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風說這些話,也是暗示要好好地活著。
他們都不是,不知道活著有多痛苦。
想死,死了,解了,也能去見天宇。
不過,還沒有看到秦文天的下場,還不能死。
以對秦文天的了解,秦文天不會坐以待斃的,他肯定會有大作。
等著呢。
陪過孩子,見過父母后,不管秦文天有什麼大作,都敢接住,大不了與秦文天同歸于盡!
“不要想著去見天宇,你和天宇還有兩個孩子,他們才多大,五歲,你要是撇下他們跑去找天宇,天宇肯定會怪你連你們的孩子都不管,不養。”
安悅哽咽著:“長風,我活著好痛苦,我寧愿當初跳樓的人是我,死的人該是我。”
沐長風沉默了好一會兒后,說道:“我知道你痛苦,為了兩個孩子,再堅持堅持吧,天宇寧愿死也沒有傷害你,他是希你能夠好好地活著,養大你們的兩個孩子。”
“他都懷疑兩個孩子不是他的……”
秦天宇那麼痛苦,選擇跳樓自殺離世,不僅僅是知道了大哥和妻子的事,還懷疑兩個孩子不是他親生的,偏又沒有勇氣去做親子鑒定。
想不開,抑郁了,便跳了。
沐長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天宇當初都沒有跟他提起過半句,若是跟他說,他會開導天宇,也會讓天宇和兩個孩子做親子鑒定,說不定,天宇的抑郁癥就能治好呢。
看到管家出來了,安悅立即別開臉,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然后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帶著沐長風往屋里走去。
“沐。”
管家客氣地和沐長風打招呼,橫了安悅一眼后,對沐長風說道:“沐,我們太太和大都不舒服,先生和大爺無心待客,大爺說你有什麼事,改天再來。”
沐長風沉聲說道:“我過來看看安悅,阿姨不舒服嗎?生病了?看過醫生了嗎?阿姨不舒服,我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肯定要進去看看的。”
沐長風的話,管家都不相信。
他們二做過什麼事,沐有多討厭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怎麼可能是過來看二的?
管家總覺得太太和兩位之間出了什麼事。
沐長風忽然過來,想必是因為那件事的。
只是沒有人告訴,也不好多問。
沐長風要進屋里去,還是安悅帶著,安悅搬回秦家居住后,最喜歡就是跟大家唱反調,管家自知攔不住沐長風的,只能跟在兩個人后進了屋。
秦文天也猜到了這一點。
在沐長風進屋后,秦文天就從樓上下來了。
“長風,你怎麼來了?”
沐長風淡冷地道:“你匆匆地帶著兩個孩子離開,我擔心你們家出了什麼事,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安悅的臉是怎麼回事?紅紅腫腫的。”
秦文天說道:“安悅和我媽吵架,還打架了,我就是接到了電話,就趕帶著孩子回來了,沒有跟沐說原因,害得沐擔心了。”
“長風,你幫我說說安悅,自從搬回來住后,天天跟我媽鬧上一百幾十回的,我媽年紀大了,天天被這樣刺激,不住的。”
秦文天竟然還讓沐長風說安悅,他自己也說著安悅:“安悅,說了你多次,不要和媽吵架,媽的腳都還沒有完全康復呢,你又氣得老人家暈倒了,你自己也討不到好,這是何苦呢。”
“秦文天,你媽的暈倒可不是我氣的,是被你氣的,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我不過是告訴了你媽和你老婆而已,們不了暈倒的,關我什麼事?”
“要說責任也是你的責任。”
秦文天飛快地看向沐長風,黑著臉說安悅:“安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對你做了什麼?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天宇因你而死,你跑了幾年才回來,我和我的家人夠對得起你了。”
安悅呵呵地笑,“秦文天,你老婆不上你進門吧,現在房里怕是哭得撕心裂肺,你爸媽有沒有找你算帳,你臉上的手指印是怎麼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自欺欺人,裝著什麼事也沒有?怎麼,怕丟臉呀?你都敢做,還怕丟什麼臉?”
“我告訴你,你對我做過的事,我都會捅到記者那里去,讓你敗名裂,讓你的兒都因為你而蒙,我的兒因為我而到別人的指指點點以及誹議,都是你害的,我說過的,你帶給我的傷害,我都會還給你。”
安悅是仗著沐長風在場,當面挑釁著秦文天。
秦文天臉鐵青。
管家聽了幾耳朵,越發好奇,想知道太太和大是為了什麼事氣暈的,二對大爺的指責是為了什麼?
“長風,我現在不方便待客,你請回,管家,送客!”
秦文天黑著臉讓管家送客。
沐長風在這里,他什麼都不能做。
沐長風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你對安悅做了什麼?你們倆現在一副視對方為仇人的樣子,我怕我走了,你會對安悅手,雖然,我并不想幫著安悅做什麼,但安悅是凡凡和月月的親媽,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對兩個孩子的媽手,置之不理的。”.
秦文天一臉黑線,“沐長風,這是我們家的家事,與你無關!”
“我又不手你們家的家事。”
沐長風就是坐著不走了。
除非安悅跟著他走,否則他都不放心安悅留在秦家。
誰知道惱怒的秦文天會對安悅做出什麼事來?
唉,這都是些什麼事呀。
沐長風在心里罵著發小,自己跳樓死了,一了百了,留下來的爛攤子,卻是他這個當朋友的幫忙著收拾。
當初,他要是像其他人那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也不用跑這一趟。
他做不到呀!
幫著天宇養大兩個孩子,包括今天跑這一趟,沐長風都不后悔的。
他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
對得起和天宇二十年的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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