竟容易殺死。
所以他們便下手了,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心里掙扎,甚至殺死妻子后,他們心里也不會產生任何的負罪。
看到那些淋淋的案宗,秦鐘越怎麼可能,再輕易相信顧言白?
“如果你不同意,出院后和姝姝一起,住到秦家,那麼我將會用盡我所能用的所有辦法,阻止姝姝和你在一起。”秦鐘越的聲音,冰冷到不含任何溫度:“你不是姝姝嗎?你忍心讓姝姝承,自己的婚姻永遠不被家人祝福的痛苦嗎?”
顧言白自然是不忍心的。
他能覺到,杜笙笙很在乎的親生父母,還有秦鐘越這個親哥哥。
而秦家人,也是真的很杜笙笙,否則的話,秦鐘越才不會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去阻止杜笙笙和顧言白復合。
明知道,這麼做妹妹不會開心,可為了妹妹的安全,他還是著頭皮去做了。
這才是,這才是一家人。
別人只會說說風涼話,然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有真正你的家人,才會明知忠言逆耳,也一定要冒著被你記恨的風險,告訴你真相。
“我同意出院以后,和笙笙一起住到秦家。”顧言白淡淡的開口:“只要能和笙笙在一起,住哪里其實都無所謂。”
“很好。”見顧言白同意的這麼爽快,秦鐘越的臉也稍稍緩和了些:“那就這麼說定了,另外,你不能帶任何危險的東西來秦家,你搬進來時,你的行禮我得檢查。”
“我知道這樣有點侵犯你的私權,但是希你能諒解,因為你在我眼里,確實是個危險分子,而且你也確實有能力,在你犯病的時候,把整個秦家,一鍋端了。”
秦鐘越說這些,并不是在咄咄人,而是反社會人格障礙患者在犯病的時候,確實六親不認,而顧言白不僅手很好,而且還是個無所不能天才,萬一他真的在偽裝,那麼他真的有可能,在某個自己不想活了的夜里,拖著整個秦家一起下地獄。
所以秦鐘越必須謹慎,
作為家中的長子,他必須保證家里人的安全。
“除此以外,你住進來后,我還會請一些保鏢來,二十四小時保護我的家人們,這點也請你理解下,原因還是那句話,我怕你把我全家一鍋端了。”
秦鐘越這次過來,就是打算跟顧言白面對面的好好聊聊,所以他也沒藏著掖著,有什麼就直接說什麼了。
現在說清楚,總比什麼也不說,事后請保鏢,讓顧言白心里膈應要好。
“可以理解。”顧言白點頭道:“我確實有不黑歷史,你擔心也是正常的,我的行禮你可以檢查,也可以盡可能的,多請一些保鏢,我都沒意見。”
其實顧言白想說,如果他真的想把秦家人一鍋端了,那麼秦鐘越請再多保鏢也沒用。
但這話說出來,只會讓況變得更糟糕。
所以他識趣的閉了,沒有多說。
“最后一點。”秦鐘越用他那低沉的,充滿磁的嗓音,再一次開口道:“你和笙笙住進秦家后,每個月至要去看一次心理醫生,讓心理醫生對你的神狀況做一次評估。”
“心理醫生我來找你,你必須去,這點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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