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以為他終于要說點什麼,卻不料他突然出手,用食指的指腹輕輕蹭過花焰的臉頰,把那一抹痕慢慢地抹掉了。
這一下雖然十分輕,但花焰也傻了。
下意識道:“你的毒沒事了?你可以我了嗎?”
陸承殺搖了搖頭。
花焰連忙追問:“……那你現在是?”
陸承殺又悶不吭聲了一會,好像一切對于他都很難解釋。
過了許久,他悶聲道:“心口有點不舒服。”
這真是個糟糕的狀況,他怎麼都發展到心口去了!
花焰只好拽著他又去找明齊。
明齊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他已經聽聞了,褚浚對陸承殺的紅知己行不軌,被陸承殺當場抓獲,差點就被他捅死了——好大一個八卦,瞬間消遣了所有人張的心。
花焰也有了一個新名字,紅禍水。
當然,明齊覺得可能應該不是這樣的——這兩個傻子懂個屁!
但他也不敢說。
他只能說:“不需要開藥,你們倆保持點距離就行。”
花焰不由道:“你這算什麼解決辦法!”
明齊道:“很實用的解決辦法。”
花焰道:“那換一個!”
明齊想起陸承殺剛來找他求醫時的模樣,再看看眼前,只覺得真不愧是一……這霸道的氣質簡直一樣一樣的,然而他總覺得貿然捅破,自己會很危險,明齊想了想,找出一張病箋,寫了幾個字,塞進一個藥囊里,遞給花焰,道:“我這里寫了張給陸俠的藥方,你現在別看,等我們離開試煉地,出去了以后再看。”
花焰疑:“為什麼非要等到出去?”
因為出去了我就安全了。
明齊道:“這張藥方在這里打開了就不靈了,請一定出去再打開。”
花焰將信將疑地收好,然后又道:“呃……還有個問題。”
明齊道:“……嗯?”
花焰道:“你會服嗎?”
明齊:“……???”
怎麼會這樣,陸俠不會也就罷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連點針線活都不會!
到底長這麼大都學了些什麼!
明齊心累地掏出傷口用的羊腸線,頂著陸承殺的視線力,一針一針小心翼翼在不到花焰的況下,把花焰的袖子給重新了上去。
希以后不要再遇到了,他心道。
***
眾弟子在營地里一直等到第二天。
期間花焰再度到了眾多視線圍觀,都有點心虛了——一個魔教魔這麼高調混進來,豈不是比尤為天還要夸張!
好在,沐雪浪的愿沒有落空。
午后,第一個背著長劍,面帶長須的師叔終于走了進來。
“諸位弟子,你們都還好嗎?抱歉師叔來遲了。”
好幾個已經有些渾渾噩噩的弟子連滾帶爬沖了過去,著這位陌生師叔的大,涕泗橫流道:“終于!終于有人來救我們了!”
隨后,陸陸續續有十多個各門派的師叔前來,慈心谷也專門帶了一隊白醫師為弟子診療。
傷員一個二個都送了出去,死在陷阱和毒蟲中的弟子尸首也被抬了出來,凌天嘯親自帶隊,他面容看起來分外沉痛。
“這件事老夫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代,弟子們不會白死的。”他的聲音越發狠厲,“老夫一定會讓魔教付出代價。”
“多謝凌掌門,不將這魔教教主千刀萬剮,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魔教犯下這樁樁件件案,實在罪行罄竹難書。”
“不止要將他們教主千刀萬剮,更要徹底鏟除魔教!以死去弟子之靈!”
花焰在角落里張了張,但到底什麼也沒說。
真要是謝應弦做的,那……唉……
門派戰進來一百多名弟子,最后出去的只有七八十人,其中還包括中毒昏迷的二十多名弟子。
魔教的毒花焰倒是很清楚,又又毒又變化多端,就比如羽曳給下的毒,不眠不休也要十來天左右才能解。
門派戰里這些弟子中的毒只會更麻煩。
不出意外地,聽說慈心谷醫師已經連天加夜的趕制解藥,也還是需要時間,更何況還有其他弟子也或多或都沾了點毒。
花焰有心幫忙,但又實在份不合適。
然而沒想到的是,剛出去,就聽到了另一個消息。
之所以救援來得如此之晚,是因為在門派戰期間,魔教弟子趁機肆,他們在尋山城和離山城外制造了大量的傷亡,正派人士不得不前去理,而他們得知門派戰里發生的事也是因為,他們在離山城外救下了一個被魔教追殺圍攻的叛徒,這位叛徒自稱因不滿教主謝應弦所為,叛出教中,方才遭遇追殺,但他無論如何良心不安,想把門派戰中的謀告知正派,如今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一死。
花焰剛聽到還在想他們教里竟然還有這麼有覺悟的人嗎,就在聽到這人名字時噴了出來。
這位叛徒,名羽曳。
作者有話要說:明齊:我力真的好大……
啊,終于跑完了門派戰的劇,雖然但是我估計也沒人想見到羽曳(?
中秋記得吃月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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