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崢和花半夏一起去把椰椰接回家。
回來後一家三口直接去了前院,時父時母見椰椰回來,便帶著到花園裏玩。
時崢見他們都走遠了,這才對爺爺開口,“爺爺,我有事和你商量。”
“你說。”爺爺的頭發已經全白了,但氣神很好,每天早上起來,他還會來一套太極拳,太極拳也是花半夏教他的。
“我們還是去書房說吧,是公司的事。”
“行。”爺爺杵著拐杖起,“你小子,公司的事也不和半夏說,害怕擔心啊。”
時崢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花半夏知道他要和爺爺說什麽,大多數時候都是爺爺時崢進書房,像現在這樣,時崢主要求去書房的,還是第一次。
書房門關上,夕餘暉過頂部的天窗灑在歲月洗禮後的金楠木書桌上。
“說吧,什麽事?”
“爺爺,半夏懷孕了。”
爺爺眉眼都舒展開了,“真的?”
“上午剛去醫院做的檢查,兩個胎兒。”
“好啊 ,好啊,花老哥,真是太好了。”爺爺著天窗,熱淚盈眶。
良久,爺爺平複好心,“阿崢,爺爺這條命是半夏的爸爸媽媽舍命救回來的,他們遇難的時候,還沒到你這個年紀,所以啊,人家可能也不止半夏這麽一個孩子,爺爺就想,你們這一胎,男孩一定跟著半夏姓。”
時崢聽爺爺這麽說,心裏也高興。
“爺爺,我也是這樣的打算的,這件事我上午和半夏聊過了,同意。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爺爺欣的看著時崢,“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各方麵也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但在商場上,你比爺爺更大膽,做事也比爺爺更放得開。”
被長輩誇獎,誰的心裏會不高興呢,但是時崢高興不起來。
“爺爺,我想和商量的還有一件事。”
爺爺依舊沉浸在喜悅中,笑嗬嗬的開口,“你說。”
“爺爺,我想和半夏回花溪小鎮常住。”
“什麽?”爺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你再說一次。”
“我想和半夏回花溪小鎮常住。”
“為什麽?”爺爺雖然疑,但是他自己帶大的孫子,他比誰都了解。
“我喜歡那裏的生活,喜歡那裏的氣息,更喜歡那裏的風土人。”
爺爺也想到了他在那一方小院裏,那一棵樹下吹過的風,是那樣的自由和愜意。
“打算什麽時候走?”
爺爺這麽一問,時崢就明白,爺爺這是同意了。
“等半夏生完孩子,我會帶著三個孩子一起走,我們一家人生活在那邊。”時崢將和半夏商量好的都說了出來,“還有半夏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一起過去生活?”
爺爺抬頭看著這一間書房,這裏是他打下時氏這片江山的策略場地,這一張桌子、這一把椅子,更是見證了他無數個挑燈工作的夜晚。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辦公桌上的某,那裏是他和時崢的合影,年輕的佳偶和一個兒,那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時崢的父親。
“我就不去了,你也等了我這麽多年,我想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時崢的臉上容,沉默後什麽都沒說。
“阿崢,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以後爺爺不在了,有什麽事和半夏說,是個識大的人,有時候比你看得更開。”
“我知道,爺爺。”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想去就去吧,在那裏,椰椰也能上山爬樹掏鳥窩,和小夥伴在溪邊玩水。阿策現在也能獨擋一麵了,對了,阿野的男朋友你了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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