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整理下思緒，盛汐先挑重要的問：“賭約的容到底是什麼？該怎麼贏？”

道衍仙尊一笑：“你跟天道鋒這麼久，還沒想清楚賭約的本質嗎？”

“我其實有點猜測。賭約的本質不是容，而是你們想利用賭約拖延時間，削弱天道？”

道衍仙尊出滿意的笑：“你很聰明，這麼快就想通了。”

“賭約的容其實很簡單，雙方各選一名代表世，從零開始，看誰走得更遠，誰就贏了。”

“贏家能任意置修真界，輸家不能再手。”

“天道選定的代表分別是自己投放的化和你。”

盛汐不明白：“我代表的不是天道吧？為什麼是由天道選定的我？”

“賭約容由我們提出，天道強勢要走了參賽人選的決定權。祂為了贏下賭約，特地將我方代表選定了當時是一顆死蛋的你。”道衍仙尊語氣不屑。

一顆死蛋無法孵化，連從零到一的突破都無法做到，賭約是天道穩贏。

“真險啊。”蕭離小聲。

李多金張地捂住他的。

他還年輕，家里還有那麼多靈石沒花完，不想這個時候就被天道記恨上。

道衍仙尊倒是贊賞地看了眼蕭離，繼續道：“賭約只是個幌子。”

“雙方不心魔誓限制，天道與我們都清楚，無論誰輸誰贏，對方都會掀桌。”

“可祂被錦菡重創，拿我們沒辦法。不想我們與祂同歸于盡，祂就必須答應與我們賭。”

“賭約的容無所謂，重要是我們想利用這個賭約做什麼。”

“我們在拖延時間，天道也在借機休養生息。”

“慶幸的是一旦擊殺祂的化，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祂。”

“可惜想要徹底消滅祂留在化的本源力量，需要同樣擁有眾生意志。否則就會被天道本源反殺。”

“當時我們僅能在一定范圍利用量眾生意志，但現在你上匯集了不眾生意志，或許是三他們后來又想到了新的辦法，將原本歸于天道的眾生意志嫁接到了你上。”

盛汐想起曾經用創世夢看到的畫面：“前輩，我曾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一份大乘期修士的留，從中看到爹爹和幾位前輩在布滿陣法的梧桐樹商談要事。”

盛汐簡單描述了下自己看到的畫面。

“你所謂的‘創世夢’，是大乘期修士的一份記憶。記憶中蘊含大乘期級別的力量，所以能在一定范圍制定規則。”

“當時坐在三對面的是玄寧仙子，這份記憶是的，沒想到也隕落了。”

道衍仙尊很是傷，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

“因為賭約只是幌子，起初沒人往這事上想。直到我們察覺到天道在著手準備投放化，意識到不對勁，便詳查了一番。”

“祂這麼做風險很大，殺死化，一定程度上可以削弱天道。”

“祂完全可以不理會這個賭約。”

“多方推測下來，我們懷疑天道在吸收各界氣運。”

“這其實很可笑，你知道為什麼嗎？”道衍仙尊問盛汐。

盛汐若有所思：“天道是眾生意志的集合，氣運也是眾生意志的一種。祂在主吸收氣運，說明祂本的眾生意志變弱了？”

道衍仙尊欣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氣運對修士很重要，若是氣運極差，正常吸收靈力都會走火魔而死。”

蕭離小聲嘚瑟：“我就說我氣運極佳吧。”

言澈平靜地給他了張靜默符。

道衍仙尊同地看了眼蕭離：“我們這些人跟天道斗爭多年，上或多或都有傷，單打獨斗對上天道，只有死路一條。”

“若是集行，必定是一場曠世大戰，會波及整個修真界。”

“我們做好了與天道同歸于盡的打算，但不想這麼早就同歸于盡。”

“于是，我們做了個推演。”

盛汐想起了原文劇：“推演假設沒有我，天道投放化后，這個世界會變什麼樣？”

道衍仙尊頷首：“我們探查到天道將會在東南靈界投放化，合力取東南靈界所有生靈的一抹意志，單獨創造一個小世界，任其發展。”

道衍仙尊的目掃過在場眾人，笑了一下，“真巧，除了小凰外，你們這些人在推演中都與天道投放的化有集，個個氣運耗盡，死狀凄慘。”

盛汐全都明白了！

記憶中的所謂“原著”，其實就是這次推演的結果。

大概是為了方便接這一事實，所以這段推演以小說的方式印在了腦海中。

這麼多大乘期修士推演整個東南靈界的發展，信息量過于龐大，沒辦法一次塞進盛汐腦海中。

因此有些記憶得等到盛汐到“相關劇”后才能想起來。

穿書是假的，那在地球的生活是真的嗎？

“前輩，你們是怎麼讓一顆死蛋重現生機的？”盛汐問。

道衍仙尊：“凰一族比較特殊，三犧牲了自己涅槃的機會，收攏起兒潰散的魂魄。”

“但僅僅是一魂魄。天道落下的傷害太重，即使是大乘期修士都無法為小凰重新聚魂。”

“好在君離心法特殊。他以半數修為做代價，為小凰的魂魄重新注生機。”

“接下來只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溫養魂魄，小凰便能復活。”

“我不知道他們后來找了哪里讓小凰溫養魂魄，你應該知道吧？”

盛汐的眼眶紅紅的。

為了讓活下來，爹爹和疑似師父父的君離前輩犧牲了太多。

相比于修真界，地球安全多了。

難道在那里上的生活，就是在溫養魂魄？

這事盛汐還不能肯定，不敢說：“我的確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生活了很多年，才回到東南靈界。您說的這些是發生在玄寧仙子留的那段記憶之后嗎？”

道衍仙尊回答得很詳細：“就在那段記憶結束后。你從創世夢中看到的記憶，是我們反復推演未來，都只能得到同樣的結果后，眾人都很沮喪。”

“錦婳堅持同歸于盡，君離提出可以在賭約上做文章。當時還沒商議出結果，天道便殺來了。”

“我們聯手擊退天道后，三和君離商議出了這一方法。實施我沒有參與。”

“我在那場大戰中了重傷，回到正南靈界后被凌同天等人襲，就此隕落。”

“再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盛汐曾經跟淵羨等人提過他們的凄慘下場，現在師兄弟五人和章魚哥都知道那應該就是這次推演的結果。

淵羨不解：“前輩，既然你們能推演未來，難道沒推演到凌同天會襲你、魔界會侵東南靈界嗎？”

道衍仙尊搖頭：“并非萬事皆可推演，尤其是涉及自，推演結果更是模糊。”

“我們這次能推演功，有投機取巧的分。”

“天道妄圖滅世，而眾生想活。這是眾生最強烈、最基礎的意念。”

“我們以此為基石，才能調萬千生靈的一抹意志，單獨創造一個小世界以作推演。”

“所調的這抹意志，便是眾生。”

“而推演結果是天道滅世，眾生罹難。”

道衍仙尊的語速慢下來，看向淵羨等人的目充滿憐憫，“從某種程度來說，東南靈界的眾生已經死過一回，包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