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聽,豎起耳朵道:“這位白俠又是怎麼回事,也是上了魔教妖嗎?”
旁邊說話之人聞言,不由嘿嘿一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年頓時滿臉通紅,結結道:“還、還有這種事……”他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道:“不過既然如此,你們先前說的那位妖為什麼沒把陸承殺也給……”
既然有這樣的手段,那能多殘害一個正道俠豈不是更好。
此話一出,倒讓眾人愣了愣。
年人尚沒有深固的正道魔教觀念,此時問話也分外天真:“我覺得也未必真就對那陸承殺那麼狠心,你看到頭來,除了說陸承殺不肯跟去魔教為惡,也沒做什麼真的害他的事,反倒維護了他的名聲。我師父說了,看一個人的好惡,不能看他說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常常擾停劍山莊,卻不傷弟子命,也可以理解是想陸承殺出來,這樣一來說不定那陸承殺也不是一腔真心錯付。”
四周沉默了一會,才有人笑道:“你小子小小年紀還沒見識過魔教險惡,那魔教里可都是得那樣,無非是沒有在陸承殺上得逞,得他真正背叛正道,心里不甘心罷了。”
“就是!那魔教妖對他也不是一心一意,原有個未婚夫,因為看不慣魔教所作所為改邪歸正棄暗投明到了正道,那位羽公子倒真是個格溫和順的,這些年也被魔教折騰的夠嗆,那妖對正道心懷憤懣再正常不過。現在聽說和魔教教主也不清不楚的,像魔教那種地方,只怕男關系也混得很,不然謝長云那魔頭怎麼會既生了那魔教教主,又……”話說到這里卻是戛然而止。
年連忙追問:“又怎麼了?”
“這事說來唏噓,你還不知道吧,陸承殺的生父也是上一任的魔教教主謝長云,母親卻是停劍山莊的大小姐陸懷仙。”
年頓時張得足有蛋大,滿臉寫著“竟有這事”!
他愣了好半晌,才道:“他們魔教之人怎麼這麼喜歡來找正道……”
“約莫是越難得手越想得到吧,他們魔教不都這樣……哎看你小子長得還周正的,往后若遇到那長得妖妖的小姑娘向你示好,可得記得小心些。”
年的臉驀然紅了。
“好了,不逗你了。小子,你這是要去哪啊?”
年總算平復,起膛道:“我師父說我天資不錯,留在門有些浪費,便讓我拜師青城或者當山,說要出人頭地還是得大門派。”
“你還是去青城門吧,當山派規矩多得要死,累都累死人了。”
“我也覺得,除非是得凌天嘯青眼,就像那位左俠一樣,否則還是青城門吧,沐雪浪可比褚浚好相多了!”
“說起來當山還有個小師弟,當初要死要活鬧著拜陸承殺為師,不惜下跪抱大,連那妖都殷勤討好過,得知真實份后,據說氣得飯都吃不下,大罵了三天三夜,恨不得親手將砍了。你方才的言論要是被他知道,可不得了,青城門這點可好上許多,你只要不提謎音龍窟,平素聊聊魔教他們也不會在意。”
年努力點頭教,又聊了聊,他才有些赧地笑著抱拳道:“謝謝諸位告知,我要繼續趕路了!以后有緣再見了!”
“你也好好加油啊!將來出人頭地,也做個名震江湖的俠,除魔揚善,維護正道!”
年已經走出去幾步,他擺擺手高聲道:“我會的!”
只是年沒想到,他沒走出去多遠,就遇上了當山派的鏢車,他們一青灰的門派服,袖口領口漆黑一片,領頭幾位腦袋上還飄著紅發帶,所有人都神肅穆警惕,無人談,一看便是當山派的作風。
年好奇地跟在后面,沒多時便被看到。
“你是什麼人?”
年據實以告,當山弟子上下警惕地打量了他一會道:“你跟得再遠些,我們便當做沒看到,若再離得這麼近,別怪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自己的師兄弟們大聲道:“不好!那妖又來了!”
年聞言抬頭看去。
此時尚在山林,除了道,四周全是茂樹林,本不知人從何而來,但那些魔教青弟子很快便將鏢車團團圍住,他們手持著形態各異的兵,各個目兇,不懷好意。
當山派的也立刻刀的刀,拔劍的拔劍,全部嚴陣以待。
年不由張地咽了口口水,也向了腰間的佩劍,他還從未正面遭遇過魔教之人,大都是聽聞魔教之人兇神惡煞,手段殘忍,對正道毫不留,他剛想到這里,忽然聽見了一道十分聽的聲,聲音沒有刻意放,卻有一介于甜和人之間的味道。
“貨留下,你們人可以走了。”
這聲音不由讓人心神一。
年再抬眼看去時,便看見樹梢上跳下來個紅子,赤焰紅如,極為張揚奪目,繡鞋上有泠泠作響的足環,襯著白皙如雪又纖細小巧的腳踝,刺的人心頭一跳,待年的視線由下而上,慢慢從足底移向被系帶束得不盈一握的纖腰,和其上……再到的臉上時,頓時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師父沒告訴他真的有子能長這般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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