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高一秒鐘理好了自己的劇本,走到江恕邊,演出一副悲傷到不可置信的神:“江總……您?您還記得我是誰嗎?”
江恕微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會不記得,雖說剛醒來之時,因為昏迷了太久,后腦還有傷,腦子里的記憶混不堪,可沒一會兒意識就清晰了許多,最開始他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失了憶,可后來溫香玉在懷,那種覺可太悉了,這輩子都忘不了,失憶是不可能失憶的,他不可能把溫凝忘了。
至于眼前這個狗東西,他早就想炒魷魚了。
只是這回任天高還沒等江恕開口,便立刻延續了自己的劇本:“江總,您還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嗎?”
江恕:?這人有病?
任天高一下抬頭看向溫凝:“太太,江總怕是短暫失憶了。”
高,真的高,不愧是任天高,一個金融計算機雙學位的商界高材生,憑借著自全然沒有的醫學知識,空口徒手診斷出了江恕失憶的事實。
溫凝本以為他養養傷就能好好出院了,怎麼況突然變了這樣,小姑娘心思單純,一直以來也只覺得任天高是個兢兢業業為人忠厚老實的助理,沒有多想,只順著他的話回頭問江恕:“你真的不記得我們離了婚嗎?”
任天高立刻積極地接過話茬:“太太!這種況太棘手了,相當嚴重,弄不好要傻子的,您可千萬不能再這樣刺激江總了,您也知道,江總之前對您的那可是能用命換命的啊,離婚這事對他的打擊可大了,千萬別再提了,您就順著他的意思,哄哄他,對不對?反正您也是他的,這麼多天,您一直守在這邊不肯走,我們都看在眼里。”
江恕聽完任天高這一長串,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表示相當認同。
溫凝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忙將視線轉向江恕,就見后者皺了皺眉頭,佯裝頭疼,隨后再抬頭,兩人四目相對,江恕對溫地笑了笑:“請問你是?”
沈君儀:……
溫凝立刻湊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凝凝啊,你之前還把這個戒指送給我了,你忘了?你剛剛還說我戴上好看的呀?”
江恕大手了的發,舉止十分親昵:“嗯……是很好看,我剛剛就在想,是哪來的小天使,這麼好看,聽這男的說你是我太太,我就松了一口氣,這麼好看的小丫頭是我的太太,我可真幸福。”
“你剛剛說,我們已經離婚了?”江恕說完,立刻流出一種惹人心疼的落寞神。
任天高輕咳一聲,著嗓音:“太太,不能刺激他!”
溫凝看著他頭上還裹著的紗布,又看見他蒼白臉龐上這樣的表,心疼壞了:“沒有沒有,我們沒離呢。”
江恕得寸進尺,演技簡直比影帝還要專業,像是看過男版綠茶教科書般爐火純青,作傷狀:“凝凝,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溫凝謹記任天高的屁話,乖巧又認真地吐真言:“不是的,我很喜歡你的,江恕。”
男人虛弱地勾了勾:“那我就放心了。”
任天高也放心了,不用去非洲,未來日子飛黃騰達。
就是沈君儀有些看不下去了,任何孩子在母親面前的演技都顯得拙劣,大概只有溫凝這個小傻瓜能信了江恕的鬼話,轉著椅靠近了些,親自查看了兒子的傷勢,確認沒什麼大礙后:“讓李醫生過來再看看。”ωωω.九九九xs.com
只是別說李醫生得配合演戲,這整個私人醫院上上下下哪個不是靠江恕吃飯,任天高通了氣,各個沒了職業守。
李醫生說:“是的,江總其他傷勢并無大礙,就是傷及后腦,加之先前在云山出車禍時也曾在后腦勺留下過舊傷,如今兩個傷勢撞,出了些意外,暫時片段失去了部分記憶,現在當務之急是靜養,千萬不能刺激,多給他回憶一些好甜幸福的過往,傷心事就不要再提了……”
李醫生很不容易地背完了臺詞。
江恕在一旁滿意地點著頭,隨后又看向溫凝:“你能陪著我嗎?抱歉啊,很多事不太記得,現在好像只有看見你,那種不安能一點。”
溫凝乖巧地點點頭跑到他邊:“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任天高適時推著沈君儀離開。
江恕被溫凝抱著手臂,很是:“麻煩凝凝了。”
“不麻煩!”小姑娘得很近,任由他拉拉小手臉,都沒任何反抗和不適。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江恕也不數不清自己占了人家多便宜,溫凝忽地想起來要給江檬檬他們報個平安,四找起手機來,才發現當初失魂落魄,不記得把手機落在哪了。
倒是江恕的手機在桌上。
看了眼:“能用你手機打個電話嗎?”
江恕揚揚眉:“隨便啊,我們夫妻啊凝凝。”江恕有意強調了一句夫妻。
溫凝咬了咬,這回沒說離婚,把手機拿過來之后,又遞給他,本意是要他按個指紋解鎖:“要碼呀,你解一下。”
江恕隨口便報了串數字,溫凝收回手,順著他報的數字輸了進去,邊輸還邊調侃:“你就這麼直接告訴我了,不怕我以后查你手機呀?”雖然也不會干這種事,可是聽過很多關于這樣的故事。
江恕不以為意:“你想查就查,老婆要查手機哪還由得著我管,反正我清清白白,手機里頭一個姑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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