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繡也不傻,心想要是現在妥協了,以後這群人還不得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
“我跟娘走。”方錦繡說。
“好,那就跟娘走。”
兩人轉就走。
這下盧慎也不淡定了,可他又放不下麵子,站起來眼看著鄭夫人把方錦繡帶走,想說什麽,終究沒說出口。
兩人走了,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
盧大夫人有些焦急,問盧慎,“還真走了?”
盧慎也拿不準,但他還是梗著脖子道:“不管,我看要不了三天就得乖乖回來。”
王拂珍冷哼一聲,又嘲諷了一句,“走就走,莫非盧家了轉不?”
說罷,轉就走。
方二丫輕輕拉了拉盧慎的袖子,“哪有娘舍得孩子的?孩子還在呢,別擔心,姐姐肯定回來。”
盧大夫人說:“對,還有孩子呢,不怕,隻要孩子在咱們手裏,早晚得回來。”
聞言盧慎鬆也了口氣。
就是到了晚上要命了,大的還好,已經斷了,喝點糊糊哭著找娘,實在找不著,哭著哭著也能睡。
小的沒喝鬧到半夜也不睡。
盧大夫人安排人去請娘,可惜陌生的那孩子不喝,最後哭到後半夜,哭得累了才睡。
可將盧大夫人心疼得。
“造孽哦,真是造孽。大人賭氣,孩子罪。這麽小的孩子沒喝,不得死啊。慎兒,要不咱們還是說說話把哄回來吧,不是咱們怕了,咱們心疼孩子。”他們守著這兩孩子,一夜都沒睡。
盧慎也心疼孩子,但他也清楚,才過一夜就低三下四的去請回來,那尾還不得翹到天上去。
“不,咱們去請回來,肯定拿喬,不得對咱們一頓辱。”
“哎呀,讓辱我,我不怕,我不能再聽到寧兒和煥兒哭。”
“那肯定要把貶妻為妾作廢的。”
“作廢就作廢,要我說,咱們就不該為了方二丫和方錦繡鬧。”
“娘,你咋這麽說呢?二丫沒了孩子的事多大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也很生氣,說方錦繡攛掇你害死了你的孫子,你還說不能讓方錦繡好過來著。”
“我是這麽說過,但那孩子不是沒生下來嘛,我總不能因為那個沒生下來的孫子讓我這兩個活生生的孫子罪吧?你看看這小臉都哭啥樣了,你不心疼啊。”
“心疼,我怎麽不心疼?我生個孩子比那老牛耕塊地還難,這兩個寶貝疙瘩就是我的命子,我能不心疼嗎?”
“這不就行了,你說你為了方二丫讓這兩個寶貝疙瘩苦值不值?”
盧慎搖了。
要說在方錦繡和方二丫之間選,他肯定選擇對自己崇拜和充滿意的方二丫,而不是母老虎一樣的方錦繡。
可是若是在兩個孩子和方二丫之間選擇,那他毫不猶豫選擇孩子。
盧大夫人看他搖了,便勸道:“聽娘一句勸,去把方錦繡哄回來吧。咱們確實對不住方二丫,在別的地方補償吧。方錦繡正妻的名頭早晚得給的,不能一直委屈兩個孩子做庶出,是不?”
盧慎覺得有理,輕輕點頭。
原本他就沒想過一直讓兩個孩子做庶出,隻是想暫時晾著方錦繡,讓王拂珍磋磨,的銳氣而已。
“唉!好吧。”他俯下,在兩孩子額頭親了一口。
兩個安睡的小家夥不安地了一下,他又急忙輕輕拍著給哄睡。
退回來,又低聲道:“你兩小子可記得了,以後長大了可得孝順你們爹我,看我為了你們了多委屈。”
盧大夫人眉開眼笑,“這是應該的。”
這時,有人輕輕磕門。
兩人笑容一僵,側頭就看到倚在門邊的王拂珍。
“你們來做什麽?”母子二人都不歡迎。
這個家裏,現在最的攪屎就是。
王拂珍悠悠道:“你們若是現在低聲下氣的去把請回來,那以後會用這兩個孩子拿你們一輩子。”
兩人互看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這道理誰不知道呢?可有什麽辦法,孩子這麽小,離不開娘。”
原本他們還說等三天,方錦繡肯定自己先憋不住了,就回來了。
結果才一夜,他們先憋不住了。
王拂珍看了看小床上的兩個娃,緩緩道:“這小孩子嘛,剛離開娘不習慣是肯定的,隻要忍過三天就不會哭了,忍過十天,他們就再也不想娘了。”
盧大夫人一怔,“你什麽意思?”
王拂珍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方錦繡走了,那就別讓回來了。”
“不讓回來?”
“不錯,給一封放妾書,把的丫鬟和的行李一並打包讓人送回去。”
“啊?這怎麽行呢?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就咱們的了,放在我名下養吧。”淡淡的瞥了盧慎一眼,笑道:“左右我這輩子是生不出來了,以後我會把這兩娃當親生的,你們以前不也打的這個主意嗎?”
是啊,以前他們就是這麽想的。
可是現在盧大夫人不敢這麽想了。
此次盧慎出事,險些回不來,讓看到了王拂珍的野心。
孩子在手,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不會來個去父留子吧?
王拂珍狠得下這個心,娘家王家有這個本事。
孩子不能落在手裏。
“這事兒……這麽大個事兒,我們得想想。”盧大夫人說。
王拂珍看了看那兩個小可憐笑道:“好啊,不過別想太久哦,這種事還是早做決斷好。”
說完王拂珍就走了。
盧慎愁眉苦臉,眼看時間不早了,道:“娘,我先去上衙了。”
“你昨晚沒睡呢,要不今天請個假吧!”
“唉!算了,不休息了。我們家現在落敗這樣子,全靠我撐著,我要不努力點,一家子喝西北風啊。”
喝西北風倒是不至於,畢竟家族底蘊在這兒。
關鍵是他心虛,隻能多幹活來掩飾他的心虛。
外人看著他風,可隻有他知道自己所謂的功勞,其實是謝裴煜他們著他幹的。
“你別急呀,你這一出門,娘心裏慌。”
“有啥好慌的?你把孩子看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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