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和替將菩提戴好,便收回了手,淡淡嗯了聲。
沈歲知突然明白了,有些事不用問,也明白了。
尋相寺是國最著名的佛寺,每年都有無數人上山請香求簽,聲譽極佳,宋毓涵舊時曾多次前往。
沈歲知雖然沒去過,但知道,尋相寺,在C市。
“你……”艱開口,“你那天去C市,就是為了這個?”
晏楚和似乎并不意外知道自己的行程,利落承認道:“是。”
沈歲知抿,沒來由眼眶發酸。
脖子上佩戴的平安扣,是宋毓涵當初去尋相寺特意找主持開過的。原本不信這些,但此后便始終懷著敬畏心理,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竟還會有人這樣用心愿平安。
“你沒必要這樣。”
沈歲知說,低著頭不看他,語氣有些不穩:“晏楚和,我說了,我們只是……”
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男人用作打斷。
晏楚和抬起下頜,力道并不重,但有幾分不容反抗的意味在,沈歲知被迫與他對上視線,猝不及防撞進男人眼底沉。
平日里相中他不顯山水,此時沈歲知才驚覺,為上位者的強勢與專/制,晏楚和也有。
沈歲知的呼吸得不樣子,下意識想要掙男人的桎梏,然而下一瞬,腰便被扣住,退無可退。
晏楚和垂下眼簾,毫不遲疑地吻住。
不是淺嘗輒止,他的目的極其明確,侵占盡數顯,毫不克制地深糾纏。舌尖被吮得發麻,換氣都不會了,抵在男人膛前的手逐漸收,將衫攥出些許褶皺。
沈歲知口中還含著沒有化完的薄荷糖,二人齒纏間,清爽甜香被勾出,像是向大腦的敏/區域送刺激電流,教頭暈目眩。
沈歲知難以招架,被男人摁在懷中,微仰著頭被迫承這洶涌意,無從逃避。
天邊傳來煙火綻放的轟鳴,傳來倒計時最后一秒的余音,傳來人們歡快的呼聲,傳來周遭所有嘈雜聲響。
可沈歲知什麼都聽不到,只能聽到自己喧天鑼鼓的心跳。
良久,彼此分開時仍舊呼吸織,沈歲知眼睫潤,得說不出話,虛著氣抬起臉,著晏楚和。
煙花絢爛的傾瀉而下,墜落在二人眼底。
“沈歲知,你該清楚這點。”
晏楚和說道,將頰邊碎發順到耳后,嗓音低啞:“我們做不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吱吱:做不朋友我就跑路唄。
下章出外景,有新角,大概算修羅場(?
第26章
沈歲知跑路了。
曉之以理之以地從短信中給晏靈犀請了假,聲稱最后幾天有要事在沒法繼續上課,結算費用時直接刪掉就行。
晏靈犀在套話的邊緣瘋狂試探,但沈歲知為老江湖,自然猜的到那點兒小九九,愣是什麼信息都沒,請完假就開始沉默裝失蹤。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雖說今年開端零點的那個吻令印象深刻,但向來敢于承認自己是個慫貨,當場就把人推開落荒而逃。
而今天上午,沈歲知便已經拖著蘇桃瑜,坐在了飛往德國柏林的飛機上,頭等艙。
蘇桃瑜吊兒郎當地翹著,邊照著鏡子補妝,邊問:“乖乖,這麼急著逃到國外去,你是又犯什麼事兒了?”
沈歲知與相對而坐,姿態懶散地倚在椅中,休閑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穿著咖疊領打底衫,下搭黑九分,锃亮的馬丁靴面漾著澤,被日鍍得熠熠生輝。
正闔眼小憩,聞言半掀起眼簾,道:“瞎咒我什麼呢,就是想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不可以?”
“可以,怎麼不可以,您是我沈姐。”蘇桃瑜諷了一句,手從化妝包里出支釉,“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年夜出狀況了嗎?”
沈歲知倏地直起子,“是你跟晏楚和說的我自個兒年?”
“沒,別冤枉我。”蘇桃瑜連連擺手,把鍋甩得干脆利落,“葉彥之那廝順口提了一,我哪知道他轉頭就跟晏楚和說啊。”
沈歲知明白自家小姐妹就是裝傻充愣,不過事已至此,倒也沒必要再追究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啊,能讓你嚇這樣,這麼急著拉我跑路。”
蘇桃瑜狐疑問道,邊扣上化妝鏡,邊揣測道:“你不會是把人家給睡了,然后不想負責吧?”
沈歲知惜字如金地罵:“放屁。”
“你當初不是說饞人家子嗎?”蘇桃瑜說,“吃到后可不就要跑嗎?”
“你以為我是你。”沈歲知沒好氣地懟回去,“年那天發生了點兒不愉快的事而已。”
蘇桃瑜挑起一邊眉梢,開口正說什麼,然而卻不經意瞥到什麼,滿臉震驚地撐著桌面湊了過去。
沈歲知被這突如其來的作搞得莫名其妙,皺著眉頭問:“我今天沒換妝容啊,你干嘛?”
蘇桃瑜沒答,杏目盛滿驚訝,手把沈歲知的下頜往上抬了抬,好讓視角更加清晰,對上窗外的線。
蘇桃瑜的視線落在沈歲知殷紅瓣上,先前沒注意,此時湊近看了才發現,下上有道并不明顯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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