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中,很是安靜。
哪怕南笙的聲調低,黎舒窈也聽得一清二楚。
好一會兒,南笙又道:
“在這段關係中,說到底,裴時晏才是最無辜的那個。”
“是我自私,在曾經堅持不住的時中,忍不住在他上尋找生存的希。”
頓了頓,看向窗外。
今天的很好。
初夏的暖,像極了四年前,宋澈離開的那一天。
明明是熾熱的天氣,可南笙覺到的,隻是刺骨的冰冷。
一兩秒後,南笙自嘲地笑了笑。
“說來從除夕後的那天開始,我就在鬼迷心竅。裴時晏本不是宋澈,我明明很清楚,這段不該存在的,不該存在的孽緣,早就該畫上句號的,可我卻貪那點溫暖。”
黎舒窈皺了下眉。
看著這樣的南笙,心裏很沉悶。
過去那幾年,南笙是怎麽在日複一日的夢魘中撐過來的,黎舒窈很清楚。
可正因為清楚,所以才心疼。
正因為清楚,黎舒窈才希是真的喜歡上了別人,真的放下了過去的一切。
曾經那兩年,黎舒窈也以為南笙放下了過去的所有,開始了新的生活。
也以為是真的喜歡裴時晏。
可現在來看,卻全然不是。
南笙從來沒有忘記過宋澈。
也從來不曾將過去放下。
其實想來也是,宋澈對南笙而言,不僅是年最好年華中的回憶,更是——
一條鮮活的人命。
南笙一直都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一直認為,是害了宋澈。
把宋澈的死,歸結到了自己上。
所以才會這麽痛苦。
斂去心神。
黎舒窈輕拍了拍南笙的手背。
“笙笙,接下來想怎麽辦?”
停頓剎那,看著對麵的好友,黎舒窈又問:
“裴、南兩家聯姻的事,在江城已經傳的風風雨雨,這場聯姻,還要繼續嗎?”
南笙搖頭。
“聯姻取消。”
本忘不掉宋澈。
若是就這麽和裴時晏結婚,才是對裴、南兩家的不負責任。
黎舒窈輕歎了口氣。
掌心托著下顎,說:“裴時晏那個人,喜怒不定,也是個偏執的子。笙笙,如果你想結束這段關係,免不得要和他好好談談。”
***
南笙回來的時候。
已經將近中午。
南父南母都在大廳。
見到人,南母從沙發上起走過來,“笙笙,爸媽以為你會多睡會兒,剛才去哪了?”
南笙畔揚起一抹淡笑,隨著南母一塊坐在了沙發上。
“剛才出去和窈窈說了會話。”
看向自家父母,沉默片刻,挑明道:
“爸媽,你們有什麽事,就直接問吧。”
南父南母對視一眼。
片刻後,南母率先開口:
“笙笙,你和時晏是怎麽回事?”
南笙緒很平靜,聲音也沒有起伏,“就那麽回事,他和宋澈很像。”
南母的心沉了下來。
心疼地看著自己兒。
“還是忘不了那個人嗎?”
南笙垂下眸,沒有說話。
但南父南母都知道默認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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