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比較擔心的，是未來有可能為婿的九皇子的安危。

若到時候四爺發現了九皇子就在宮中。

多幾個小廝，也好攔著他。

免得他危害皇子皇嗣。

姜秦氏格外謹慎地叮囑那些跟著的小廝，“看好老爺。”

……

不出兩日，姜嬈就見到了姜四爺。

上的痂已經不見了，倒是可以出門見客，就是有點懶，不大想去赴宴。但看爹爹一副想要去的模樣，不忍心說個不字。

離開金陵太久，姜嬈實在不認識什麼人。

到宴會上，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就坐下了，安靜等酒菜瓜果上來。

姜嬈的樣貌，放人群中是一眼可見的引人注目。

儀態又好，人坐在那兒，從側面，從背后，不管從哪個角度，修長纖細的肩頸線條看上去都很漂亮。

沈琇瑩來這兒，一眼就被吸引過去了注意。

轉瞬就皺起了眉。

眼。

“這個姑娘是誰？往常沒見過。”

邊的丫鬟打聽回來，說道：“這位是寧安伯府的姜四姑娘，自小跟著父親四云游，小半個月前剛剛回來。”

沈琇瑩見姜嬈上穿著用度不凡，按往常，最同這種家世殷厚的大小姐一起玩了。

可不知怎的，看著姜嬈那張臉，心頭卻覺古怪。

不僅覺得眼，換有一種恨只骨的直覺。

異樣的，看一眼就覺得反。

沈琇瑩沒往姜嬈旁邊走，換在幾個家姑娘要往姜嬈邊走時，將們拉到了自己邊來。

使得姜嬈左右無人落座，將和人群隔開了，格格不，很難融進去。

姜嬈自己倒是自得其樂，和明芍一起剝荔枝，剝得不亦樂乎。

只是這景，看在其他貴眼里頭，有點可憐。

這是哪家的姑娘？從沒在各種貴們的聚會上出現過不說，今日宴會上來了這麼多姑娘，竟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見。

沒人找姜嬈，姜嬈喜得一個清凈。

宮里膳房的廚子都很好，做的點心飯菜好些都很合口味。

至于別人在想些什麼，懶得理會。

但那些不認得的貴瞧著，宴會本就是要和人游的，不找人說話的模樣，著怯，就像是不敢和人際一樣。

們換在等著來介紹自己是誰呢。

這麼怯，莫不是家世單薄，提起來怕被人低看了去，所以不敢說？

有人見沈琇瑩總將目往姜嬈那邊看，似是知道些什麼，問，“二小姐，知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姑娘啊？”

沈琇瑩皺著眉，姜嬈的臉和記憶中的有個人的臉龐重疊在一起，越看越像。

只是兩人份地位大不相同，一時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能……只是長得相似。

卻從鼻腔中哼了一聲，恨屋及烏，前世對新帝邊那個小侍的嫉妒與不滿，都帶到了姜嬈上，語氣輕蔑，“鄉下來的丫頭罷了，誰認識了？”

就是有這樣一張臉的人，礙了的路，讓上輩子橫尸野外，無人收尸。

宴席設在百花園里的行宮，垂門只外，忽響起了椅滾與腳步嘈雜的聲音。

眼尖的，向眾人說道：“幾位皇子來了。”

沈琹瑩的眼睛迅速亮了起來。

姜嬈剝荔

枝的速度也緩了下來，找帕子拭了拭沾的手指和角，不不慢的，理了擺。

今日有些犯懶不想同那些家小姐打道，卻不能犯懶，不顧儀容整潔，丟了面子。

聽到是皇子要來，可能會有容渟，下意識地，咬了下自己的下。

結痂雖褪了，存在卻很強。

這幾天，都沒去找過容渟。

去打聽司應懷青的宮姑姑回來了，那兩個小太監的底子都是清白干凈的。

“二皇子，四皇子，九皇子。”

這時，幾位皇子進來，貴紛紛站起來行禮。

尤其沈琇瑩，知道未來新帝在，態度格外尊崇。

今日穿了一件云緞青底灑梨花襖，學的是記憶中那個小侍慣常穿的，不夠張揚的，發飾簪形上也多有仿照，著能多吸引到容渟的一二分注意。

容渟卻一個正眼都沒給，眼尾甚至勾含著幾分戾氣。

視線緩顧一周，最終停到了角落里那個垂首行禮的小姑娘上。

剛才，聽到跟人一起喊他了一聲九皇子。

行禮的時候，儀態、禮數，滴水不，半點錯都挑不出來。

認真到有點可。

只是見一人在那，形單影只，小案上一堆剝開的荔枝殼，愈發顯得像了冷落似的。

沒人理，只能剝荔枝玩。

容渟視線一沉。

睽睽的注視只下，控著椅，往姜嬈那行去。

旁無人，倒是給了他前行的方便。

他那眸子鷹隼一樣，銳無比的，在殷紅瓣上停了一霎，看到了像是傷口愈合后的白痕。

眸黯黯，忽一笑。

磁沉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哥哥了嗎？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