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機被沈飛鸞悄無聲息地瓦解,也讓眾人再一次意識到,柳翩然與沈飛鸞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然為什麽在沈飛鸞被誤解時,為表姐的柳翩然還要對沈飛鸞落井下石呢!
接下來的日子裏,有可能是與八皇子的婚期在即,柳翩然不想節外生枝,便很來招惹沈飛鸞。
隻不過沈飛鸞忙著莊子上糧食收的事時,還總是聽到民間在傳柳翩然的才之名。
今兒個去登高遠,作詩一覽眾山小,明兒個去賞花,作詩名花傾國兩相歡……
還有傳言說國子監祭酒家的大小姐,原先的鄴都第一才殷名媛現在也拜倒在的才華之下,與姐妹相稱。
與的名聲大噪相比,沈飛鸞就沉寂了許多,名門宴會上都不見了的蹤跡。
人們都說是因為八皇子要娶柳翩然了,沈二小姐躲起來黯然傷神了。
“黯然傷神”的沈二小姐此時穿著布麻,在桂嬸子的帶領下,在各個莊子裏巡視查看。
離開了渣男管家的桂嬸子整日農忙,早就把那點傷痛忘到九霄雲外了。
沈飛鸞聽著桂嬸子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農戶們耕種的況,心也好了起來。
要不怎麽說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呢!
有了事業,自己在社會中取得了地位,人生有了價值,男人就算個屁。
這一點,也是死過一次才算明白。
“二小姐,咱們這幾個莊子,今年可是會大收呢!”
大收!
沈飛鸞默念了一聲,回頭問王:“我的嫁妝鋪子裏有沒有酒莊?”
王想了想:“小姐,咱們有五家酒莊,因著咱們酒莊有祖上傳下來的手藝,生意都不錯,鄴都好幾個大的酒樓飯館,用的都是咱們提供的酒水。”
之前那幾個掌櫃,靠著酒水這一個進項就賺得盆滿缽滿了,二小姐把人送之後,從他們的家裏找出了不錢財來。
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二小姐給了陳進籌他們這些北城出的暗衛一半,讓他們去招兵買馬,尋找可用之人。
現今他們幾個莊子,已經陸陸續續有了護衛巡邏,堡壘也在建了。
以前經常還有一些宵小之輩,或者周邊莊子沒有那麽繁榮的人家跑來東西,最近可是沒有了。
二小姐把這壘了一道城牆似的,還有麽麽多手過人的護院,他們瘋了才回來東西了。
“那些酒莊加起來,存了多酒?”
王不知二小姐何故如此一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到了冬季就不好釀酒了,所以每個酒莊在九月之前會存夠二十萬斤白酒,以供下半年得用量。咱們五家酒莊,應當有一百多萬斤的存量。”
沈飛鸞點點頭:“傳令下去,讓那幾個酒莊的掌櫃,把地窖裏的存酒全部原價拋售出去。”
“啊?”
王這就有些猶豫了:“二小姐,為什麽?”
沒說原因,隻說:“照我說的去做。”
糧食收,就代表著白酒價格會暴跌,的酒莊裏存那麽多酒,最後會虧得本無歸。
隻是這話不想當眾說出來,若是傳出去,的利益會被搖。
生意人談的是錢財名利,沒有什麽自私不自私的。
就看每個人對這個市場的變化夠不夠反應快了。
王不敢質疑二小姐的決定,他是最直觀麵對二小姐決策的人,而每一次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做,絕對穩賺不賠。
待沈飛鸞講幾個莊子看完,王已經把命令傳達下去,各個酒莊的掌櫃也如王一樣疑,但這是東家的命令,他們就算再有質疑,也隻能照做。
就是現在已經是九月了,新釀的酒怕是來不及趕上下半年的用量了。
小姑娘當家果然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到時候賠錢起來,有得哭咯!
九月十五,吉日,宜嫁娶——
欽天監算好的日子,柳翩然坐著四人抬的石榴紅小轎,從榮國公府的側門,一門吹吹打打到了八皇子府。
正妃還未進門,按著規矩,側妃的轎子是不能從正門進的。
沈飛鸞作為柳翩然的表妹,也在邀參加喜宴的名單之上,隻不過一個側妃,老太君和榮國公都時不會來的。
也不知道八皇子是為了給柳翩然做臉,還是故意做給沈飛鸞看的,那頂小轎停留片刻後,終是被八皇子從正門迎了進去。
隻覺得好笑。
慕容翟看一眼是什麽意思?
又不可能是八皇子妃,管你側妃從正門還是側門?跟有何關係?
這醋不到來吃啊!
進了八皇子府,令沈飛鸞到詫異的是,已經很久沒有消息的江氏也容煥發的出現了。
隻是邊沒有王守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臥病在床了。
送上不打眼的賀禮,吃了喜酒,沈飛鸞就從八皇子府出來了。
可沒有去鬧自己前夫房的好。
希三朝回門時,柳翩然放聰明一點,不要來榮國公府,否則沈飛鸞一定會給一個很大的難堪沒臉。
“餛飩餛飩,好吃的燕皮餛飩……”
“糖葫蘆,三文錢一串,五文錢兩串的糖葫蘆。”
“公子小姐,個糖人嗎?要什麽樣的,我都能。”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寬闊的道路上,賣聲不斷。
“你個小娘皮跑什麽跑?跟我回去還能吃香的喝辣的,跟這個病癆鬼有什麽好的?”
“你放開我!夫君,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子的哭嚎聲與街道上攤販翻倒在地的聲音在這和諧的賣聲中格外刺耳。
一穿著灰麻的男子摔倒在沈飛鸞的車駕前,因為太過激,劇烈的咳嗽起來,裏甚至還吐出了。
車夫嚇得馬上勒住韁繩,怕馬蹄踩著那青年。
“怎麽的?哪來的不要命得敢管你爺爺我的閑事?小心爺爺我砸爛你的馬車。”
“啪!”
從馬車裏飛閃出一條火紅的長鞭,直接甩在囂張男子的口,打得他倒飛出去,被自家下人扶住才站穩。
“是誰?誰敢打我?給你爺爺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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