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點點頭:“沒事,我疼我的,你去睡吧。”
“……”
溫凝嘆了口氣,去臥室的藥箱里翻出品紅花油來給他。
江恕也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了枕頭被子和玩偶出來,沙發一瞬間被他堆得滿滿當當,隨后賴在上頭:“謝謝凝凝,你早點睡。”
溫凝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還不回去?”
“沒車,現在回去也行,就是得走上五六個小時,沒事,我能走回去。”他說著,便懶洋洋從沙發上起,擺出一副壯烈犧牲視死如歸的模樣。
溫凝念在他背上還有替擋了一的傷,別看臉,往自己臥室走:“你明天一早就馬上走啊。”
江恕手里的枕頭都沒放,聞言,立刻躺回沙發上:“謝謝凝凝。”
然而一夜過去,早上溫凝走時,他仍舊賴著沒走,明明醒了卻裝作睡。
溫凝無論如何也不醒裝睡的人,顧不上他,只能跟著王青先回劇組。
此刻,估計他都還沒離開。
溫凝回想著昨夜,他一直吊兒郎當地逗哄,實在想不起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關注到熱搜上的事,他全程沒有表現出異樣,甚至什麼時候空點了贊,直接扼殺肖傾往后的演藝生涯,都渾然不知。
第52章
要說熱搜上的事, 對溫凝影響最大的還是莫過于江恕半夜開車上山出了車禍。
這件事那晚江恕曾吊兒郎當地提起過, 可當時還有些害怕他, 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說什麼, 都只聽信一半,他里氣地笑著說疼, 也只當他是苦計,有意賣慘惹心。
那會兒江恕倒也真的藏了份故意的小心思, 然而車禍和傷都是真的, 不過是他人糙耐扛, 表現得漫不經心, 不知, 也沒往心里去。
網上的報道總歸有些添油加醋的分,溫凝此刻回想起來,還是希江恕能親自和說清楚一些。
非要說起來,不太喜歡這種他做什麼事都豪不知的覺,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 無論是怕生氣還是怕擔心,都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營造純白世界的覺,希所有的緒能夠得到分,無論喜悲,都能共同分擔。
當初選擇離婚,同樣因為覺得自己無法走進江恕的世界, 他永遠神,永遠天真。
只能知道他想讓知道的部分,其他的便束手無策。
溫凝從小到大最缺乏的便是安全,這種覺恰好是最害怕的一種,永遠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想什麼,因此也永遠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他就會離開。
那麼索自己先走。
**
溫凝對于肖傾前后的所作所為都有了一定了解,王青氣得不行,嘚啵嘚啵在耳邊說了好多遍,好在對于肖傾的熱本就覺得有些突然,不大能接,除了禮貌應對之外再無更多,如今知道他的一切都另有所圖,心里也并沒有多難過。
這件事影響不到溫凝,然而肖傾卻不同。
溫凝和肖傾兩人在劇中從始至終是cp關系,劇還沒拍完,免不了有許多對手戲要繼續面。
溫凝一如既往地認真背好臺詞,和導演對好劇本之后很快進角,臺詞和作都發揮自如,抒發得行云流水恰到好。
反觀先前拿到過演技方面小獎項的肖傾,魂不守舍,肢和緒全然不在狀態,眼神都不敢對上溫凝,幾場戲下來,拖了不演員的后,導演一開始還為了顧及他的緒,和和氣氣,最后耐心也被他磨了個干凈。
導演沒好氣地揮了揮手中卷一團的分鏡腳本冊子,大咧咧地喝了口茶水,隨意扣上杯蓋:“都先休息一會兒,溫凝去造型室換裝,下一場小青玨要換挽發,肖傾……你先把狀態找好,其他的事不要想太多,現在對于你來說,把戲拍好才是最重要的。”
導演的話其實很明白了,肖傾流量的路怕是到了頭,可上到底還是有演技的,多加磨練,等到互聯網的記憶淡去,大佬消了氣,用湛的演技洗白還是能有出路的。
然而肖傾年輕氣盛,沒有導演這個年紀該有的閱歷和通,流量的甜頭他嘗到了,說放是不可能舍得的。
唯一的辦法只有把溫凝的氣哄順,祈禱能在江總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
肖傾來到化妝間的時候,發型師正在給溫凝扎辮子。
溫凝一直用的是自己的真發,頭發長到腰間,正好附和人設定,此刻發型師扎的部分是長長的發尾,能隨意活,小姑娘抱著本東西,趴在化妝臺前,就著頭頂補燈,認認真真地寫著東西。
王青坐在一側,手里拿著平板仔仔細細地查看經紀人發過來的溫凝往后一周的行程表,不得不說,熱度上來了之后,工作都接到手,行程麻麻,每行每列都散發著金錢的芒。
手指頭一下一下切換著,隨后說:“凝凝,藝考在這個月末,報名的手續全都已經辦好,不用你心,公司那邊安排的基本功輔導課你之前一直也有上,不過馬上要考試了,這周會集些,加上這部劇馬上就要殺青,之后的宣傳和綜藝工作也多,接下來你可能會很累哦。”
溫凝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再苦再累也不可能有曾經的累,現在的生活充實踏實,溫飽不愁,加上演戲還是喜歡的事,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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