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母一直怪我揪著這些舊事不放,你說,們一個個這種態度,我要怎麽放?永年,你能會到我的難嗎?”
說完又喝了。
崔永年笑著點頭,又給他滿上一杯。
端著酒杯的鄭冀繼續說:“這世上的人啊,做錯了事,隻要你願意,總能找著借口。比如小可以說是自己太窮,才會盜。殺人犯給自己找有借口就更多了,就算你走路時,一腳踢開了在路邊乘涼的蛤蟆,也能說一句因為它擋路才踢它,是不是?”
他又喝完了,道:“給我滿上。”
崔永年再次給他滿上。
鄭冀歎道:“這人犯了錯啊,並不是你找到了借口,就能證明你是對的。是吧?”
“姑父說得有理。”
“我說得有理有什麽用?你姑母不聽,就信了方錦繡那一套。但凡第一次犯錯時你姑母能嚴厲的管教,也不至於弄現在這樣,都是你姑母慣的。”
崔永年:“……”
“聰明著呢,知道怎麽拿你姑母,要不是有你姑母做後盾,在盧家也不敢幹出害人的事來。你看,我不吃這套,就不來找我了,是吧?”
崔永年不好發表意見,隻是又幫把他空酒杯滿上了。
“哼,你姑母實在是惡心人。”說著說著他突然翻臉了,把杯子一放,氣得直哼哼。
崔永年:“嗯?”
“我明確撇清關係的人,卻明目張膽地護著,還當著賓客的麵這般親近,這不是當眾打我臉嗎?”
“這……”
“我看就是故意的。”
崔永年道:“我倒是聽們說過,因為外頭的人都在笑話方錦繡,說現在幾家不沾。姑母這麽做,是想告訴賓客的態度,即便您不認,離開了盧家,姑母依舊不放棄。”
鄭冀氣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姑母可能還想給找門好親事。”
鄭冀:“……”
“真的假的?”
“反正我聽姑母說過,不過並不強求,隨緣。”
鄭冀盯著崔永年,瞇了瞇眼兒,“永年,你要不搬到我這邊來住吧,反正我這邊院子大。”
“怎麽?姑父不會是想說,姑母可能盯上我了吧?”
“我這是為你好,你姑母瘋了,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他覺得姑母想把方錦繡塞給自己倒不至於,是糊塗,但也沒糊塗到把已經生了兩個娃的方錦繡塞進崔家。
不過旁敲側擊的問國子監的學子,倒是讓他提高了警惕。
該不會想讓自己幫方錦繡搭橋牽線吧?
想到這茬,崔永年拱手道:“那就謝謝姑父了,您幫我留個房間。”
“,回頭我就讓人給你收拾出來。”
今兒鄭瑾瑜也來了,算是給娘家兄弟麵子。
其實現在有孕在,不來也是沒關係的,派個宮過來送禮就可以了。
不過,想著好久沒出宮了,就還是來了。
一來就吸引了眾人的目,不管是賓客還是主人家都去行禮拜見。
看著一大群人行禮鄭瑾瑜多有些不自在,讓人免了禮,就讓丫鬟帶去安靜的院落休息。
鄭夫人丟下賓客,高興的親自為引路。
一邊走著一邊笑道:“我猜你可能會來,提前安排人收拾了一個小院出來。想著你懷著孕呢,就做主給安排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安靜。”
鄭瑾瑜微笑的點頭,“有勞了。”
鄭夫人笑容一僵。
哪個做兒的,會這麽客氣的與母親說話?
罷了罷了,大概這輩子與都親近不起來。
這母緣分就是這麽神奇,老天爺安排上的,強求不來的。
原本鄭瑾瑜高興的,可當走到那院門口時,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突然不走了,鄭夫人也停了下來,“怎麽了?”
鄭瑾瑜目沉了沉,淡道:“離用膳的時間還早,我還是先回玉笙院休息吧。”
“啊?這都到了,這也是……”
說到一半,鄭夫人陡然清醒。
再也說不出來什麽,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離開。
怎麽忘了,這座小院雖說是瑾瑜回到鄭家時最先住的小院,卻也是被自己親自否定過的小院。
為此還做主把準備給老三娶妻用的小院收拾出來給了,老三還好大意見。
後來才知,這座荒廢許久的小院,被臨時收拾出來給住,是對怎樣的侮辱。
因為是錦繡選的,瑾瑜回來那日,也是錦繡自告勇,要帶回院子裏休息。
回到這座小院前,錦繡還專程帶著瑾瑜去了自己住的院子看過。
錦繡住的是最全府最的院落,那對比不要太強烈,錦繡存的什麽心思一目了然。
鄭夫人陡然間又想起來,這次安排瑾瑜休息的院落也是錦繡提的意見。
忙著兒子親的事,事很多,忙得焦頭爛額。
說就把瑾瑜以前住過的那個小院收拾出來,一來是住過的,二來那院子僻靜,不會被人打擾,聽了也沒多想。
鄭夫人握了拳頭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咬著牙咒罵了一句。
黑著臉回到賓客間,看到錦繡依舊笑盈盈的招呼客人,累得額頭上滿是汗都始終笑臉相迎,滿腹責備的話,又怎麽都說不出口。
還是方錦繡看臉不對,對空過來說說話。
“娘,出什麽事了嗎?莫非爹又和您吵架了?”
鄭夫人搖搖頭,問,“為什麽要給皇後安排那個小院。”
方錦繡笑容一僵,“那個小院不好嗎?是皇後娘娘以前住過的院子,又僻靜。”
鄭夫人沉著臉不說話。
方錦繡問:“娘,是不是我又好心辦壞事了?”
“你不是故意的?”
“故意?這從何說起啊。我是想著今日賓客眾多,擔心有人會衝撞到娘娘,才安排在那個僻靜院落休息啊。”
鄭夫人看一臉慌張的模樣,心想莫非是我們都錯怪了,想太多了?
“娘,到底出什麽事了?娘娘不滿意嗎?”方錦繡擔憂又急切地問。
鄭夫人搖搖頭,“沒事,你不是故意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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