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落地窗前。
影冷冽的男人獨站在那裏。
指尖一抹猩紅,縷縷的煙霧模糊了男人沉冷的眉眼。
裴時晏看向窗外,思緒卻不自覺回到了兩個月前,南笙醉酒的那一次。
在他的印象中,南笙很喝醉。
新年過後兩人剛確立關係時,喝醉過一次,像隻無助又可憐的貓一樣,一雙眼眸漉漉的,隻看一眼,便讓人心神一漾。
當時裴時晏見到那樣的南笙,不知怎的,忽然很想讓這雙漂亮的眼睛中,隻有他自己。
這麽想,他也這麽做了。
那一天開始,兩人正式確立男關係。
他給了能給的一切,在一起後第一件事,裴時晏便主切斷了邊所有的異。
雖然他之前沒有談過,但他也知道,每一個孩子,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男朋友邊圍繞著其他的異。
哪怕南笙從來沒有提過,但裴時晏想給足夠的安全。
他以為,追在他後這麽久,一定是喜歡他的。
直到兩個月前,南笙再次喝醉。
明明醉的意識模糊,明明不省人事,可卻記得心底最深的那個人——宋澈。
裴時晏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如何在公寓中陪了整整一晚的。
也不知道,那一個晚上,看著抱著他一遍遍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一遍遍訴說著如何思念那個人時,他又是怎麽熬過那每分每秒的。
整顆心疼的快要裂開,隨著口中每一次吐出那個名字,心底的疼痛便更劇烈一分。
到了最後,渾冰涼,心頭麻木。
他再也不到疼,所有的疼與怒,全都化了被死死抑的戾氣。
當裴時晏僵著離開公寓的時候,外麵早已日上三竿,
暖的灑在上,明明該是溫暖熾熱的,可他覺到的,隻有刺骨的寒冷。
那一刻的裴時晏自嘲地在想:
原來而不得,是這種滋味。
他傾盡滿腔意捧在心尖上的子,原來的,從來都不是他。
但既然的不是他,既然喜歡別人,那又為什麽,來招惹他呢?
招惹了他,卻又不肯施舍給他片刻的與,隻想把他當別人影子的替,這世上,又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好的事呢?
自從那天之後,裴時晏和南笙之間的關係一再變淡,兩人見麵的次數越來越,裴時晏邊重新圍繞起了鶯鶯燕燕。
他雖然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那些人一眼,但每次借著酒意喝醉時,他也不將們趕走,反而就那麽給南笙打電話,讓來接他。
每次來的時候,他都仔細去看眼中的緒,
仔細到,眼神定定黏在上,不願意錯過眼底分毫的緒波。
可讓裴時晏失的是,在眼中,在臉上,他找不到毫吃醋的痕跡。
經過一連多次的試探,裴時晏終於認清一個現實:
對他,真的沒有一丁點……
他也頭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心,是可以這麽恨的。
恨極了的冷漠。
恨極了心底深著別人。
在這些恨意的背後,是裴時晏不想承認的嫉妒。
堂堂裴氏繼承人,竟然有一天,會如此妒忌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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